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同年八月二十七日,胤禟因腹泻卒于保定。未几,九月初八日,胤禩亦因呕病卒于监所。

&ep;&ep;仲秋之夜,繁星满天,一缕缕柔和的凉风,吹拂起满室的暗香流动,霎是迷人心弦。甜儿感觉到抚在自己肩头的那双大手,不由微微笑了笑,转过了身,拱在了那怀里。

&ep;&ep;胤禛胸腔震动,似有笑声传来,甜儿虽不知他为何发笑,却猜到那十有*是与自己有关。夫妻二人温存半日,胤禛忽然开口说起一事:“弘旦今年也是一十四岁了,该是纳嫡福晋的时候了。”

&ep;&ep;对此,甜儿自是毫无意见,这件事她从几年前就开始留意,只是弘旦乃胤禛长子,虽还没有被正式册为太子,但是所有人都对他会接承大宝之事心知肚明。所以这嫡福晋,就不在是甜儿这个做母亲的能决定的了的,全都要看胤禛的意思。

&ep;&ep;“不知道皇上看重的是哪家格格?”

&ep;&ep;“这事不急!”胤禛沉声道:“等这次选秀结束后……”

&ep;&ep;听到选秀二字,甜儿的一张脸立刻拉了个老长,也不往人怀里钻了,拧着身子送了个后脑勺出去。

&ep;&ep;胤禛脸色一撂,唬道:“儿子都要成亲了,怎地还耍这种小性!”

&ep;&ep;甜儿梗着脖子就是不出声。

&ep;&ep;半晌后,胤禛无奈的叹了口气:“行了,朕都纵了你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继续纵下去了”

&ep;&ep;甜儿雪白的背颈一僵,半晌后,磨磨蹭蹭的转了过来,期期艾艾地说道:“臣、臣妾没有那个意思……”

&ep;&ep;看着嘴上说没有那个意思,可是嘴角却高高翘起的妻子,胤禛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中了什么魔障,这十多年来竟真的只守着她,便是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都颇觉得不可思议。

&ep;&ep;甜儿肉呼呼地小身子直往男人身上蹭着,胤禛看着她那讨好的样子,不由摇头一笑,罢了,罢了,这辈子就这样过了吧。

&ep;&ep;也挺好的。

&ep;&ep;如此,雍正五年,三月初十,满清皇室新一届的秀选再一次拉开了帷幕。

&ep;&ep;可是让众朝臣失望的是,此次,皇上依旧没有任何充纳后宫的打算,不过却是指了富察家的嫡出小姐,做了大阿哥弘旦的嫡福晋。

&ep;&ep;大喜的日子,便定在了一年之后。

&ep;&ep;谢天谢地,皇家在这么多年后,终于又有喜事了。

&ep;&ep;众大臣们拍手相庆,大阿哥一经成亲,便是正式长大成人的标志,朝政可参也。

&ep;&ep;☆、第100章蝶亡

&ep;&ep;“额娘可是喜欢?”

&ep;&ep;甜儿看着眼前一人高的落地钟,不禁稀罕的看了又看,笑着问道:“从哪置弄来的?”

&ep;&ep;弘历得意的挑了挑眉毛,也没回答母亲的问题,只道:“额娘喜欢就好,等会就让小喜子他们找个位置放好,让额娘随时随地都能看到!”

&ep;&ep;“你这孩子从小就喜欢洋人的玩意。”甜儿看着他,笑着说道:“小心又被你阿玛说。”

&ep;&ep;弘历摆出副我才不在乎的嘴脸,得意洋洋地说道:“额娘等着吧,儿子总有一天要亲自去洋人那边看看……”

&ep;&ep;对于儿子的壮志雄心,甜儿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现在大清实行海禁,弘历想要“出国”呵呵,可是有的等了。

&ep;&ep;母子二人笑着说了会儿话,甜儿才睨着眼睛的问道:“说吧,又有什么事要来求本宫啊?”

&ep;&ep;弘历不好意思的扭扭了两下,在母亲狭促的目光下,这才说道:“其实不是儿子的事,是二十九叔的事……”

&ep;&ep;甜儿听了不禁一愣。

&ep;&ep;“额娘也知道,我和胤畅交情极好……”弘历期期艾艾地说道:“他听说他额娘病重,可能快要不行了,所以想求您网开一面,允许他见上一面。”

&ep;&ep;对于年小蝶病重的事情,甜儿也是有所耳闻的,身为几年前那场风波的主要肇事人之一,年小蝶自然不会被轻易放过,只是出于某种考量,胤禛并没有立即要了她的命,再加上她那时精神上似乎出现了什么毛病,最后的下场也只是被囚禁了起来而已。

&ep;&ep;当然,甜儿会记得这么清楚的原因,是因为就在几日前,有人来报,年小蝶疯狂的要求见她,甜儿身为皇后怎么可能去见个疯癫之人,这个要求自然被彻底无视了。

&ep;&ep;“额娘!”见甜儿陷入沉思中,弘历不禁有些着急的叫了声,他可是跟胤畅保证了一定会求来旨意的。

&ep;&ep;“好吧!”见儿子一脸急切,甜儿不禁点了点头:“一会儿让翡翠拿着本宫凤旨,带二十九弟去看她额娘。”

&ep;&ep;“儿子带胤畅谢过皇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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