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舅舅?难道这家伙竟然是赵雅的舅舅?老天真是瞎了眼了。

&ep;&ep;“舅舅!”我便叫上了。

&ep;&ep;今天方才明白变脸也是一种反应,讲究的是速度和表演功力,脸皮厚是基础,这人既是赵雅的舅舅,那也是我的舅舅了!至于能不能成真,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也不知谁占谁的便宜。要是赵子龙知道了,会不会跳起老高。

&ep;&ep;这下子倒是黄金生愕住了,没想到这么块外甥女婿就认他了,而且叫得如此之亲热,跟先前在厅外完全两副面孔,一下子还真接受不了。

&ep;&ep;“舅舅?”我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ep;&ep;“哦,唉!唉!”黄金生反应过来,应着。我看他本来有些冻得发青的脸上竟然有了汗珠,看样是给我折磨得不轻。他本来从床上爬起来时仓促间穿衣就少,在厅外又受了点儿凉,一惊一乍的又出了点汗,估计过了明天怎么着也要大病一场。好我随手从床上拿了件衣服递给他,叫他别冻着,赶紧穿上。

&ep;&ep;你不就是要跟我套近乎吗!我就满足你一下又怎么样,反正外面人又不知道,在里面做足了戏,也不会损我的威严,最主要的是我要通过他知道赵子龙和赵雅的消息。他是赵子龙的舅子,想必知道赵子龙的一些内部情况,赵雅的去向应该也有数吧。

&ep;&ep;我甚至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几声舅舅叫下来,他神色和举止平常多了,话也有了。

&ep;&ep;见他这样,我就要切入正题了,都是自家人了,这话也就好说多了。

&ep;&ep;我和我舅舅在房间里呆了半个小时,期间小何民警开门看了一下,见我们里面气氛融洽,便悻悻关上门出去了。

&ep;&ep;原本指望能问出一些重大的情况,但是我的期望显然是太高了,赵子龙这边的重要信息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只知道了厅外的这十来个人的来历,外面的那个头目叫赵子志,是赵子龙的一个堂弟,原来是个民办教师,这几年帮赵子龙管理杂务。其他十来个人是赵子龙徒子徒孙,大多来自健身中心和跆拳道馆。只是他带来的关于赵雅的消息还是让我惊喜,看他的样子也舒服多了。

&ep;&ep;赵雅现在人已经在香港了,今天早上的飞机走的,陪她是苏州的一个女人,还有赵雅的姑姑,说是去旅游。

&ep;&ep;这个赵子龙能用什么办法让自己的女儿不跟自己打个招呼就走呢,甚至连电话也不通,从分析的情况和两个人的嘴里反映过来的信息看,赵雅肯定是自由的,没有人限制她的行动,那她为什么不来个话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ep;&ep;我问黄金生外面的赵子志知不知道点儿其他情况,他摇摇头,说:“赵子龙不会让他知道这么多事情。”

&ep;&ep;我叫他把赵子志叫进来,他站在门口叫了一下名字,葛喜忠把那人送了进来,目光有些疑惑地看看我,我向他笑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点点头出去了。

&ep;&ep;赵子志看我现在面孔,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ep;&ep;“三叔!”我这么一喊,他更是像傻子一样愣在那儿了。倒是黄金生跟我聊了这么长时间,差不多全放开了,在一边捅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赵子志这才明白过来,不过我这声亲热的礼貌用语,他好像不似黄金生那样受用,脸上呈现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ep;&ep;“二位对今天的事情怎么看啊?”我把球直接踢给他们俩,谁让你们是长辈呢。

&ep;&ep;“这。。。”两个人互相看看,实在是说不出口。这也难怪,光是这嫖娼就能关他们个半个月,还要交罚款,甚至还要强制去医院检查某个身体系统。钱对他来说应该是不成问题,拘留嘛,事后也完全可以找找人托托关系,应该问题不会太大,去医院检查那更不在话下了。可问题的关键在于今天这事情不是独立开来的,还有比这更大的事情在后头呢,他们的确是不好开口说。

&ep;&ep;“三叔!”我再这么一叫,赵子志连连摆手,好像是不敢当的意思。

&ep;&ep;“你说赵叔叔能放过李总吗?”我问这话的意思是要以他们对赵子龙的了解上,来判断赵子龙的决心和整个事件的危险程度有多大。

&ep;&ep;“不会的!不会的!”黄金生很有把握地说。

&ep;&ep;“没有那么严重!”赵子志说这话像是在宽慰我一样。

&ep;&ep;“哦,请说说你们的理由!”我完全把他们当作是亲戚来看了,虽说先前有些不愉快,但也是事出有因,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还有个天大的事情没有解决。事关自家人的身家性命,逼也要把大家逼到一起想法子处理,毕竟有可能还会坐在一张桌子吃饭,事情不能做得太绝。这两个人能理解我的苦心就好了,这批人一处理,形不成威胁,不指望他们能调转枪口指向赵子龙,但也能起到一定的缓和作用,特别是赵子龙一个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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