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那人双腿不停地打颤,脚尖着地根本就用不上力。这才知道这小子恐怕受到惊吓,早就丢了魂。

&ep;&ep;衙役拖着那青年到得门外,只见那青年泪水鼻涕满脸,双手双脚颤抖不止,脚尖着地,脚下虚浮,而带人的两衙役则面露痛苦之色,显然他们也不堪负重,这么一个壮汉的重量全在他们身上压着。

&ep;&ep;众人看到他们的模样后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问与恐惧,当然还有对张提刑的佩服。

&ep;&ep;陈知县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把人送到牢里去,同时他对张知远的办案手法也充满好奇。

&ep;&ep;未等被拖走的疑犯走远,张鹏出来又选中一人带进屋去。

&ep;&ep;进屋,不等张知远发话,那人便上前一步跪倒在地,急忙求饶道,“大人饶命,小人交代。上个月清河镇李老爷家的小娘子病死了,听说陪葬的珠宝金银很多,小人就起了贪心,把小娘子的墓盗了。求大人开恩,饶了小的性命。”

&ep;&ep;张知远以手击案,愤然站起,怒道,“大胆!挖坟掘墓,丧尽天良!”说完忽然觉得有些失态,便又缓缓坐下,强压胸中怒火道,“小娘子尚未出嫁,病死家中,已属不幸,在她尸骨未寒之时盗掘坟墓,实属天理难容。”

&ep;&ep;接着对杨丛义说道,“记录在案,择日再审。”然后对着门外高声道,“来人,将人犯打入死牢。”

&ep;&ep;屋外众人早已听到张知远怒吼和拍桌子的声音,两衙役应声入内,将面如土色不停磕头求饶的犯人拖出屋外。

&ep;&ep;陈知县对张知远所说的挖坟掘墓四字听的真切,这等大事他没能提前知晓,直觉得心中羞愧难当,对这犯人就更加痛恨,只听他狠狠地吩咐道,“将这犯人压入死牢,好好看管,若出了事端有你们好看。”

&ep;&ep;犯人被押走不多时,张鹏又出得房门,挑选嫌疑人进屋内受审。

&ep;&ep;陈知县在屋外听着,心中感慨万千,张大人手段就是高明,刑具摆在面前都不怕的疑犯,到了他面前怎么什么都交代了呢?看来能做提刑官还是跟他审案断狱的能力有关,不是光靠高官赏识提拔就能成。他这一辈子若是没人提拔,恐怕是到不了张大人那样的高度了。

&ep;&ep;陈知县暗自思索着他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几乎就忘了屋内张知远他们还在审讯疑犯。

&ep;&ep;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只剩下一个疑犯,脸上有黑色胎记的疑犯,至于张大人有没有审出小松坡血案的凶徒,他完全不知道。

&ep;&ep;只听屋内张知远又高声喊道,“来人,将疑犯押进大牢,明天通知家属认领。”

&ep;&ep;两衙役急忙推门而入,把疑犯带来出来,径直向监牢方向押去。

&ep;&ep;就剩这一个疑犯,陈知县心中忐忑,不知道张知远他们审理的怎么样了。

&ep;&ep;张鹏出来一言不发,将最后一个疑犯带进房里,进行最后的审讯。

&ep;&ep;胎记大汉进了屋,站立不跪,看起来毫无惧色。

&ep;&ep;张鹏道,“跪下说话。”

&ep;&ep;胎记大汉回道,“我又没偷没盗,你们这是胡乱抓人,我没什么要交代的,为什么要跪。”

&ep;&ep;张鹏双眼一寒,便将手搭上了疑犯的肩膀。

&ep;&ep;胎记大汉伸手就要去抓张鹏手腕,谁知刚碰到他的手腕,便被张鹏反手扣住了他手腕脉门。张鹏稍一用力,胎记大汉便痛的咬牙切齿。

&ep;&ep;张鹏道一声,“跪下。”说着一掌在大汉肩上拍下,大汉应声跪地。

&ep;&ep;胎记大汉痛苦的叫道,“我没偷盗,你们凭什么抓我。”

&ep;&ep;张知远道,“你偷没偷,本官不知道,但本官却知道你是强盗劫匪。”

&ep;&ep;胎记大汉叫道,“放屁。别以为你们是当官的就可以随便冤枉好人。大爷我不吃这一套。”

&ep;&ep;大汉出口不逊,张鹏手上一用劲,直痛的他干咧嘴。

&ep;&ep;张知远道,“是不是冤枉,马上就让你知道。”说完示意杨丛义认人。

&ep;&ep;杨丛义放下手中的笔,上前在那大汉面前站定,将脸上的黑巾摘下,看着他道,“四个月前,在小松坡我踢了你一脚,你还记得吗?”

&ep;&ep;胎记大汉看着这个年轻人,总觉得在哪里确实见过,四个月前?脑中忽然想起那时做的一桩大生意,他不就是那个被抓的杨老五吗?怎么被放出来了?急忙否认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ep;&ep;张知远怒道,“人证面前还敢抵赖。今年四月十二,你们在小松坡杀人劫财,杀伤十余人。你知不知道你们所杀的是什么人?朝廷重臣,吏部侍郎。按大宋律法,谋害朝廷重臣,依罪当诛,削首示众,三族之内,男为奴,女为妓。即使你不认罪,人证物证俱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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