,我没打算活着出去,如果只有一死才能洗清我的清白,我宁愿笑着慷慨就义!”“呸呸呸,不许说这种丧气话,小七不允许你死。”“小七,师姐有件事情拜托你去做。”“师姐你说。”“太子安从始至终就没打算支援野王,他不敢和秦军交战,所以一直躲在李县不肯往前一步。野王没有支援一定会被秦军不日攻破,所以师姐拜托小七带上所有墨家子弟兵,前往野王协助韩庭将军守城。”“你呢?我通知他们去,我留下来保护你。”“野王只要还在韩庭将军手里,我就是安的。”“好,我这就去。”小七拜别蝉玉,扭头便怒气冲冲去了百花楼,百花楼可谓莺歌燕舞,灯红酒绿,除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招揽顾客外,还有熙熙攘攘的富家公子沾花惹草,一度纸醉金迷。小七飞檐走壁,观察了楼下屋外层层的守卫的动向,施展凌波微步,悄无声息的从半掩的窗户上一跃跳进屋内,小七小心翼翼的抽出佩剑,指在床上抱着女人呼呼大睡的男人脖颈处,剑锋的寒意瞬间惊醒男人,脸色骤然间煞白,“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话你要一字不漏的听好。”“大侠赐教。”“被你关起来的姑娘,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一定不会让你看到第二天的太阳!”“你是说——白蝉玉,他可是秦国奸细。”“是与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保证她的人身安,知道了吗?”“好,本太子以性命担保,三日之内不会为难她,三日之后,那就要看天意了。”“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小七撤回佩剑,一个闪身无声无息的从窗户上跃了出去,太子安尚在惊魂未定,看着怀里还在熟睡的女人,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般,捏了一把发现确实很痛,这才醒过神来大呼:“抓刺客,来人啊,抓刺客!”

百花楼乱作一团,小七看了一眼身后吵闹的灯楼,放心的往城北而去。

小七连夜带着三百墨家子弟兵往野王而去,路过浮桥大家相互寒暄几句,便各按其责,各去其向。沿途秦国斥候无数,所以小七与众人过了浮桥,便弃马改步,走走停停干掉多名暗哨后这才到达野王城下,就算是叫破喉咙,守城将士死活不敢开门,虽说小七有功与浮桥之战,可野王的上下将士却没见过,更别提认识了。这大半夜忽然叫门入城,一时间氛围紧张了许多,城上剑拔弩张虎视眈眈得看着小七等人,“城下的人就不要再叫了,我们是不会给你们开门的,你们赶快离开吧。”“城上的兄弟们,我们是墨家子弟兵,连夜从李县赶过来支援野王的,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让韩庭将军出来看下,我这有浮桥守将韩常将军手书,手书为证!”“没有太子命令,就算是你们巨子来了也不让进,还是赶快走吧,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还请兄弟叫下韩庭将军,我们不进城,只是城下与他言语几句,可否?”“你等着!”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城池上的火把多了一倍,整个野王城被照得通亮,只见一身材魁梧的中年将军在众人中凸显出来,中年将军捋了捋胡须,问道,“你们找本将军有何事要说?”“敢问将军可是韩庭韩将军?”“正是老夫。”“韩将军你好,我是墨家小七,我师姐是蝉玉,你们有过一面之缘,因为太子怀疑师姐身份,被囚禁在李县,师姐不放心野王安慰,小七奉师姐之命,来助韩将军把守野王,还请韩将军相信。”“蝉玉还好吗?”“师姐只是暂无生命危险,只是被囚禁实在冤枉。”“事已至此,韩庭也倍感不解,只是太子已严令野王守军不得接纳墨家子弟兵,前守城之五百墨家义士已悉数被驱赶出野王,即使你们能够证明身份,韩庭也不敢给你们开门,你们还是走吧,就当没来过。”“韩将军,白起已经到了野王前线,不日便力攻打野王,太子的援军是不会来了,还请韩将军相信我们墨家,让我们一起抵御虎狼秦师。”“军令如山,韩庭是一介武夫,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可城十几万军民呢?他们也要跟你置之度外吗?”韩庭沉默了,在场的所有官兵都沉默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的问题,明知不可为,还在苦苦坚守,难道生死真的能够置之度外?

那一晚,城门终究是没能打开,韩军依旧做着巡哨、看守、搬运的工作,只是心里多了一分矛盾,小七没能叫开城门,只好遣散众人,独自一人折身李县,暗中保护心中的值得守护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