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洛远珩将腰间的腰牌解下手,手指在那四条金蟒上游动着,道:“就算是皇上的腰牌,可是要是没有皇上的圣旨,私自抓捕朝廷命官,会被参上一本啊!”

&ep;&ep;陆阳秋的眼光紧紧盯着那个腰牌,那副样子,像是要将这腰牌占为己有。

&ep;&ep;他否认了洛远珩的话:“圣旨固然重要,若是去求圣旨,那人趁这时间跑了怎么办?只有先斩后奏,才能防止这种情况出现。”

&ep;&ep;“先斩后奏,柱国,你担下的可是你以后的官途啊!”洛远珩起身,将那腰牌又收起来。

&ep;&ep;陆阳秋轻哼一声,并不怕自己这官途没了:“官途?为皇上保住了礼部尚书和尚书省,区区官途,有什么可怕的?”

&ep;&ep;也对,保住了尚书省和礼部尚书,将功抵过。

&ep;&ep;但若是因为这尚书省和礼部尚书,在朝上丧失了一大批的人,卫瞿还会让他玩那出将功抵过吗?

&ep;&ep;不会,只会重罚陆阳秋,革了他的职不算什么,最后将陆家都搭进去。

&ep;&ep;那可真得不偿失了。

&ep;&ep;洛远珩也未和他继续争嘴,继续说赵越:“柱国大人何时派兵去找赵越?”

&ep;&ep;“等我离开这洛府,我便领兵去抓赵越,只不过…还需要你出个面。”陆阳秋道。

&ep;&ep;“我?”洛远珩一副疑惑的模样,道:“我一个无官无职的人出面,能有什么用?”

&ep;&ep;陆阳秋又将眼神投在了洛远珩把腰牌放置的地方,道:“你没用,可那东西有用。”

&ep;&ep;他说完这话,就起身,朝外边走去。

&ep;&ep;看样子,是要去赵越家了。

&ep;&ep;洛远珩冷眼看着一旁的鹤归,低身吩咐道:“把孟柒叫过来,顺便让牵来两匹马。”

&ep;&ep;鹤归听后,就去照做。

&ep;&ep;不一会,孟柒一身男装,双手各牵一匹红鬃马走过来。

&ep;&ep;“上马。”洛远珩登上马磴子,腿一挥,便坐到了马上。

&ep;&ep;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道:“愣着干嘛?还不上去?”

&ep;&ep;我在孟柒的搀扶下,才上了马,我上马后,孟柒才上来。

&ep;&ep;她双手握住马缰,将我所乘马,从洛府带出去。

&ep;&ep;陆阳秋回头看了看我和洛远珩,对洛远珩道:“本官先去趟枢密院,你和你身后这小姑娘先在这等着。”

&ep;&ep;话落,陆阳秋就策马离开。

&ep;&ep;我不解地看着洛远珩,问:“陆阳秋去枢密院干什么?”

&ep;&ep;“借兵,抓赵越不带几个兵,能震慑住他?”

&ep;&ep;“他一个柱国手下没兵?”

&ep;&ep;“皇帝在恢复他柱国身份之时,将他手下的所有兵马都已收回。”

&ep;&ep;一个柱国,没了兵,相当于被折断翅膀的鸟雀,怎么飞都飞不起来,只能靠自己的腿在路上走。

&ep;&ep;万一碰上个狗,可就被咬死了。

&ep;&ep;陆阳秋来的时候,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士兵,那十几个士兵一副大汗淋漓的样子,看样子,是刚训练完啊。

&ep;&ep;陆阳秋在前面领头,我扭头一看,那十几个士兵正紧跟在身后。

&ep;&ep;一路出了城,顺着竹林的路,才来到一个村子。

&ep;&ep;那村子的人很多,乘马根本进不去。

&ep;&ep;这村子像是在搞什么祭祀,一个个都穿着藏蓝色的花纹长袍,头上插着一根羽毛,一只手拿着皮鼓,另一只手则去拍皮鼓。

&ep;&ep;皮鼓的声音并不怎么好听,淳厚又让人头疼。

&ep;&ep;村民们脸上画着奇形怪状的妆容,每拍一下皮鼓,一只脚就会往前踢一下。

&ep;&ep;陆阳秋让所有人都下了马,步行进去。

&ep;&ep;我们站在人群之中,十分的小心,身旁村民的脚会提到自己身上。

&ep;&ep;总算穿过了这条街道,就不在那样小心了。

&ep;&ep;来到一条小巷子里,一个胖妇人衣衫半开,手里端着一盘葵籽,见到我们,便指指点点:“诶诶诶,春兰,你看看这些人长的多俊啊,看着身体也好。以后找夫家,就得找这样在兵营里滚过的,三年抱俩,不在话下。”

&ep;&ep;她声音很大,说这些露骨的话,让人脸上很容易蒙羞。

&ep;&ep;我瞥了一眼那个叫春兰,那个叫春兰的很瘦,除了皮肤有些发黄以为,长相还可以。

&ep;&ep;春兰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道:“我以后只嫁给越哥,别人不嫁。”

&ep;&ep;那个妇人骂她死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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