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爷若是眼红,自己也办去,总不会破了陛下的旨意。”秦侯爷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ep;&ep;“我可没有侯爷这么大的号召力,当然也没有侯爷这么有钱。”方佑泽拿起来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一边给自己添满一边说道:“秦懿那小子过两天就要回来了吧?”

&ep;&ep;“是啊,说是跟着陆家那小子去泡温泉,泡了两个月才回来,皮都不剩了吧。”提到自己小儿子,秦侯爷看上去并没有多么开心,哼了两声后道。

&ep;&ep;“秦懿还小,侯爷未免太过苛责了。”方佑泽晃着手中的杯盏笑道。

&ep;&ep;“我知道你喜欢这小子,你就别给他开脱了,”秦侯爷摆了摆手,“两个人一块走了两个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私奔了呢。”

&ep;&ep;方佑泽被秦侯爷大方的样子逗笑,轻咳了一声道:“那不知道他出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ep;&ep;“就知道王爷来不是因为无聊,”秦侯爷笑了一下,并不甚在意地说道:“基本上跟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不知道失去了李家的支持,他姜小刀还怎么继续支撑下去。”

&ep;&ep;说道最后的时候,秦侯爷的声音中明显带了些许玩味的讽刺。

&ep;&ep;——

&ep;&ep;“公主,我们明天就能够到京城啦,也不知道他们南梁的京城是什么样子。”澄心咬了一口手上的水果笑道。

&ep;&ep;“能有什么样子,和大燕的没什么区别。”覃亦歌半躺着看书,随口应道。

&ep;&ep;“公主你表现得好像以前来过一样。”澄心摇了摇头,自从那个时候醒过来,公主就变得内敛了许多了,既没有好奇心,也没有活力,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ep;&ep;覃亦歌翻书的动作停了一下,才轻轻扯出来一个笑意,是啊,她岂止是来过,还在这里生活了七年,虽然并没有怎么出门,但是又怎么会完全不知道呢。

&ep;&ep;不过就是京城罢了,跟大燕的京城也没有什么不一样,以皇宫为中心,以群山为背部,街道纵横,人流如潮,宫院交错,贵族平民,都划分出来不公然而示的隔阂。

&ep;&ep;距离京城不远处,先于他们车队的地方,两匹马在路上飞奔,直到京城门口才双双停了下来,从马上一跃而下,并没有仗着身份,而是牵着马走进了城内。

&ep;&ep;“禹衡小公子这么久没回京城,家里人已经挂念极了吧?”秦懿已经卸去了胡子,穿着带着书生气的长衫,头发束起来,看上去确实是玉树临风的,此时一边看着周围有没有多出来什么新奇的店铺一边打趣道。

&ep;&ep;“你以为你差到哪里吗?”陆禹衡不甚在意地笑道:“你大哥远在北境,你又离开两个月,秦侯爷一定迫不及待地想找个人揍一顿了。”

&ep;&ep;“你可别这么说,我害怕着呢。”秦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指了指手边不远处的一个路口道:“得了,哥哥就不送你了,自己回去吧,我回家挨打去。”

&ep;&ep;“我比你大半年呢!”陆禹衡不满地说着,却还是牵着马向着秦懿刚刚指着的方向走去。

&ep;&ep;没多久,秦侯府的大门被人打开,秦懿几乎是蹦跳着冲进了院子大叫道:“爹,我回来啦!”

&ep;&ep;说来奇怪,京城任谁不知道秦侯爷对待儿子极其严苛,稍有不慎,尤其是在对待皇权的事情上,但凡有一点点差错,就会被罚得体无完肤。

&ep;&ep;让人奇怪的是,这样的家庭,一般孩子都是叛逆又乖张,甚至讨厌自己的父亲,或者是在这样的父亲面前懦弱不敢言,但是显然秦侯爷家里的两个孩子都不是平常人。

&ep;&ep;大儿子秦典远在边疆不常回家,京城也少有人确切知道他的性子就算了,但是二儿子秦懿显然完全不吃秦侯爷的威严,在他的面前依旧是像孩子一样。

&ep;&ep;哪怕当年秦侯爷将他的左耳一巴掌抽得失聪,身上也是不少惩罚留下来的痕迹,他也没变过这样的行为,在京城内就是喜爱凑热闹的公子哥,在秦侯爷面前依旧是调皮亲昵的小儿子。

&ep;&ep;甚至京中都有人开始猜测,秦懿这样是为了麻痹秦侯爷,所以才会做出来自己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已经记恨着秦侯爷,等待时机抢夺侯爷的位置了。

&ep;&ep;秦懿听过这样的流言,秦天也听过,但是两个人就像是真的互相信任着对方的父子一样,都对这样的话语不屑一顾,倒是传播流言的人碰了一鼻子灰。

&ep;&ep;秦侯爷远远地就听到了自家孩子的叫唤,整了整衣服,清了清嗓子走了出去,站在前院不远处的亭下,双手负在身后看着秦懿,目光严厉。

&ep;&ep;秦懿收了笑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父亲。”

&ep;&ep;秦侯爷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再抬头的时候,就看到秦懿几个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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