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之所以说这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关口,是因为通常将这个过口入口以内算作是南梁的地界,但是这不过是半里的路途,又是悬崖峭壁,为了方便自己驻守,南梁只在出口处建立了军方,从出口出来之后,便是南梁第一关,一夫关。

&ep;&ep;自然见名思意,如同一线天这个地方一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ep;&ep;对上覃亦歌淡漠的眸子,覃亦客莫名觉得背后有些发凉,什么叫做,一线天,安全吗?

&ep;&ep;覃亦歌没有立刻解释,而是拿过了地图道:“二哥,绕过了成公河,我们便往西南去吧。”

&ep;&ep;“西南?”覃亦客皱了皱眉,低头看着覃亦歌手指所指之处,也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惊愕道:“你,想要过绛延河?”

&ep;&ep;向西南也并不只是一条路,但是如果不过一线天的话,就无法从祁山中过,唯一的可能,就是过绛延河,覃亦客拧紧了眉头,来回看了看周围,压着声音颇为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ep;&ep;若是旁人的话也没有关系,但是正因为是覃亦歌做出了这种选择,才更让他心惊,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明白吗,自从小时候失足落水过一次,覃亦歌便再也不愿意到距离水太近的地方,更不要说走水路到南梁了?

&ep;&ep;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覃亦歌能够不顾自己的身体,而甘愿委屈自己,做出来这样的决定。

&ep;&ep;覃亦歌手指划过绛延河一带,眉目间带了些许苦涩,轻声说道:“二哥,你觉得,我活着有意义吗?”

&ep;&ep;“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覃亦客立刻想到了另一个地方,险些失了控制,站起来问道。

&ep;&ep;覃亦歌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于丧气,连忙摇了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ep;&ep;覃亦客这才算是有些平静下来,叹了口气问道:“那你到底是为什么,一线天,有什么不好吗?”

&ep;&ep;没什么不好,只是会受伤罢了,以覃亦客的能力,就算是在那种地方遇袭也一定会冲出来一条血路,但是她不想,任何一点的受伤她都不想接受了,不管是自己还是周围的人。

&ep;&ep;当年,就是在一线天里面,堂堂大燕公主的车驾遭到山匪伏击,所幸皇子与公主没事,但是家仆几乎,全军覆没,这就是一线天哪里不好。

&ep;&ep;“二哥应该也是清楚的吧?”覃亦歌仰头笑道:“我活着可能没什么用,但是我死了,对有些人,甚至大燕来说,都是越是极其有用的。”

&ep;&ep;“你……”覃亦客想开口反驳,但是只说出来一个字,剩下来的话便生生地憋到了嘴里,目光也变得呆滞起来,就算终年都在外游玩,但是他终究是大燕的皇子,覃亦歌能想到的,他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ep;&ep;正是因为一线天的特殊性,正因为是一线天,所以才有可能,因为地势原因,一线天除了直通的一条峡谷,几乎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通过,但是但凡是一线天,就是属于南梁的地界。

&ep;&ep;如果一个和亲过来的公主在这个地方出了事,那责任是算给南梁的,还是大燕的呢,不,怎么会是大燕的责任呢,那可是大燕的公主,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好歹地伤害自己的人呢?

&ep;&ep;这个罪,你南梁到底是认不认呢?你认了,若是没有足够堪比公主身份的赔偿是不行的,若是不找几个将领出来赔罪也是不行的,你若是不认也可以,那这一线天是不是就不是你南梁的土地了?

&ep;&ep;光是想想如果覃亦歌真的出了事情,在南梁的朝堂之上会出现的争吵,覃亦客便觉得浑身发寒,这是与家庭而言的亲兄妹啊,那不过是于国家而言的蝇头小利啊,何至于此?

&ep;&ep;覃亦客看了她半晌,终于长出了一口气问道:“但是三弟的人必然是知道我们的行程的,怎么办?”

&ep;&ep;“知道又如何,”覃亦歌并不甚在意地说道:“不到一线天前一个驿站的路途都是一样的,难道他就会知道我们突然改路到绛延河吗?”

&ep;&ep;在他看来,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不敢接近水面的胆小鬼,一个一意孤行胆大妄为的惹事精,一个嚣张跋扈物尽其用的废物罢了。

&ep;&ep;说过停了一会儿,她又扭头看着覃亦客笑眯眯地说道:“况且以二哥的能力,连那些小将都搞不定吗?”

&ep;&ep;覃亦客被噎了一下,半天后才叹了口气一边往扎营的地方走去一边叹了一句:“你啊……”

&ep;&ep;覃亦歌笑着送自家二哥离开,然后扭头看着手上的地图,轻轻叹了口气。

&ep;&ep;“公主最近越发喜欢叹气了,可是有什么愁心事?”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在这种河边山里的地方听起来就像是突然冲出竹林的黄鹂,让人心情一亮。

&ep;&ep;“就要离开大燕了,澄心就没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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