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肃观立刻瞪了黄大力一眼,将他剩下的话截了回去,这帮人,真是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连这种事情都大吵大闹,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喊出来。

&ep;&ep;这时,郝大仁双眉一挑,低声问道:“你刚才在费司马耳边说了些什么,就让他如惊弓之鸟,退了回去?”

&ep;&ep;王肃观故弄玄虚的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小心隔墙有耳,以后说话都注意点,尤其是你,盖志新。”

&ep;&ep;盖志新脸上一红,立刻安静下来,去给众人填酒加菜。

&ep;&ep;此处一片欢笑,可费松岩在府上确实大发雷霆。

&ep;&ep;费松岩回到府上,憋了一肚子气,见东西就摔,见下人就喊打喊骂,将一桌丰盛的酒宴当着家人的面推翻了。

&ep;&ep;家人猜到他肯定是遇到了官场上的麻烦,都不敢多说一句,派人将何三全请来。

&ep;&ep;何三全见状大惊,回来的时候就感觉费司马不对劲,没想到他发这么大的火。

&ep;&ep;“大人,可是王肃观跟您说了什么?”何三全跟这费松岩多年,自也不笨,猜出了大概。

&ep;&ep;费松岩恨得牙痒痒的,在扶手上面重重一捶,道:“咱们当初就不该接这个瓷器活。你猜那王肃观怎么跟我说来着,他说长史大人志在余泪帘,为了虏获佳人芳心,到时候肯定会替余泪帘的父亲报仇雪恨,本来开刀之人,应该是徐司牧,可这徐司牧一死,我不就首当其冲了吗?”

&ep;&ep;“那姓余的丫头跟我照过面,恨我入骨,如果真让她进了长史府,那我就得立刻脑袋搬家。还有,他说徐司牧临死之前留下了一点证据,虽然不一定能够扳倒我,但是肯定会影响我的前途。”

&ep;&ep;何三全双眉一挑,王肃观能够看得这么远,确实是他们所没有料到的,没想到杀徐司牧不仅仅是给他们一个警告,更是逼长史向费司马开刀,不又得对王肃观敬畏起来。

&ep;&ep;“大人,既然他说徐司牧临死前留下了证据,这不就说明徐司牧确实是他杀的吗?大人何不在当时让封县令把他给捉起来?”何三全奇道。

&ep;&ep;费松岩这一刻变得彻底清醒过来,瞪了何三全一眼,气道:“没有证据我怎么捉人,万一把他逼急了,让他当着封县令的面把徐司牧留下的证据拿出来,我如何善后?”

&ep;&ep;费松岩喝了口茶,沉吟道:“我回来时想了一路,如今我里外不是人,把余泪帘交给高大人,死的是我,不把她交出去,影响的是我的前途,那刑部尚书右丞之职,我如何染指?你说我该怎么办。”

&ep;&ep;何三全跟着沉吟了一会儿,不由赞道:“王肃观绝非池中之物,此人的智慧能力,远非小人所能企及。”这几句话说的诚恳之极,明显是肺腑之言,可他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杀机,阴森森的道:“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眼下就有个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大人只要再静待些时日,等王肃观……嘿嘿,善后的事情,就交给小人来办好了,到时候保证大人您可以心想事成。”

&ep;&ep;费松岩双眉一轩,张大了嘴道:“你是说…致果副尉……”

&ep;&ep;何三全微笑着点头,可那笑容却是那么难看,狰狞中更带着几分疯狂。

&ep;&ep;第三十三章:外访

&ep;&ep;次日上午,王肃观带着一众人搬出了客栈,到了致果校尉府邸,这座府邸,虽然没有刺史府那么好的环境,不过庭院错落,有占地六分的大院,有三栋大小不一的阁楼,有马厩,有仓库,有附庸风雅的花丛、竹子、柳树、榆叶梅、迎春花、牡丹,大院四周,更有古桐排排,即便炎热的夏日,府邸也基本覆盖在树荫之下,清爽舒适。

&ep;&ep;虽然上一任致果校尉死了,但是他当时使唤过的下人却依旧留在府中,等待着新任主人。

&ep;&ep;在老管家的带领下,王肃观先安顿好了两位女眷,给她们挑选了后院精致优雅的一栋阁楼,并吩咐下人将书房也挪到了那座阁楼之中。

&ep;&ep;郝大仁等人,也被王肃观暂时安置在其他两栋阁楼之中,虽然吩咐他们好好护卫苏婉怡和余泪帘的安全,但严禁他们随意来后院去滋扰自己的家眷。

&ep;&ep;余泪帘本是王肃观买来的丫鬟,可王肃观可舍不得这么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孩给自己当丫鬟,便也暗中吩咐府上留下来的丫头,让她们顺带连余泪帘也照顾好。

&ep;&ep;府上那丫鬟名叫喜儿,当时便明白过来了,敢情这新任的校尉大人想纳姿色过人的余泪帘为妾,当时便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余泪帘巴结好了。

&ep;&ep;苏婉怡虽然没有彻底恢复,不过王肃观还真怕把老婆给闷坏了,便让她照着府上的下人打点这个新家,自己带着噩梦坐上马车,连同朱子贤往城西山中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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