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安心带着人去搜人,寺院里的僧人和别的香客也都醒了过来,对于半夜被吵醒,他们是诸多怨言的,但是听说寺院里出了贼人,他们也都纷纷地开始检查自己的行囊来。

&ep;&ep;“巡夜的是谁?”寺院住持忙问底下的僧人,众人又是一番手忙脚乱。

&ep;&ep;而安桐这边,许相如也找了仆役来问:“今夜守夜的是谁?”

&ep;&ep;为首的仆役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许久才道:“今夜本该是小的和三郎他们守夜的,但是、但是……”

&ep;&ep;“但是什么?”

&ep;&ep;“但是古大说我们今日赶了一天的路,很累,守夜之事交给他就行了,反正寺院里很安全。”

&ep;&ep;“那叫古大的人去哪儿了?”

&ep;&ep;“不见了。”这些仆役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

&ep;&ep;名为古大的仆役不是安桐从安家带来的,而是她搬去与许相如同住后,觉得许相如的院子里人手不足,所以才招进来的。相较于安家和许家的人,他更容易被外人收买。

&ep;&ep;至于他半夜闯进安桐她们住的屋子里有何目的,必然不是为了钱财,毕竟在路上他有许多次下手的机会。那他这么做,必然是要对安桐或者许相如不利。

&ep;&ep;安心赶了回来,道:“没抓到人,但是看门的僧人也说没看见有人进出,想必那贼人必然还在寺院内,不过藏了起来。”

&ep;&ep;“他一个人怕是难有这样的胆量,你再去查一查,看看寺院里是不是有人接应,将他藏了起来。不过这寺院里人这么多,等明日寺院门一开,他便会逃了,所以现在马上便派人去报官,便说,他盗窃了我们价值三千贯钱的细软。”许相如道。

&ep;&ep;灵隐寺向来讲究名声,寺院里出了贼人,他们自然要追查,哪怕这贼人本就是安桐等人带来的,可他们也让人尽力去盘问。

&ep;&ep;有些留宿的人不愿意配合,他们也不勉强,只是让人加强了巡视。直到天方亮,才有人回来说看见有几人翻墙跑了。

&ep;&ep;灵隐寺周围都是山,地形崎岖的山路也不少,他们这一逃,还真的很难在短时间之内抓住他们。官府来了人后,安家的人便撤了回来,他们主要还是保护安桐的安危。

&ep;&ep;“没想到才当女使的第一天,你就立了功劳啊!”安心打量着黄静宜。

&ep;&ep;“我说过,我的耳朵可是很灵敏的!”黄静宜颇为得意,昨夜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后她就安稳地睡了过去,毕竟这种情况下,那贼人总不会再回来吧?

&ep;&ep;所以相较于忙了一宿的安心等人,她的气色看起来是最好的。

&ep;&ep;“狗耳朵不错啊!”

&ep;&ep;“你骂我是狗,那你不是连狗都不如了?”

&ep;&ep;安桐毫不怀疑俩人会从掐架到打起来,于是赶紧开口阻止了他们:“都少说一句!看来你们的早食是吃过了,不然怎么会吵得这么有劲?”

&ep;&ep;黄静宜立马道:“我没劲,我饿得一点儿劲都没有,小娘子能否看在我昨夜的功劳上,多给我准备些吃食?”

&ep;&ep;“赏你一贯钱,你要吃什么,自己买去!”许相如道。

&ep;&ep;“一贯钱!谢谢许娘子!”黄静宜顿时笑逐颜开,跟着这样的大户人家还真是跟对了!

&ep;&ep;将众人驱散后,许相如才道:“眼下会这么做的有两个人。”

&ep;&ep;“不是秦韶茹和赵惟才便是我那二舅父或二表姐嘛!”安桐也不笨。

&ep;&ep;许相如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们想对你下手,幸好给你驾车的是安家的老车夫,若是换了古大驾车,路上会发生何事都还说不准呢!”

&ep;&ep;其实即使昨夜古大没打算对安桐下死手,可只要令安桐受到惊吓,那以安桐的状态,病情恶化都是可能的。

&ep;&ep;“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呢?对付你不是更加便捷?”安桐撑着下巴思索着。

&ep;&ep;许相如看着她,眼中的怒意减去,换成了笑意:“谁让你是未来丈人和丈母的宝贝疙瘩、掌上明珠呢!你若是出了事,将性命交代在了这里,他们会怎么看李家和陪你出游的我?”

&ep;&ep;安桐为她的“丈人”、“丈母”称呼而翻了一个白眼,不过不可置否,许相如分析得很有道理,若她在临安再待久一些,给男女主对她下手的机会便越多,谁知道她的死劫又是否来自于外在的威胁呢?

&ep;&ep;她意识到自己这次是非得回浮丘村不可的了,她绝不能在临安出事。

&ep;&ep;她去给俩人各求了一道护身符,本来她一时兴起去抽了签,不过一番思索后放弃了解签。

&ep;&ep;____

&ep;&ep;晌午还未到,一行人便又坐上了回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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