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同父亲母亲一道,温书练字,那么让她写多少个字她都是愿的。”

&ep;&ep;爹爹笑得宠溺,正欲剑上雕花,又停下抚摸女儿的发:“爹爹娘亲当然没办法陪你一辈子,以后的路,还需得宝贝女儿你自己去闯。”

&ep;&ep;她愿意自己去闯一闯,身为女儿身,却绝不做输给男儿的事。可她从没有过的念想,是父母的离开竟都是那样早,那样快,那样决绝。

&ep;&ep;阿觉哭的痛苦,握着沈恙胸口的衣襟,已经快要昏死过去。嘴中喃喃,全是父亲母亲,恍若癔症。

&ep;&ep;沈恙将她抱在怀里,手指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双眸望向帷帐顶,眸色深沉,像是夜空,但哄人的语气,却是十分温柔。

&ep;&ep;“乖。”

&ep;&ep;就只一个乖字,却极尽缱绻,仿佛要蒸发掉她所有的涩与痛。

&ep;&ep;阿觉那天难过到崩溃,所以她不知道,沈恙说承认她是妹妹,也是说,他已经做好准备,准备好,以哥哥的身份,成为她的依靠,给她宠溺。

&ep;&ep;翌日晚上,阿觉尚在听秦放鹤细数尚元殿的各类规矩,沈恙不知去了哪,一整天都没出现过,一直没回来,阿觉心底尚是一片黯然,到底了是没大听进去。

&ep;&ep;小施给她端了茶奉上来,瞧见她的神色,叹息,但是为了安抚她刻意调笑道:“知道的知道小姐这是在等殿下回来,不知道的,定是要怀疑小姐在外头有情郎了。”

&ep;&ep;阿觉被说的一怔,随即又脸红,否认道:“没有没有……小施,你说什么呢……”

&ep;&ep;小施终究还是将那口气叹了出来:“小姐,日子还得往前看,将军和夫人,都希望你能过的好。”

&ep;&ep;阿觉刚刚被点燃的神色顿时又有些黯淡,低下头,轻声说了好。

&ep;&ep;酉时三刻过半,沈恙才从外面回来。

&ep;&ep;阿觉正在偏殿抚琴,往常这个时间段,她都是要练会儿琴的,紧赶着让秦放鹤想办法给自己弄了一把,弹的正入神,房门忽然被打开。

&ep;&ep;沈恙穿了一件鸦青色蟒袍,束发高杨,极其正式地站在她的门外。但站着的姿势却是懒洋洋的——半靠着门框,抄着手吊儿郎当地看着抚琴的阿觉,阿觉和他那流转的眼神对视了一会儿,脑子里冒出一个词:雅痞。

&ep;&ep;不知道为何,脸皮不争气,轰的一下子全红了。

&ep;&ep;沈恙大抵透过烛火看出了她的局促,略微挑了挑眉。直起背朝她走了过去,半眯了眼问:“琴弹的不错。”

&ep;&ep;走到她的身边,修长手指拨弄了一下琴弦,夜色里琴弦铮铮作响,悦耳的声音。

&ep;&ep;沈恙正经了不到半刻,忽的弯腰凑近她偏稚嫩的脸。吐息热在耳后:“宝贝儿,抱一个?”

&ep;&ep;阿觉觉得,他就是单纯坏心眼儿,想要戏弄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紧张,容易慌,还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刺激自己。

&ep;&ep;阿觉的脖子全红了,活像是被蒸熟了,她憋了一肚子的话,还不自觉掺上了点委屈,睁着一双水光弥漫的眼睛瞪向自己的哥哥,可到底没能把恼羞成怒的话语倾吐而出。

&ep;&ep;——因为她刚转头,便闻到了他身上掺着他干净气息的血腥味儿。

&ep;&ep;瞳孔涣散了一秒,阿觉立刻便反应过来:“哥哥,你受伤了?”

&ep;&ep;沈恙调戏人不成,还被抓包,倒真是愣上了一愣,忍不住笑道:“宝贝儿这什么鼻子,这么灵。”

&ep;&ep;阿觉没管他的调侃,只皱着鼻子,凑近他微弯的胸膛,嗅了嗅,的确,是血的味道。

&ep;&ep;阿觉顿时便着了急,手不自觉就握上了他的指尖,身体都靠上去,她全然未觉的亲昵姿态,“哥哥,你怎么受的伤?”顿了顿:“……是可以,跟我说的理由吗?”

&ep;&ep;沈恙没个正形,又坏的不行,看到自家小妹心急的样子,竟然觉得有趣,便抬手搂住了她的腰,让她彻底贴上自己的胸膛,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膝弯,直接将她抱起来往正殿走。

&ep;&ep;“宝贝儿,你今晚别想睡觉了,”他挑眉笑的很坏:“得有点惩罚——”

&ep;&ep;调子懒懒的——

&ep;&ep;“……罚你,跟你们家哥哥,也就是我,这么见外。”

&ep;&ep;“你哥哥生气了。”

&ep;&ep;哥哥生气的后果是身份严重的,尤其是当自己的哥哥是个坏脾气不正经还喜欢逗你玩儿的哥哥。

&ep;&ep;哥哥的惩罚也很实在,阿觉既然闻出来他受伤了,那就被他按在怀里乖乖看他上药。

&ep;&ep;沈恙古古怪怪的,阿觉怎么都无法想象,为什么看他上药会是惩罚。

&ep;&ep;——哥哥的原话是:“不心疼一下你哥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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