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凤七摇摇头,“宋老伯,我不懂医术,不如去城里报官之后,让大夫看看再说。”

&ep;&ep;吃罢早饭,凤七便将停在村口的马车牵了进来,宋老爹扶着唐越萌上车之后,便在车前坐了下来,车子在凤七驾驶下,缓缓出了村子,宋老爹一路走一路抹着眼泪和村中人打着招呼,并且一直承诺自己老了之后就来此定居,听得唐越萌哭笑不得,看自家老爹的神色又是无比认真,不由暗自想着自己老爹若是真的以打猎为生,怕是连只兔子都抓不到。

&ep;&ep;凤七驾驶马车的技术很是娴熟,车子平稳的驶入山道,一路前行,中午时分便到了县城,正要去衙门报官,宋老爹已经被衙门旁边冲过来的一个老头抱住,细细一看,正是那个逃跑的车夫。

&ep;&ep;宋老爹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转念一想人家不过是车夫,又不是捕快,没义务帮自己抓住盗匪,大难临头,只要不是脑子坏掉的谁不逃,心中平衡了。

&ep;&ep;“你们没事?”原来那个车夫那天逃跑之后就来县里报官,县官一听还有这事,立即派了衙役跟着进山,想不到不但不见盗匪,马车、宋老爹和小娘子都失踪不见了,本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说,衙役们在附近搜索起来,搜了半晌也没见丝毫线索,只好回来。

&ep;&ep;车夫大声嚎哭自己失了吃饭家伙,吵闹着不肯离开,县官听了心烦,就说他报假案将他轰了出来,这会子在衙门口蹲点呢,守了一夜也没人睬他,猛然见到自己的马车和宋老爹,他倒是吓了一跳,以为是冤鬼出没,及至看到宋老爹和真娘衣有身有影,后面还跟着一个英姿飒爽的青年,知道不是鬼,立刻出来抱住宋老爹。

&ep;&ep;宋老爹瞅了车夫一眼,嘴里打着哈哈,一行人进了衙门报官,县官一听,嗨呀,那个车夫不是报假案,自己辖区内向来民风淳朴、路不拾遗,居然会出现盗匪,连忙命师爷记录在案,这时候凤七从怀中拿出那几名匪徒的图像,恭敬地递了上去,“禀大人,这是草民听了他们的叙说,描出来的几名歹徒画像。”

&ep;&ep;车夫已经叫了起来,“就是这几人。”宋老爹也连连点头,县官点点头,令师爷拿出告示,将画像抄了几幅在上面,盖上衙门的印章,然后令衙役贴到各处,命令搜捕这些匪徒,然后将画像还给凤七,赞许道:“很好,这些人被抓住,本官定会有赏银给你。”

&ep;&ep;“谢大人。”

&ep;&ep;一行人出了衙门之后,唐越萌见自家老爹和车夫正说着话,靠近凤七悄声说道:“凤大哥,谢谢你,能麻烦你将这几张画像给我吗?也算留个纪念。”

&ep;&ep;凤七有些诧异,却没说什么,只是将画像递给她。

&ep;&ep;报官之后,宋老爹放心不下自己的宝贝女儿,便将唐越萌带到药铺去看大夫,那名大夫诊断之后,见唐越萌身体脉息不稳,知道她身体曾经受过伤害,便说了出来,宋老爹连忙将女儿前段时间小产过,如今正在调养中,偏生昨日又碰到歹徒,受了惊吓。

&ep;&ep;大夫一听心中更加有数,立即诊断病人身体尚未痊愈,又遭遇惊吓,心神受损,如今更要好好调理,千万不可再受任何刺激,宋老爹一听,心中立即不安起来,连忙开了许多药,准备给女儿带回林家好好调理。

&ep;&ep;林家就在县镇旁边的林家村,马车过去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凤七本想告辞,奈何宋老爹死缠烂打,一定要他跟着过去做客,要好好感谢他,他无可奈何又无法推脱,只能跟着一起到了林家。

&ep;&ep;林大见到真娘和宋老爹的那一刻就像见到了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宋老爹忙着招呼凤七并没有看出任何不妥,唐越萌状似无意的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戾色,凤七却是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闪出一丝疑惑。

&ep;&ep;林大定了定神,脸上挤出抹喜色,“岳丈大人,小婿前几日收到您的信,正要去接你和真娘,想不到您们自己就来了。”

&ep;&ep;宋老爹满脸怒色,将昨日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言语间更是将那几个杀人越货的匪徒骂了个祖坟朝天。

&ep;&ep;林大听到官府认为这是普通的盗匪所为,不由暗暗舒口气,他这几日一直心怀不安,内疚恐慌隐约又有些兴奋,他还未收到那几个人的任何讯息,但是想到几个人对付手无寸铁的老人和妇人,料想不会失手,却想不到宋老爹和真娘居然会被人救下。

&ep;&ep;唐越萌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哀哀哭了起来,满脸惊慌的拉住林大的衣袖,“相公,真娘差点就见不到你了。”然后就伏在林大怀里大哭起来,林大此时心里放松,连忙安慰几句。

&ep;&ep;唐越萌立即擦干眼泪,从怀里拿出那几名盗匪的画像,递给林大,“夫君,这是我画出的匪徒的画像,已经给到官府贴了海捕告示,想必不久就能缉拿归案,夫君往来做生意,认识许多人,也可请生意场上的朋友往来别的州县时候多多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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