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安东也不想为难那孩子,鼠标绳从他脖子上解下来,拍拍他的脸,“你师父呢?没说今天有客人来吗?还有,原来在这看店的不是一个大个子吗,什么时候换成你了?”

&ep;&ep;那卓元依然有些惊恐的发呆的坐在地上盯着我们,带雨梨花的。半天安东都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才恍然的,却还是试探的问我们,“不是,不是来抓我的?不是来报仇的?”

&ep;&ep;我都被逗笑了,安东却是不耐烦的站起身来,“老子想要你的命,昨晚上就要了,还用等到今天?快点带我们进去,耽误了事,你可担待不起。”

&ep;&ep;那个小弟反应过来,来人只是碰巧是昨晚的人,而不是要来寻仇,长舒一口气,可随即又瞪大眼睛,上下打量我俩,“请问,你们不会就是,就是坤少请来的客人吧?”

&ep;&ep;我皱眉,“怎么,客人还有什么分别吗?”

&ep;&ep;一看我有点凶,那小孩可能自知理亏,心虚的赶紧摇头,“不是不是。”

&ep;&ep;只嘟囔着,“只是师父说坤少邀请的人是个很厉害的人,我以为厉害的都像章老爷那种上了年级的人呢,最起码,想功夫好的行僧师父。”

&ep;&ep;我心里好笑,这样的还敢出去打劫骗人呢,说话办事都停留在电视剧和武侠小说里。

&ep;&ep;那孩子赶紧带我们到后面,心情似乎也放松了不少,回答着安东刚才的问题,“之前的是我哥哥,我哥哥想去大城市闯一闯,我师父就让他去你们内陆了,说他要在那边吃吃亏就知道家里的好了,不然整天想往外跑。”

&ep;&ep;这卓元说话到实在。

&ep;&ep;我则是有些疑惑玉成坤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店主的,安东给我解释着,“这个的老师傅是坤少母亲生前的老主仆,家里世代都是做皮革生意的,老主仆家里受过坤少母家的恩慧,所以一直跟着他母家,这个店早年是老师傅堂弟经营,后来。”

&ep;&ep;安东没说下去,“总之阿坤母家出事以后,老仆人就回了西北关口,后来坤少调查他母亲的事,联系上的,也算是忠心的手下了。”

&ep;&ep;怪不得玉成坤会想着来这边发展,敢情这有自己家的老仆人,有熟人好办事,不过玉成坤母家的仆人是西北关口的,这是不是说明玉成坤母亲家和在西北有点什么关系呢?。

&ep;&ep;想着,已经走到后面,这里门脸虽小,房子却挺深的,过了后堂,又经过一个后院才来到后面一处矮房,玻璃窗干净明亮,院子里挂着皮子,角落里,堆着的则是血粼粼噶剥好还没有熟皮工序的生皮子。

&ep;&ep;还有一颗栽在盆里的仙人掌,很高大。

&ep;&ep;我被那仙人掌给吸引住了,站在那看,上面竟然有个花骨朵,我有点诧异,第一次知道仙人掌这东西还能开花。

&ep;&ep;大概听到有脚步声屋里的人起来开门,走出来一个年纪很大,满脸络腮胡子和花白头发的,上了年级的老头,干瘦,皮肤很黑,手指粗糙,常年手工熟皮子,一看就是老手艺人,身上此时披着一件羊皮夹袄,很轻薄,像是短衣一样。

&ep;&ep;眼神很锐利,在满是沟壑的脸上显得熠熠生辉,和黝黑的皮肤相比较,眼睛显得很精神,此时挂着一个老烟袋,看到我们,点头,很尊敬的,“安少。”

&ep;&ep;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马上介绍自己,“颜娇,叫我娇爷就行。”

&ep;&ep;那老头叫了一声娇爷就请我们进去。

&ep;&ep;后面的房子看着很破里面装潢还不错,处处都熟皮子手艺人的做派,四处都是皮子制品。

&ep;&ep;皮子制成的桌面,凳子面,床头,还有墙上挂的皮革雕刻画,四处都透着手艺人世家的风范。

&ep;&ep;此时我们进去,却没看到坤少,只听到这房间后面似乎有动静,好奇的往里看,那老头喊着,“少爷,你的朋友来了。”

&ep;&ep;后面有人答应了一声,随着一阵脚步声,看到玉成坤满手皮革碎屑走过来,看到那老头笑着,“师父,这皮子熟的差不多了,您给善善后。”

&ep;&ep;那老头笑着点头往后面去了,玉成坤叫我们坐,他身边难得没带手下,此时很自然的走到角落搪瓷手盆那边洗手,擦干净了才过来,我们也坐到了桌边的凳子上。

&ep;&ep;安东调笑着,“没想到京城呼风唤雨,叱咤风雨的坤少也有这样的一幕。”

&ep;&ep;玉成坤不理他的调侃,拿过一边的茶壶,亲自到了茶坐下来,“这熟皮子的工序说复杂复杂说简单简单,却能看出熟皮子人的心思精不精,倒是个可以安静思考的手艺。”

&ep;&ep;安东不置可否,半晌,也拿起茶杯,“坤少这是有厌世想法了,那还进什么西北沙漠,在这关口一辈子做生意也挺好的。”

&ep;&ep;玉成坤冷笑了一声不作答,只开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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