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废话。

&ep;&ep;当然不会相信你了。

&ep;&ep;他道:“那不问原因,问你一个问题。”

&ep;&ep;许文茵点头。

&ep;&ep;“既想知道谢十三的事,你何必处处躲他?”一顿,道:“找我问他的事,是舍近求远。”

&ep;&ep;他说这话时眼底带着几分审视。

&ep;&ep;他在等她的回答。

&ep;&ep;自己会如何对她,就取决于这个回答。

&ep;&ep;夜里冷风阵阵,吹得她不禁瑟缩了下肩膀,手指尖紧紧抠在一起,像一支不堪风吹的芙蓉。

&ep;&ep;寂静半晌,她终是动动唇瓣,抛出一句低低的话语。

&ep;&ep;“因为,我害怕。”

&ep;&ep;谢倾眯眯眼:“你怕什么?”

&ep;&ep;许文茵将头垂得更低,嗓音冷淡,“怕谢十三。我不喜欢他,又专横又可怕。”

&ep;&ep;……?

&ep;&ep;谢倾反应了一下这话里的意思。

&ep;&ep;专横,可怕?

&ep;&ep;他?

&ep;&ep;许文茵还在继续说:“但是谢小郎君你和谢十三却很不一样,所以我才……”

&ep;&ep;她抬起眼,鸦羽般的长睫轻轻颤抖,“真的对不起,谢小郎君。”

&ep;&ep;背后的明月照下,在她身周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似乎整个阴暗的凉亭都因她而熠熠生辉。

&ep;&ep;就和那日,他在街巷边随意一瞥,看见她从车中被人搀着走下来时一样。

&ep;&ep;不可方物。

&ep;&ep;比这辈子他所见过的所有东西,都要漂亮。

&ep;&ep;谢倾缓慢地将眼帘一垂,默了默。这个过程几乎只有几息。下一刻,他又抬起头,可方才还覆在眼中的那抹冷戾已消散不见。

&ep;&ep;许文茵还想说什么,谢倾站起来,将身上大氅一解,一落,径自盖住她半边身子,几乎将她裹住,“行了,不用说了。”

&ep;&ep;他的语气也变了。

&ep;&ep;许文茵有些发愣,“郎君?”

&ep;&ep;“还疼吗?”谢倾低头看她。

&ep;&ep;许文茵下意识点点头,又摇头,“不打紧,我习惯了。”

&ep;&ep;疼和习不习惯又没关系。

&ep;&ep;谢倾这些年为了装成一个合格的废物,常年混迹脂粉堆,比寻常男人都要了解一些女子的事,大抵对她为什么会疼就有了数。

&ep;&ep;“你坐着别动,我去将你屋里的婢女引来。”丢下这话,他转身离去。

&ep;&ep;许文茵不知他突然是怎么了,手中那件玄色大氅的绒毛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温热的,软软的,甚至能嗅到一股淡淡的白芷香。

&ep;&ep;白芷香?

&ep;&ep;许文茵疑惑地颦起眉,之前自己好似在谢十三身上也闻到过一样的香味。

&ep;&ep;谢倾回来得很快,自他身后能隐隐听见婢女迈上台阶的声音。

&ep;&ep;许文茵想站起身却被他摁回凳子上,只得伸直手臂将那团大氅还给他:“谢小郎君,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ep;&ep;“什么?”

&ep;&ep;“你愿意相信我的话了,对吗?”

&ep;&ep;谢倾伸手去拿那件大氅,自己都觉得自己魔怔。

&ep;&ep;相信她的话吗?他其实压根不信,这世上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ep;&ep;但是。

&ep;&ep;她抓紧大氅的手葱白如珠,他低下头去,在她手指尖上轻轻一吻,“对,这就是我相信你的证明。”

&ep;&ep;温热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许文茵还是唰一下撒开了手,好在谢倾够稳,大氅晃了几下没有落到地上。

&ep;&ep;身后婢女呼唤的声音越来越近。

&ep;&ep;他权当没听见,将大氅随手一抛,散漫披在肩上,冲许文茵道:

&ep;&ep;“明天,我再来看你。”

&ep;&ep;-

&ep;&ep;谢倾慢悠悠翻墙回府时,正巧撞上林二宝吃饱喝足在院中散步消食。

&ep;&ep;见他从墙头一跃而下,脸都皱起来:“你又去哪儿了,我找你一天了都。”

&ep;&ep;“爷去哪儿干你屁事,”谢倾扬起眉,“说吧,你找小爷作甚?”

&ep;&ep;林二宝相当习惯他表兄这副所有人都欠自己几百两银子的大爷态度,自顾自地说:“本来想趁还未开春赶紧把那群山匪给办了,但如今太后不是突然要去别宫泡什么温泉么,我是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办。”

&ep;&ep;谢倾一挑眉,想起来是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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