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白狮忙不迭点,赤獒走后,他才开始大口喘气。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赤獒给人的压迫感确实要比麋鹿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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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三月二十,谷雨,焉谷语出生在这一日,因此得名。戚昉不喜“雨”字,便改成了“语”。

&ep;&ep;焉谷语十岁那年,算命先生说过一句话,她十五岁的生辰得在寺庙里过,这事陈鱼记得很清楚,所以她三月初便备好了香火和贡品,打算顺道为丞相府祈祈福。

&ep;&ep;三月十五的清晨,天还没亮,陈鱼就起了,亲自安排下人将她备好的东西搬上马车。

&ep;&ep;焉谷语独自一人坐在前厅里用早膳,秀眉紧锁,粥也没喝几口。

&ep;&ep;她心里思量着,是不是该让揽月去斗奴场跟赤獒说一声。不然一声不吭消失几天,他肯定生气。但她一想上回赤獒那奇怪的模样,又开始犹豫。

&ep;&ep;这两下三下一想,时间便没了。

&ep;&ep;“语儿,吃好了么。”陈鱼进入前厅,关切道:“夏致已经上车了,你若是没吃好我先去马车上头等你。”

&ep;&ep;“不用,我已经吃好了。”

&ep;&ep;焉谷语起身,同陈鱼一道上了马车。

&ep;&ep;凌云寺坐落在帝都城外,南面方向,恰好经过斗奴场。

&ep;&ep;马车路过斗奴场时,焉谷语忍不住撩起车帘看去。

&ep;&ep;斗奴场大门敞开,一眼望不到底,更看不到暖阁一楼。恍惚间,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儿放不下赤獒,不知是可怜他,还是担心自己和丞相府的未来。

&ep;&ep;她摇摇头,坚定地告诉自己,是后者。

&ep;&ep;这一想,她便放下了车帘。

&ep;&ep;焉夏致将焉谷语的一切动作都看在眼里,嘲弄地哼出一声。她昨日找了焉问津三次,想说焉谷语去斗奴场寻乐的事,奈何焉问津实在太忙,连用饭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见她了。不过她昨日去见了辛逐己,也将陆观棋与焉谷语的事告诉了她。

&ep;&ep;她承认自己没用,狠不下心去对付自己的姐姐,只能借助辛逐己的手。

&ep;&ep;“待会儿到寺庙里,我非要帮你们俩问问姻缘,看是何时才能嫁出去。”陈鱼对两人的婚事尤为看重,她们俩一及笄,她便操心上了。

&ep;&ep;焉谷语扯起嘴角,温柔地笑了笑。成婚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她还是有所期待的,月老究竟会将她的红线系在谁手上。

&ep;&ep;第28章打动她

&ep;&ep;换完伤药后,赤獒平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脑中闪过无数次焉谷语的面庞。

&ep;&ep;她瞒着太子来斗奴场瞧他,究竟是有所图,还是真将他当成已故的哥哥。

&ep;&ep;显然是前者。

&ep;&ep;图什么?这一点他想不通,难道麋鹿能做到太子都做不到的事?

&ep;&ep;赤獒从衣襟里拿出焉谷语的帕子展开,上头绣着一簇簇绽放的蔷薇,一看便是女子的东西。洗衣的婆子将手帕都洗得发白了,上头却依旧留了一层浅褐色的印子,难看得很,也碍眼得很。

&ep;&ep;可这是她的东西。

&ep;&ep;他仔细叠好,重新放入衣襟。

&ep;&ep;午饭时分,侍者没来送饭,赤獒坐起身,自个儿走去食堂。途中,他再次撞着了猎隼和张落。

&ep;&ep;“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银子。”说着,猎隼将手中的钱交给张落,下跪道:“求二管事放我出去,只要见我娘一眼,我立马回来。”

&ep;&ep;张落拿过布袋子掂了掂,轻蔑道:“就这么点儿?猎隼,放你出去一次我可是要挨大管事骂的,还得罚钱,怎么着你也得再给五十两。”

&ep;&ep;猎隼垂落在两侧手捏得紧紧的,说话的声音沙哑而隐忍,像是有刀片含在喉间,“二管事,我之前已经给过你五十两了。”

&ep;&ep;赤獒靠着石柱子,听得直摇头。求张落放人,还不如自杀让人抬出去来得快。

&ep;&ep;“你之前给的钱是之前的规矩,如今规矩长了,要一百两。再说了,大管事最看重我,说不准,他发现我私自放你出去之后会直接踢了我。猎隼,你不能光考虑自己,也得给我考虑考虑啊。”

&ep;&ep;张落状似苦口婆心地说着,实际还是要钱。

&ep;&ep;“二管事,我求你了,我娘真的病得很重,你就行行好,帮我一次吧。”猎隼一下一下地磕着头,低声下气道。

&ep;&ep;赤獒心道,猎隼真是一根筋。这斗奴场里谁不知道,张落最会看人下菜,你急,他只会变本加厉。

&ep;&ep;不过如此也好,倘若张落是个好说话的人,哪儿还会有他的事。

&ep;&ep;“唉,别跪了,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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