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呆愣的坐在床上,变故来的太快,程诺还没运转起来的大脑完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被顾呢琛一把扯着从病床上拽了下来。

膝盖和手掌上传来钝痛,可些些疼只是暂时的,小肚子那里的疼痛从她醒过来就一直在撕撕拉拉的撕扯着她的神经,

茫然无措的抬起头,虚弱的身体强撑在冰冷的地板上,

“顾泽琛,你怎么了?”

蠕动着嘴唇程诺组织了半天的语言,她的大脑有些被麻痹的感觉,眼前高大的人影背对着灯光,那张记忆里帅气的脸,有些看不清,可那双眼睛里的恨意却好像一阵冰冷的锥子直接扎进了程诺的大脑里,在她柔软的脑部神经里不停的翻搅着,搅得她生疼,

可是是太疼了,程诺的肌肉回忆起每一次疼痛时,那些从眼睛里涌出的透明液体,可以让她得到片刻的缓解,

冰凉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指尖触碰到那些透明的液体却没有躲开,而是加大了对削尖下巴的折磨,

“我怎么了?顾太太不知道吗?还在装?”

甩开手把手里的人像丢垃圾一样甩出去,

走到桌子上边,抽出一张带着酒精味道的消毒纸巾,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转身坐在沙发上,耷拉着眼皮,就那么看着趴在地上试图站起来的程诺,

顾泽琛似乎很欣赏这样的戏码,他安静的坐着,就那么直勾勾的冷着一张脸,看着程诺像一天缺水的鱼在冰冷的低帮上挣扎。

终于经过多次的努力被疼痛和寒冷支配的程诺两只无力的双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

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她随时都有可能再一次倒下去,

“我让你起来了吗?”

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程诺的身体猛的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依旧高大的身影,

“你说什么?”

“我说…我让你起来了吗!跪下。”

程诺的身体仿佛被施加了什么魔法,她的大脑明明在抗拒这个指令,可身体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压得很低,两只手张开放在地上,那姿势就像布达拉宫门前虔诚的朝拜者一样。

“事到如今程诺你还想装无辜吗?”

白炽灯的灯光下,顾泽琛用脚上的皮鞋挑起程诺的下巴,那双眯起来的眼睛是恨意像喷发而出的岩浆,灼烧着程诺茫然的双眼。

屋子里消毒水的味道那么熟悉,入眼进入部是白色,

浑身头痛到麻木的程诺,脸色苍白的好像和这间屋子融为了一体,

她跪在地上,抬着头那双眼睛的不解,刺激了顾泽琛的脑神经让他这张程诺熟悉无比的脸上多出了一陌生的决绝狠戾。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还装!程诺,你觉的我还会信你吗?”

顾泽琛冷笑了一声,勾起挑着她下巴的皮鞋,抬起脚豪不犹如的对着程诺的胸口就踹了下去。

本就疼痛的身体被这样狠绝的力道踹飞了出去,额头咚得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蜷缩起来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腥甜的味道在她的喉咙里滚动,最后还是忍不住从嘴角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