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系好衣服,估摸着元靖一时半会回不来,披上黑色斗篷紧随明月其后出了寝宫。

&ep;&ep;原来明月是皇上的人,难怪能随意出入。沉季同想到他曾因为这个丫鬟搅了皇上的新婚夜,现在想想确实轻率且不成体统。

&ep;&ep;但沉季同又顺带着想起名明月和元黎的关系,她是元黎献给皇上的,想到这一层,他顿时打趣不起来了。

&ep;&ep;一路脚步轻盈,没被皇后一行人发现。

&ep;&ep;他们做了宫人打扮,在西苑角落里低声说着什么,大概是已经看过信上的内容了,鸽子已经被他们收到了笼子里。

&ep;&ep;随后那两位随从被皇后遣走,原地只她一人孤零零的站着,望着宫墙上方漆黑的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ep;&ep;沉季同意识到这一趟可能要无功而返了,刚要抬腿离开,宫墙角爆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哭声,只一声,随后发出的哭声便成了掩面低泣,凄凄惨惨呜呜咽咽,沉季同看着憋闷得很。

&ep;&ep;想是收到了什么令女孩家伤心的消息,沉季同想着八成是自己太敏感了,便悄悄地溜了回去。

&ep;&ep;后半夜元靖才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沉季同一直燃灯等着,扛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ep;&ep;耳朵却始终醒着,听到元靖一声不算清醒的“不是让你不用等朕吗”后悠悠转醒。

&ep;&ep;而后身子一轻,被醉醺醺的元靖抱上了床。

&ep;&ep;他往沉季同脸上亲,沉季同还迷糊着,嗯嗯着躲他。

&ep;&ep;“朕沐浴后过来的。”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咣当一声倒在他旁边,嘴里喃喃着“怀御乖。”

&ep;&ep;哄小孩一样。

&ep;&ep;沉季同被他躺下那一声砸醒,拄着胳膊爬起来把烛火熄了,躺在床上想起了皇后的事,便叫元靖。

&ep;&ep;“皇上,你还醒着吗?”

&ep;&ep;“嗯。”元靖本能道。

&ep;&ep;“明月来过了,说有人给皇后飞鸽传书。”

&ep;&ep;“嗯。”

&ep;&ep;“皇上觉得寄信的会是什么人?”

&ep;&ep;元靖翻了个身,胳膊环住沉季同,半睁开眼看看黑暗中怀里的人,道:“皇后的家人吧。”

&ep;&ep;“那会是什么事?”沉季同原先不知道他自己这么多事,这会话赶话就一路问下来了,其实求知欲也没多旺盛。

&ep;&ep;“多是利用。”好像他知道是什么事,这句话让沉季同成功好奇起来,再想往下问时皇上沉沉的闭上了眼。

&ep;&ep;半个月后皇后母国使臣来朝,沉季同终于明白元靖的“多是利用”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