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偏过脑袋,从加斯拉的魔爪下伸出头来,继续补充润色道:“小椰子都撞到墙上去了啊啊啊!!!”

&ep;&ep;加斯拉把祁莫微挤到旁边去,牢牢霸占住夏风跟前的位置,更加激动道:“那个臭小子居然举着爪子想打小椰子?!”

&ep;&ep;他不可置信的愤怒吼声瞬间破音了。

&ep;&ep;夏风眼神微沉,没说话,继续让他们还原发生的事情。

&ep;&ep;祁莫微推不动加斯拉这个大块头,只能在后面卖力蹦跶着,仰着头声嘶力竭道:“小椰子的脑袋都受伤了!连毛都秃了!一大块啊!!”

&ep;&ep;……

&ep;&ep;此时山顶疗养院病房中。

&ep;&ep;“阿——嚏!”

&ep;&ep;趴在软垫上半梦半醒的小萨摩耶突然偏头,张张嘴打了两个喷嚏,气流的后坐力让她差点翻了个身。

&ep;&ep;小萨摩耶在软垫上晃了晃,最后还是翻回了原来的姿势。

&ep;&ep;但她的两只前爪不知什么时候笔直地伸了出来,搭在脑袋旁的软垫上,像是要抱住自己的脑袋一样。

&ep;&ep;正在工作的边木侧眸看过来,见幼崽迷迷糊糊着还没醒,又抬头看了看空调的位置,最后把病房中的温度调高了些。

&ep;&ep;……

&ep;&ep;浑然不知自己说的话已经影响到小椰子的祁莫微继续愤怒造谣:“小椰子身体那么弱!难得有个聪明脑袋!被撞了这么一下,要是脑震荡了怎么办?!小椰子要是变傻了怎么办?!啊啊啊啊!”

&ep;&ep;哈士奇崩溃地捧头摇晃,一副无法接受的模样。

&ep;&ep;夏风的嘴角抿起,表情显而易见的不太好看。

&ep;&ep;周围的巡逻兵一边觑着他的脸色,一边悄无声息地后退了几步,拉出一个安全的距离。

&ep;&ep;打扰了。

&ep;&ep;两只大狗却丝毫不犯怵,接着火上浇油,恨不得把夏风气出真火来,好让他去狠狠教训那伙人一顿。

&ep;&ep;加斯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浑身毛发都炸了,尾巴也极速摇摆晃动起来:“那个该死的臭小狗居然还说整个疗养院都是他的,要赶我们走!”

&ep;&ep;祁莫微听到这话也想起来了,低吼闷声道:“小椰子才来这里没多久!好不容易把这当家了,万一被他这么一说,产生什么不好的念头了怎么办?!”

&ep;&ep;祁莫微以前混得最穷的时候是在朋友家里借住过的。

&ep;&ep;当时朋友的弟弟来了一回,年纪小说话也毫无顾忌,直接问他为什么会在他家住,还和那只臭小狗一样说了些类似的话。

&ep;&ep;“这是我的地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给我出去”……

&ep;&ep;虽然他的质问很快就被朋友一脸尴尬地打断了,但祁莫微一直记得那时候的感觉。

&ep;&ep;有点尴尬,因为自己的确在别人那里借住,而且付不起房租。

&ep;&ep;有些茫然,忽然不知道还有哪里能去。

&ep;&ep;还有难过,因为他自己没有家。

&ep;&ep;家是一个很微妙的词,象征着某种拥有它的权利、带着有温度的归属感、最后还有责任。

&ep;&ep;疗养院很大,装备设施一应俱全,里面住着的人也很多,每天好像都很热闹忙碌。

&ep;&ep;但在感情产生之前,它算不上“家”。

&ep;&ep;他们第一次听到的“家”这个字,是从小椰子的口中冒出来的。

&ep;&ep;或许在那之前他们已经隐约有些了带着温暖的感情,但直到小椰子明确说出那个字眼后,所有人才忽然有了实感,接着自然而然、心甘情愿地负起了责任。

&ep;&ep;他们知道自己想要保留住这种感情,这种氛围,这个家。

&ep;&ep;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ep;&ep;小椰子对疗养院而言是个外来闯入者,但她让这里变得有凝实感。

&ep;&ep;可他们也担心小椰子会因为自己外来者的身份而产生距离,不敢把疗养院真的当家,所以从来不和她说以前的事情,不让她记起自己是被捡回来的,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外来者,一个寄人篱下的过客。

&ep;&ep;当他们听到小椰子直白地说出疗养院是“家”时,他们知道这一切都做得很成功。

&ep;&ep;但今天,突然有人跑来对她说:“这是我的地方。”

&ep;&ep;虽然那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但他们的确很担心小椰子会阴差阳错地想起什么。

&ep;&ep;万一幼崽真的因此对疗养院产生隔阂或距离感了,他们一定饶不了那只小狗,还有把他带进疗养院的那对男女。

&ep;&ep;……

&ep;&ep;夏风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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