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到了傍晚时分,一队戏班子押着唱戏的行头从城门处经过,被停下来例行检查。

&ep;&ep;“这个时候出城?”城门守卫一边查看着戏班子的衣箱,一边不解地问。

&ep;&ep;一个班头模样的人也就笑着塞给那守卫几两碎银子,笑道:“没办法,这不是刚给城东的杨员外唱完了堂会,然后赶着去南城外十里庄给李员外的母亲祝寿么!现在出城,脚程再快一些,也不过一两个时辰的事。”

&ep;&ep;那守卫就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然后笑着同那班头道:“还真没看出,你们这唱戏的行头还这么讲究,这龙袍竟然做得和真的一样!”

&ep;&ep;“军爷您好眼力,那就是贵妃醉酒里唐明皇的戏服,可不就的龙袍么!”那班头就嘿嘿笑着,然后又往哪守卫手里塞了二两银子,“还请军爷多通融,这天要是黑了,咱就不好赶路了。”

&ep;&ep;那守卫也就笑了笑,抬了手,将这戏班子给放了出去。

&ep;&ep;那戏班子出了城后,果然一路狂奔,好似真的急于赶路,只是他们并不是往南面的十里庄方向去,而是一路往西而去,直到夜色全黑。

&ep;&ep;就在那班头庆幸他们一群人成功的瞒天过海逃出京城时,岂料四周却亮起了火把,向他们合围而来。

&ep;&ep;“什……什么人……”见对方都带着家伙什,那班头也从车底抽出了刀,很是警觉地道,“我们可是晋王府的人!”

&ep;&ep;一匹枣红色的大马从人群中慢悠悠地骑了出来,马背上骑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西山大营的统领纪容海。

&ep;&ep;他受赵卓所托,带着西山大营的人在这城外已守候多日,等的就是他们这群自投罗网的人。

&ep;&ep;纪容海也不多话,而是叫手下的人将这戏班子的东西全部卸了下来,然后一件一件地查看了起来,赫然在一堆戏服中发现了一件明黄色绣五彩丝线的龙袍。

&ep;&ep;与这龙袍相应的袍带、冕冠等物更是一应俱全。

&ep;&ep;纪容海便沉着脸问那些人:“这些都是什么?”

&ep;&ep;“这些都是我们平日里唱戏的行头!”那装成班主的人,也就想继续蒙混过关。

&ep;&ep;“唱戏的?”纪容海却是一声冷笑,翻身下了马,拿起那件龙袍在手指间捻了捻。

&ep;&ep;“这可是上好的杭绸绣五彩丝线金龙!”纪容海就看着他们这群人笑道,“我竟不知道你们唱戏的也用得起这么华贵的东西了?”

&ep;&ep;那冒充戏班班主的人便没有再做声。

&ep;&ep;而纪容海手下的一个士兵却好似突然有了重大发现地捧了个紫檀木匣子过来:“大统领,在箱子里还发现了这个!”

&ep;&ep;纪容海有些好奇地接过那紫檀木匣,发现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一块金印。

&ep;&ep;他拿来火把一照,那金印上刻着的竟是“传国玉玺”几个大字!

&ep;&ep;纪容海顿时就察觉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立马叫人绑了戏班子里的人,连夜赶回了京城,并将证物呈给了昭德帝。

&ep;&ep;虽然夜已深,可昭德帝却全无睡眠。

&ep;&ep;龙案上摆着太子插手春耕种粮的各种物证,以及各地官员上报奏折,无一不是在说夏粮欠收,希望朝廷能够给予相应的抚恤。

&ep;&ep;可这些奏折却没有一封到过他的跟前,全都被太子用蓝批打了回去!

&ep;&ep;他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ep;&ep;他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社稷?!

&ep;&ep;就在昭德帝的心里正憋着这口气时,又看到了纪容海在城外缴获的龙袍和玉玺,一口气没能提上来,竟就这样晕倒在了御书房。

&ep;&ep;福来顺跟在昭德帝身边多年,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遇到!

&ep;&ep;好在他遇事还算沉着冷静,赶紧派人去御医院请太医,自己这边则叫了几个小太监,合力将昭德帝抬上了龙榻。

&ep;&ep;因年初的时候查清了曹皇后利用御医院孙院使陷害张禧嫔一案,孙院使被革职流放,现在接管着御医院的是被称为“杜院使”的杜太医。

&ep;&ep;杜太医给昭德帝号过脉后,得知他是被郁结之气所滞,一口气没能提上来,以致晕厥。

&ep;&ep;所以杜太医便为昭德帝施了几针,又为他推拿了一番,昭德帝这才悠悠转醒。

&ep;&ep;只是他这边刚一醒,就瞧见了跪在龙榻前的太子赵旦。

&ep;&ep;昭德帝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想要随手抄起什么东西砸人,却发现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脚。

&ep;&ep;“传……传朕旨意,废……太子旦为……为庸王,传……寿王赵卓入宫,监国……理政!”因为刚刚转醒,昭德帝的行动并不太方便,但他还是咬着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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