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声声惊叫吵醒了十五层大楼里还在熟睡的人们。十来分钟后,警察到了,昨晚又死人的消息终于传出来了,这栋大楼里昨晚十二点后,死了六十九个人,其中四十一人是七天前电梯事故死难者的家属,原本还庆幸逃过一劫的王善,他的名字也出现在死亡名单里。

&ep;&ep;这些人的死因只有一个——自杀,但是死法各异,有上吊死的,有拿菜刀砍死自己的(不是抹脖自杀,发现时脑袋和身子已经分家了),还有用铁丝活活把自己勒死的……王善是吞了铁钉子,胃部大出血身亡。这些人的死亡还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死得无声无息,有的死者是头部撞墙死的,可是住在他旁边的邻居却什么都没听到。

&ep;&ep;警察查了一个多月,也没查到什么线索,最后给了一个群发性精神分裂爆发的结论就不了了之。一时间,有关十五层大楼的谣传已经起来了,说那里以前是一个坟地,这次是阴鬼占阳宅。

&ep;&ep;十五层大楼剩余的居民已经毛了,纷纷找门路搬家。有条件的买了房子马上搬家,条件差一点的,也租了别处的房子,不久之后搬走,半个月后,好端端的中山南路一百三十五号——这栋十五层大楼变成了一栋空楼。

&ep;&ep;第三十七章成长的快感

&ep;&ep;二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开到了一块空地上,司机指着三四百米外的一栋建筑物说道“中山南路一百三十五号——十五层大楼就是那里了,你们要是想拍照,在外面拍几张照片就行了,千万别进去。”看样子是把我们三个当成哪个小报的记者了。

&ep;&ep;孙胖子一瞪眼,说“你把车停这儿算怎么回事?还有一里地呢。”

&ep;&ep;“老板,整个麒麟市也就是我,敢把车停得离十五层大楼这么近。你要是不满意,我退你车钱总可以了吧?”出租车司机指着里程表掏出了三十来块钱,说“喏,三十二,退给你,两清了。”

&ep;&ep;“少来这套,刚才给了你四百,要退都退了。”孙胖子翻着眼皮说道。

&ep;&ep;“那是咨询费。”

&ep;&ep;吴仁荻终于发话了,他看了一眼我和孙胖子,就说了两个字“下车。”

&ep;&ep;看着那辆出租车绝尘在夜色当中,孙胖子把注意力转到吴仁荻的身上,说“吴主任,我那四百块是算办公经费吧?回去报销应该没问题吧?”

&ep;&ep;吴仁荻没理他,眼看着前面十五层大楼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回头向我要根香烟。我没有多想,掏出根烟递给了他。香烟在吴主任手上拿着,没看他有要抽的意思。我还寻思是不是要给他点上,也就是我一错神的工夫,吴仁荻手中的香烟已经点上了。

&ep;&ep;没看他点火啊,不过这时的我也顾不得细想了。吴仁荻的手上已经开始有了动作,他伸出右手手掌,向正在徐徐升起的青烟扇了扇,就见那股烟改了方向,向着十五层大楼的位置横着飘去。

&ep;&ep;吴仁荻冷笑一声,将香烟扔在了地上,回头对我和孙胖子说道“带你们俩见识点好东西。”

&ep;&ep;吴仁荻走在前面,我和孙胖子紧跟在他的身后。离十五层大楼越近,越觉得那栋楼里阴气逼人,我甚至都找到了当初在云南水帘洞里的感觉。

&ep;&ep;吴主任没打算现在就进去,他先是带着我和孙胖子围着十五层楼远远地转了几圈,最后在一个空地上站住了。这块空地空得有些奇怪。十五层大楼空置了十多年,周围的土地上杂草丛生,也没有人敢来清除。奇怪的是我们脚下五米见方的空地与众不同,寸草不生不算,踩上去还异常松软。

&ep;&ep;“就是这儿了。”吴仁荻用脚在空地中心的位置画了一个圈。然后看着我和孙胖子说道“你们俩过来,在这个位置挖。”

&ep;&ep;挖?我和孙胖子对视一眼,同时一皱眉头。孙胖子向吴仁荻一咧嘴说“吴主任,有工具吗?”

&ep;&ep;“没有。”吴仁荻回答得很干脆,不过看了一眼我和孙胖子苦瓜一样的脸色后,又多说了几句“用手挖吧,这里是集阴地,独阴不长,土质非常松散,而且下面的东西也埋得非常浅。”

&ep;&ep;吴仁荻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和孙胖子也只能挽上袖子,在他画了圈的位置开挖了。和吴主任说的一样,这块土地真的松软到了极致。看起来是泥土地,但挖的手感就像是在挖沙子。

&ep;&ep;挖了差不多半尺时,泥土里露出一撮黑色的头发,是个死人。虽然最近对这类的东西多少有些免疫了,但是刚刚才听完这十五层大楼里的恐怖故事,接着又挖出了一个死人,我的心脏难免有点怦怦乱跳。

&ep;&ep;孙胖子坐在地上喊“吴……”

&ep;&ep;吴仁荻打断了他的话,“我看见了,继续,别停。”

&ep;&ep;虽然心里面一百二十个不情愿,但也只能继续挖下去。不多时脑袋和肩膀露了出来,我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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