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程在河中间飘着,正朝着里来。刚开始这里的人流不算少,但是到了现在一个个村子里的都不大愿意出门,都是城里的人在城里乱逛,像一个没头脑的傻子。

&ep;&ep;燕寻的母亲在这边等的着急,等老程来了,哎呦一声跨进船里,“老程,你快点回去,现在我们宜水村还算安定。不知道怎么了,这衙门的人到处在跑,也不管事。手里都带着一些麻袋不知道是干嘛的。街上的人非常少,菜都没有地方卖,你还在这里划什么船,和我一起回村里去吧!”

&ep;&ep;老程作为船夫,在这里也算是一个脸熟。各种各样的人他都认识,别人上了船就算不认识的也多多少少说点话,他就在旁边听着这里的消息。

&ep;&ep;前日,五个粗麻衣的男子,上了他的船,刚开始他还有些怕,不过五个人散开坐,船已经过了河中间。他也就放心了。

&ep;&ep;其中一个虎背熊腰汉子开了口,声音像是一块大布在风中扯动。“过了这条河,我们朝东去,有人已经在哪里备好了马。我们一路跑到周国去,这期间不能停。”

&ep;&ep;“东哥,我们的东西怎么办?”坐在对面的少年,脸色有些惨淡。

&ep;&ep;“什么怎么办,你要是想死你现在就可以去,三十六郡都没了,你就在这里待着。我们已经有了周国的身份,你要是不想去,你可以不去。我正好把这个卖了。”大汉瞪着铜铃大地眼睛,红着脸,可以说毫不客气。这个大汉在周国有些关系,在这样的情况下正是威风的时候。

&ep;&ep;这个少年畏畏缩缩的低着头,但是他的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他可是南国的东边的王爷,而这个大汉不过是他的家一个混饭吃的,到了现在什么都没了,荣华富贵没了,身份没了。到了这步被一个不懂礼仪的莽汉说道,之后的日子也是浮云一样,不知道到哪里?要怎样?

&ep;&ep;另外的三个人也是同命相怜,都是王权富贵,落入这步田地。都有些恨恨这个大汉,恨不能将他一把推到河里,让他再也看不明天的太阳。

&ep;&ep;本来他们逃命身上都会有一些钱财,可这个大汉一路上处处克扣他们的钱财,四个人少不了被欺负,他就像对小孩一样,打一巴掌,给一颗糖。这对他们来说是耻辱。

&ep;&ep;老程心里确是猛的一惊,偷偷的瞟了几眼这些人,除了一个大汉黑不溜秋的以外,其余的四个都是细皮嫩肉的。红唇白齿的,但是打扮倒算是一个普通人。大汉一副凶相,狠狠地瞪了老程一眼,老程也就不敢再看了。

&ep;&ep;三十六郡是什么地方,那是南国的首都所在地。南国人没有不知道的,可是听他们说,南国三十六郡没有了,那到哪里去了呢!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没了,可能这个“没了”是官话他听不懂,他只好这样以为。

&ep;&ep;五个大汉下了船,马不停蹄的就朝东边飞奔而去。他看着对方,心里不停的在猜忌。不过可以确认南国真的发生大事了。大到这里的人都不再能安逸的过日子。

&ep;&ep;老程看着燕妈,“这里的日子不太平了,到哪里都是一样,我在这里做做好事,说不定活的还长久一些。”

&ep;&ep;“什么呀!你赶快和我回去,不然你一个怎么放得下心来呢!我们家燕寻从小就喜欢你,这可不是小事,你还是回去吧!等消息传来,这风波过去。我们再出来嘛!”燕妈坐在船头,热心的说道着。

&ep;&ep;“我听说三十六郡没了,你可知道这个真假。”老程神神叨叨的就说出这句话,燕妈怎么可能知道呢!她一个农村妇女,两耳不闻窗外事。清闲的每天在家里干家务,怎么可能知道他都不清楚的大事。“算了,我也没有听到消息。一些人都跑到周国去了。”

&ep;&ep;“周国,怎么能跑到那里,山长水远的,放心这里不会出大事。”燕妈一脸已经敲定了情况的模样,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燕妈也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他知道老程一直在这里摆船,消息比他灵活多了。

&ep;&ep;乌镇夜里灯火也是有一盏没一盏,整个城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街上突然有一家绸缎店的大门被打开了,一群人急匆匆的就冲了进去。反正也没有任何人管这些事,衙门的大门已经常闭不开了。在一声窸窸窣窣之后,这个店子就被抢光了,等到店主得到消息,急急忙忙朝这边赶来,但是已经人去楼空了。

&ep;&ep;就听见这个绸缎店子的老板跪在地上大哭,这可是他的生活来源,这一店子的货可全部是新的,这一下被抢了可是将他的生机全部断掉了。没有一分钱留下来,就差一点火把这里烧掉。他一狠心决定今年不交东家的房租了,到时候衙门来找他就让衙门去找抢劫的。

&ep;&ep;不仅仅是这一个位置,在这个罪恶的夜晚,就好比打了第一枪,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各个店子都被打砸了一遍。

&ep;&ep;第二天,衙门大门口聚集了一大群人,衙门前的鼓打了又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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