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黎明,苍穹泛出鱼肚白,天上的月儿还未下去,整个苏州城笼罩在一片薄薄的雾气中,士兵们刚刚将城门推开,揉着惺忪的睡眼,杵着长矛懒懒的倚着城门,仿佛只有此刻的放松才可以让他们偶尔打起几个哈欠。

&ep;&ep;路上偶尔有几个早起卖菜的老者,背着竹筐三三两两的从我们身旁经过,他们时不时朝我们看一眼,都透着一种新奇又有趣的表情。

&ep;&ep;“严世蕃,你能不能好好走。”我掐了一把他,小声说道。

&ep;&ep;他冷冷一眼瞥过来,“你行你上啊,我告诉你待会要是出不了城,你给我等着。”

&ep;&ep;我掩嘴偷笑,要是再过个百八十年,也许都不会有人想象出明代大奸臣严世蕃穿着女装的形象。

&ep;&ep;“不许笑了!”严公子很生气,那用头巾包着的脸颊此刻被气的鼓鼓的,整个身躯又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个严实,俨然一副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形象。

&ep;&ep;虽然严公子已经严声厉色的警告了,但还是控制不住我内心想笑的冲动。

&ep;&ep;回想一个时辰前的情形,自从我凭着一把杀猪刀打赢了刺客后,似乎立马发掘了这幅身体的更多潜能,比如说力气大。

&ep;&ep;赶在严公子的伤口血流光前,我们幸运的找到了解决方法。在打更声过去后,昏暗的光线里有一个男人从农家的后门里偷偷跑了出来,前来相送的女人忸怩作态,衣衫不整,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ep;&ep;于是我和严世蕃一前一后堵住了这两个倒霉蛋,接着我一手一个劈下去,两人很顺利的倒了下去。

&ep;&ep;“我们这算不算做贼?”我从女人家里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瓶金疮药,给严世蕃洒上药粉,又严严实实的包扎了几圈。

&ep;&ep;“通缉犯都做了,还在乎这点。”他不以为然的说道。

&ep;&ep;“也是。”我赞同的点头,“待会天一亮,我们把衣服换了,方便出城。”

&ep;&ep;“好。”他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劲。

&ep;&ep;之后,我们很快的将地上两个人的衣服扒了下来,我迅速套起男人的衣服,然后将剩下的那一套衣服扔给他。

&ep;&ep;“你,这什么意思?”严世蕃脸色都青了。

&ep;&ep;“什么什么意思,这女人是个寡妇,家里没男人的衣物,你就凑合吧。”我抬眼看了他一下,系着衣带说道。

&ep;&ep;“那凭什么你不穿女人的衣服?”

&ep;&ep;我笑笑:“那怎么可能,我是锦衣卫指挥使,这要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虽然我借着原主的身体,一直都武功不行,智商不行的混日子,但再怎么说也不能把原主的脸给丢光了。

&ep;&ep;“你要面子,我就不要面子?”

&ep;&ep;“可是你想想你都受伤了,扮成女人不是才更能掩人耳目嘛,再说谁能想到两个钦差会扮成一男一女离开。”

&ep;&ep;我又朝他安抚的笑笑,“没事的,待会我帮你包紧了,保管你爹都认不出你来。”

&ep;&ep;哪知严公子真的来了脾气,将衣服一甩生气道:“说起受伤,陆炳,你摸着良心想想,这一个晚上我是怎么折腾成这样的,墙上摔下来是我替你挡的,刺客挨刀子也是我替你挡的,我不管,士可杀不可辱,我是绝对不穿这女人的衣服!”

&ep;&ep;我一看严世蕃这是真和我耍性子了,我也没辙,干脆一屁股坐在炕上,“行吧,你要不穿就算了,咱俩都别走了,等天一亮,这小寡妇和她姘头一醒,等着报官把咱送回去吧。”

&ep;&ep;严世蕃转过头来看了看我,似有所想。

&ep;&ep;我没理他,继续咕哝道,“我是无所谓,穿男穿女都不妨碍,只是怕你受伤了引人注目,如今,你要你的士大夫节气,那我也没有办法。想当初杨博在狱里都没你这么倔,还不是乖乖的听了话,什么有辱斯文,最后活着出去才是真理。”

&ep;&ep;“你说,杨博当日在朝上那一幕是你干的?”不知为何,气氛突然有些不对,严世蕃面上挂着冷笑。

&ep;&ep;“现在重点不是这个,是你穿不穿这衣服。”我摆摆手,直觉告诉我要立马离开这个话题。

&ep;&ep;哪知,严公子冷笑了几声后居然真的拿起了地上的衣物,然而又似乎是不甘心那样的说道:“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他杨博都做得的事情,那我严世蕃也不会输他。”

&ep;&ep;事情就是这样的,当我把严世蕃裹成一个农村妇女后,我们这对组合走在街上就显得出奇的有趣,一个精瘦干练的男人,一个臃肿肥胖的农村女人。

&ep;&ep;“站住!”城门口的守卫拦住了去路。

&ep;&ep;我和严世蕃对看了一眼,将提着的篮子交给了守卫,然后我笑着开口道:“二位大爷,草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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