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不是神仙,这话也不是大话,这只是事实罢了。”我嘴上说着我信我自己,可是这心底,还是有不信啊。

&ep;&ep;以后的事,有谁能知道呢?

&ep;&ep;洛远珩倒是信了我的话,道:“商钰,但愿你以后能记住你这番话,别到最后,哭得喘不上气来。”

&ep;&ep;我别过头去,特意避开他的眼神。

&ep;&ep;启原的天说变就变,根本不带打招呼的。

&ep;&ep;回来之前,还是骄阳似火,高空放晴,这刚回了洛府没多久,就阴起了云。

&ep;&ep;乌云堆积成一团又一团,横在院子之上的九万里长空。

&ep;&ep;那些乌云向凡间洒下水,让那些被阳光晒伤了的树木得到清爽。

&ep;&ep;我起身走到屋檐下,看着那雨水沿着瓦片滴答在地面上。

&ep;&ep;“许久未见启原下雨了。”

&ep;&ep;十月,是秋收之月,按照往年,这个月份经常下雨。

&ep;&ep;而今年,从七月开始,老天未掉过一滴雨。

&ep;&ep;“你也不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洛远珩像是故意的,非要来扫兴。

&ep;&ep;我扭头望着他,微怒:“你能不能改改你嘴臭的毛病?”

&ep;&ep;“不能。”

&ep;&ep;得,算我输。

&ep;&ep;“礼部尚书要换人了。”洛远珩突然出声。

&ep;&ep;正当我回想礼部尚书是谁时,洛远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千吉泉得罪了娴公主,就在昨日。”

&ep;&ep;“娴公主?济朝何时多出了一个公主?”先前在皇宫生活时,我并未听过卫瞿有什么姊妹,这突然多出了一位公主,倒挺让我纳闷。

&ep;&ep;“卫瞿的妹妹,宋安意,之前一直寄养在乡下,直到他弑君成功后,才接回来,封为公主。卫瞿很宠爱他这个妹妹,只要宋安意做什么,卫瞿都不会对她生气。”

&ep;&ep;想到旧权早就被覆了三个月,我便责问洛远珩:“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ep;&ep;洛远珩神色平淡:“宋安意的存在,阻碍不了你以后的路。告不告诉,还不是一个样?”

&ep;&ep;我正了正身子,嗤笑道:“千吉泉当初封为礼部尚书,就是因为他懂礼法,这才刚改朝换代,就忘了礼法二字该怎么写了?”我并不是笑千吉泉,我是在笑这大济。

&ep;&ep;千吉泉这礼部尚书,是六部尚书中,坐尚书位子坐得时间最长的一个。

&ep;&ep;即便是改朝换代,那他也不会忘了礼法。千吉泉不管是做什么,他都会将礼法放在第一位。

&ep;&ep;连这样的人都会被撤职,那大济的人才…还会有几个?

&ep;&ep;洛远珩向我解释道:“千吉泉在皇宫之内,多番侮辱宋安意,你觉得换成是你,你能忍?”

&ep;&ep;若我还是那长平公主,千吉泉要是这么做,我会让父皇狠狠地教训他,最好是将他流放。

&ep;&ep;他撑开伞,走到院子中,与我相望,继续道:“宋安意都不姓卫,如何当这大济公主。依我看,这宋安意,怕是皇帝寄养在乡下的小媳妇,也真是可怜了长平公主,当最后也做不得个正室位子。”

&ep;&ep;我愣愣地看着他,丝毫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何意思。

&ep;&ep;“我刚才所言,便是千吉泉昨日在皇宫所言之话。”洛远珩一手撑伞,一手去接伞外的雨水。

&ep;&ep;我迈步从台阶上下去,边走边问:“你觉得,那下一个礼部尚书会是谁?”

&ep;&ep;他冲我摇摇头,道:“朝中除了千吉泉,没人能够挑起这个担子来。”

&ep;&ep;“既然朝中没人,那为何不从民间挑?”我站在院子中央,淋着雨水,丝毫不怕得了风寒。

&ep;&ep;“你想送自己的人去坐礼部尚书这个位子?”洛远珩挑眉看着我。

&ep;&ep;我冲他点头,朝中无人才,民间人才济济,为何不趁这个机会在卫瞿身边安插一枚棋子呢?

&ep;&ep;况且,这枚棋子还有俸禄拿。

&ep;&ep;洛远珩见我有点头,语气带着怒气,道:“礼部尚书的位子必须要让一个局外人来坐。”

&ep;&ep;“为何?”

&ep;&ep;“像卫瞿那样的人,会让别人在自己身边放一颗炸药?铤而走险,最后只有死路一条。”洛远珩冷哼了一声。

&ep;&ep;“铤而走险,死里逃生又不是没有过,为何不能一试?况且,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大好机会,我不能放弃它。”

&ep;&ep;只要在卫瞿身边安插了棋子,那棋子得到卫瞿的重用,再次上演一次长平公主生辰宴的戏码,我就可以报仇了。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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