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吃。吃下之后后者问道:“前辈,还有什么简单一些的办法吗?我想试一下。”

&ep;&ep;青永摇摇头:“不要在意这点了,或许你不是鹰领大地的人,天生没有十二羽晴鹰的血脉,铸造起鹰眸才这般困难,我明天找找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对你有效的办法再试吧。错误的道路坚持下去也没用。”

&ep;&ep;北流云咬咬牙,仍旧坚持道:“还是让我试一下吧,能有什么办法统统告诉我,最好是一个人能做的。”

&ep;&ep;青永看北流云坚定的神色,不由得恍惚,他呆了一下说道:“那好吧,其实我还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寻常我们小时候,会在房顶上数树叶,顶着夜色朦胧不清的时候,数数一棵树的树叶有多少片,不过这个办法过于简单,树叶面积大,很容易找到,你想试一下,倒是可以。但不要太费神了,适当试一下就休息休息。”

&ep;&ep;北流云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ep;&ep;青永收拾了东西便离开了。随后,北流云闭目养神,让自己的状态恢复到了巅峰状态。再等到深夜,更阑人静,他一个人跳出去,轻盈落在房顶上。

&ep;&ep;此时天色已晚,头顶繁星点点,但明月只有一弯,并没有太多光芒,大地漆黑一片,远处的大树只能见一个轮廓。北流云看看左手手腕的发带,紧紧咬咬牙,随后盯向一棵大树,开始数起来叶子。

&ep;&ep;夜里的风很凉,吹在北流云身上。因为有金蚕衣加持,倒没有感觉。他凝心聚神,只盯着那一颗大树,拼命地细数着树叶。怎奈天色太黑,距离自己十米远的大树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别说是数树叶了,就是树叶在哪里他都看不到。

&ep;&ep;无奈之下,他跳下房顶,缓缓走近大树。八米差不多的距离,仍旧看不到,再前去,五米差不多的距离,仍旧看不到,当距离有两米的时候,北流云终于能看清片片树叶了。

&ep;&ep;他不甘心的原地坐下凝心聚神数起来树叶,一片……两片……看到一片便在心中念一片,颇为困难枯燥。而更让北流云绝望的是,又过一个时辰,叶子数到近千片之后,忽然吹来一阵轻风。

&ep;&ep;吹过树叶,将其吹的沙沙作响还不停扇动,静态的就有够困难了,动态更是困难,树叶只是轻轻一动,北流云便寻不到自己数到那一片了。

&ep;&ep;而风吹过双目,吹干了一丝泪水,顿时干燥起来伴随着酸痛刺痛,没忍住眼睛紧紧闭上,待几秒钟之后才恢复过来,可再睁眼看向树木,早早就寻不到数到那片树叶了。

&ep;&ep;北流云大失所望,一个时辰的努力,却被一阵风给带走,他不由得感到绝望。找不到银针的踪迹也算了,树叶也这般难数清楚,若是换做青永来,动用鹰眸,距离十米远,或许几分钟就把一棵树数的一清二楚。或者不用鹰眸,青永小时候无聊数树叶,就比自己快好几倍吧。

&ep;&ep;他垂下脑袋,身着金蚕衣,轻风吹来却感受到一股寒冷,让他不禁一抖。这一抖,让北流云注意力放在粉色发带上,静静端详几分钟,想起来初秋那天真的模样,又狠狠一攥拳,聚精会神看向了大树,继续数起来树叶!

&ep;&ep;……

&ep;&ep;翌日。

&ep;&ep;青永起床走出屋门,赫然见到远处大树下盘坐一道身影,静悄悄地摸过去,越接近越能听到一道细微的声音。

&ep;&ep;“三千四百六十二……”

&ep;&ep;“三千四百六十三……”

&ep;&ep;“三千四百六十四……”

&ep;&ep;机械般规律,青永凑过去脑袋,赫然发现那正是北流云,少年仿佛没注意到自己,仍在数着树叶。

&ep;&ep;嘶!

&ep;&ep;突然,青永倒吸一口凉气,脚下一软连连往后退了两步,一双眼睛惊恐的盯着北流云,只见少年双目瞪大,如龙眼一般炯炯有神,在其眼白之地,遍布了根根血丝,将整个眼球都染成血红,险些挤出血来!

&ep;&ep;忽然一阵轻风吹来,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却无法让北流云眼睛一眨。

&ep;&ep;青永惶恐,赶忙跑上前去,正准备开口发问,却往后退去,他没想到北流云这般专注,一夜无眠,睁大眼睛数着树叶,这其实不过是自己小时候闲来无事和朋友玩耍的游戏,看谁能数清楚树上有多少树叶,跟铸造鹰眸没任何关系,北流云却这般当真,数了有三千多片。

&ep;&ep;而有用没用,青永都不想打扰,正如昨天所言,北流云不是鹰领大地的人,没有继承十二羽晴鹰的血脉,才难以铸造鹰眸。那用寻常办法,对其来讲就是地狱难度,循序渐进,他应该从更简单的地方开始。

&ep;&ep;之后,青永一点头,坐在了北流云身旁,静静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