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刚醒来的刹那,还没有顾及其他,刚刚却是越想越觉得,那种见到了心上人的感觉,绝不是她的幻觉,手上,甚至还留有他的余温。

&ep;&ep;如果是梦,也未免太过真实。

&ep;&ep;念儿故做茫然,“有人?谁啊,旁人都回去歇息了,今晚是奴婢守着小姐,小姐要找谁,奴婢去叫来?”

&ep;&ep;她已打定主意,绝不能让小姐知道,刘公子来过了,否则一定会出大事。

&ep;&ep;“……没事了,你去煮粥吧,我饿了。”羊献容自嘲地笑了笑,将脸转了过去。

&ep;&ep;是她太想刘大哥了,他怎么可能会来,他心中,根本无她。

&ep;&ep;第二日一早,念儿忙不迭向羊玄之禀报,说是三小姐醒了,他自然是高兴万分,过来探望。

&ep;&ep;“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羊玄之眼眶有些湿润,“阿容,你要吓死为父了,你若不再醒,为父就……”

&ep;&ep;“让父亲担心了,我没事了,父亲放心。”羊献容烧了这几天,身上没有一点力气,虽是醒来了,精神却差的很。

&ep;&ep;“没事了就好,慢慢养着,会好起来的,”羊玄之心中大石落了地,心情也好起来,“阿容,广陵王知道你病了,一会过来探望……”

&ep;&ep;“我不要见他!”羊献容冰冷了眼神,“我以后都不要见他。”

&ep;&ep;进东宫服侍太子,已经够委屈,还要应付恶魔一般的太子妃,她不如死了的好。

&ep;&ep;羊玄之沉下脸来,“阿容,你不要再使性子了,若是惹恼了广陵王,谁吃罪得起?以后你若成了他的王妃,难道也不见他吗?”

&ep;&ep;“可他……”羊献容无力解释,“父亲去问广陵王吧,他是否还要我做他的王妃。”

&ep;&ep;羊玄之皱眉,“阿容,你又胡说,广陵王怎么会负你。好了,不要使性子,一会广陵王就到了,我先出去看看,你好好歇着。”

&ep;&ep;念儿忙施礼,“恭送老爷。”

&ep;&ep;羊献容紧紧抓紧了被面,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如此渴望刘曜能够出现在她面前。

&ep;&ep;如果他说一句喜欢她,她会抛弃一切,天涯海角跟他去。

&ep;&ep;可惜,不可能了。

&ep;&ep;——

&ep;&ep;东宫之中,一片凝重肃穆,所有宫女侍卫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ep;&ep;当今皇上司马炎与皇后杨芷都是铁青着脸,满眼的愤怒。

&ep;&ep;太子司马衷微佝偻着背坐着,低垂着眼睑,看不清他眼里的表情。

&ep;&ep;但,他的手在抖。

&ep;&ep;翠竹死了,又是一尸两命,对于太子妃贾南风,他已厌恶之极。

&ep;&ep;“太子妃,你越发过分了!”司马炎愤怒地道,“上次的事没有受教训吗,朕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ep;&ep;贾南风虽跪在当地,面上却无惧色,反倒是一派委屈样,“父皇息怒,臣媳是冤枉的!”

&ep;&ep;“你还说冤枉?”杨芷再向着她,这次也气的狠了,“翠竹有了身孕,你却为一点小事责罚她,结果……你还不知错?”

&ep;&ep;说罢连向她使眼色,意即让她向皇上服软。

&ep;&ep;因逝去的先皇后、姐姐杨艳托付,杨芷是不得不处处维护贾南风,其实对于贾南风,她委实不喜。

&ep;&ep;“母后,臣媳确实是冤枉的!”贾南风根本就不认错,“臣媳并不知道翠竹怀有身孕,她冲撞了臣媳,臣媳若不罚她,岂非没有威严可讲?”

&ep;&ep;“一派胡言,”司马衷忽地开口,却是软软无力的,“翠竹当时已说明怀有身孕,是你不顾,强行责罚,还说不知?”

&ep;&ep;“殿下当时并未在场,如何得知翠竹说出怀有身孕之事?”贾南风微笑着问。

&ep;&ep;事到如何,她仍不觉得自己有错,且并不怕太子。

&ep;&ep;司马衷愤怒地看着她,没有言语。

&ep;&ep;他当时确实不在场,可当时发生的何事,早有人详细禀报了他,他如何不知?

&ep;&ep;翠竹明明一再说出自己有孕之事,贾南风却仍旧一意孤行,分明就是故意要害死他那未出世的孩儿。

&ep;&ep;与上次她亲手剖出绿菊腹中孩儿,有甚么不同。

&ep;&ep;“殿下不要听信那些人胡说八道,挑拨离间,”贾南风膝行两步过去,抓住他的手,言辞恳切,“妾身对殿下一心一意,殿下是知道的,千万莫要上了旁人的当。”

&ep;&ep;司马衷猛地站起,气的脸色青白,竟是有了胆量了,“你不要再说了!上次就是你,这次又是你,你、你这毒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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