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傅黎光立刻摇头:“那可不行不行不行,我得回家呢,不然我爸妈多想我?”

&ep;&ep;傅黎光的小叔叔笑着摇头:“我看没多想吧,你来了这么久,他们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问都没问你的情况呢。不给你打就算了,也不问我,看来是一点都不想你。”

&ep;&ep;人人都有痛脚,要说起傅黎光的痛脚,此时此刻就是他的爸妈不仅不联系他,甚至一点都不在乎他。

&ep;&ep;傅黎光艰难地给自己辩解,说:“他们这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不想联系我,等他们不生我的气了,我有你好看的。”

&ep;&ep;他们两个聊得热火朝天,倒是身边的唐逸荣一直保持沉默,没有再开口。

&ep;&ep;傅黎光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如果他细心一些,就会发现傅黎光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先前还会有所回应。他真正完全不出声,是从傅黎光拒绝他叔叔提出的留在这里的玩笑,坚定表示自己还要回去的时候。

&ep;&ep;唐逸荣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他的自尊心,在那一刻就好像被烫了一下似的,短暂地燎没能感受到痛意,可是燎过以后,才发现有那么大一个被烫起来的疤。

&ep;&ep;傅黎光让唐逸荣被这么烫了一下,他清醒过来,傅黎光根本不属于这里,他总会离开,只看时间长短。

&ep;&ep;那个时间的长短,就是他们这段感情的倒数丧钟。

&ep;&ep;第15章

&ep;&ep;唐逸荣站在人来人往的宴会厅里,眼看着傅黎光意气风发春风满面,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从前,直到有人喊他,他才摇摇头,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ep;&ep;诚然,直至今日,他和傅黎光之间依然存在巨大的差距。但那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道不可逾越的天堑鸿沟。唐逸荣在心里告诉自己,已经过去了,那些让他自卑的往事都已经悉数翻篇,他不会再囿于过去,而他想要的也一定会得到。

&ep;&ep;唐逸荣心态好转,才抬眼去看喊他的那人。

&ep;&ep;那人衣冠楚楚,端着一杯酒,十分自来熟地同唐逸荣的酒杯碰了一下,说:“唐先生,许久不见。”

&ep;&ep;唐逸荣也笑:“谢秘书,好久不见。”

&ep;&ep;谢秘书歪头笑了一下,“三个月不见,唐先生就如此生分了,以前不是都喊我轻帆的吗?”

&ep;&ep;“是啊,一别三个月,你我都各自有了新的生活,是该拉开距离了。”

&ep;&ep;谢轻帆摇了摇头:“唐先生,是你想开始新生活,又为何要拖我下水呢?”

&ep;&ep;唐逸荣既不急也不恼,只说:“原先的工作你不是也做得很烦吗?以一种更刺激的方式离开让你不愉快的工作又有何不可,再说,我不是也为你留好后路退路了吗?”

&ep;&ep;谢轻帆无言以对,只好说:“我知道唐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自私鬼,说是人渣也没什么错,但不知怎么回事,我还是很想念唐先生。”

&ep;&ep;他说着,就向前迈了一步,离唐逸荣更近了些。唐逸荣却不搭他的话,只朝后退了一步,问:“见面不超过五分钟,谢秘书也太着急了,不叙叙旧吗?你最近怎么样?”

&ep;&ep;“我还好,离开旧东家以后托唐先生的福换了新工作,又很巧也调任到这边,与唐先生重逢,这是缘分使然吧。”谢轻帆瞥向唐逸荣,眼角眉梢都是带着钩子的勾引。

&ep;&ep;唐逸荣伸手隔开两人的距离,说:“但我有家有室,不能再陪谢秘书了。”

&ep;&ep;谢轻帆只当他在推辞,伸手绕过唐逸荣推拒的手,伸到妥帖合身的西装里,暧昧地替他整理好领带,说:“没关系,唐先生床上功夫那么好,下了床当然也有渣的资本。下回还能再想起我就好了,我电话没换。”

&ep;&ep;他临走前还暧昧地看了唐逸荣一眼,一脸欲拒还赢,大抵分外希望今晚就能接到唐逸荣的电话。

&ep;&ep;唐逸荣没理他,直接转身走入人群里,忙着暧昧发电的谢轻帆很快就看不见唐逸荣的身影了,他懊恼地跺了跺脚。

&ep;&ep;唐逸荣曾经和谢轻帆保持过一段时间的炮友关系。

&ep;&ep;他们二人在不同的公司,一个是领导,一个是秘书,几次商业饭局上见过以后就认识了,你有情我有意的,便滚到了床上。

&ep;&ep;唐逸荣觉得谢轻帆有一点像傅黎光,但不是长相,两个人相貌没有相似的地方,性格里那种没心没肺却如出一辙。

&ep;&ep;谢轻帆大大咧咧,一点不掩饰自己同性恋的身份,而他的公司领导则格外厌恶他这样四处招摇,他工作做得很不顺,唐逸荣稍微用了点手段就从谢轻帆嘴里套出了一些商业信息,作为回报,他又给谢轻帆留了接手的新东家,免得他无依无靠。

&ep;&ep;他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个狼心狗肺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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