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同脚边露出的一截白色暗纹内袍心有疑窦,汇报得磕磕巴巴的。

&ep;&ep;不等沉季同视而不见的轻视动作继续,他自己沉不住气了,默不作声起来。

&ep;&ep;沉季同茶杯见底,打了个哈欠:“不如副尉回去想想再来?”话里话外全是蔑视。

&ep;&ep;元嗣气上心头,跪得腰板发酸,扬声道:“属下有一秘事,望丞相屏退左右。”

&ep;&ep;沉季同不为所动,甚至有起身要走的趋势。

&ep;&ep;“丞相!”元嗣跪着向他挪了一步,“属下肯定,丞相一定想知道。”

&ep;&ep;沉季同重新坐好,摆摆手屏退众人,按元嗣的意思下令无令不得入内。

&ep;&ep;元嗣站了起来,眼睛却肆无忌惮的看向沉季同那片不属于他服制的衣角。

&ep;&ep;沉季同察觉到,挥手盖住,对他的逼近无动于衷,看戏一眼盯着元嗣。

&ep;&ep;“真是没想到,哈哈,元靖终究会步父皇后尘,居然还是和你。”

&ep;&ep;见沉季同不理会他,元嗣笑意顿消,弯腰凑近沉季同,对着他阴恻恻的说:“丞相觉得这个位置坐得舒服吗,是不是还觉得心满意足啊,可是本来……你该做皇帝的啊。”

&ep;&ep;这些天的训练没白费,看到他那副嘴脸,沉季同只犯恶心,一脚踢了上去,生生把人踹到令他不恶心的距离,腾地站起来要往外走,暗道:“阴沟里的蛆。”

&ep;&ep;身份待遇一落千丈的元嗣最受不来这等侮辱,大声在他身后喊了一声皇上。

&ep;&ep;沉季同停住。

&ep;&ep;“王朝覆灭覆的是哪家的,粗鄙贫农怎会生出封侯拜相之才,父母亲眷杳无音讯,丞相难道从来没有好奇过自己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