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咬住下唇,抬眼瞅着她,眼底盪漾着的是超越友情的浓厚情感──他一直以来都在压抑着自己,要自己别洩漏出任何情感来,但此时此刻,他已经抑制不了了,真的抑制不了了。

&ep;&ep;「我对你的好,我默默地陪伴,以及那颗代表我的性命的月印……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交握双手,他深吸口气,紧张地开口:「我对你的感觉……我、我喜欢──」

&ep;&ep;「嵐胤哥!」墨漪急急打断他,脸上写满慌乱,「我、我想先上楼休息了!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吧!」

&ep;&ep;她匆匆站起身,转身便要离开,嵐胤见状迅速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押回位置上,两眼直直望着她。

&ep;&ep;「你为甚么逃避?」

&ep;&ep;她低下头,抿起唇,不发一语。嵐胤垂下手,扯了扯嘴角,牵出一丝苦笑。

&ep;&ep;「这样啊……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ep;&ep;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啊……

&ep;&ep;「我……」

&ep;&ep;「我想知道……」他艰涩地开口道,「是因为……老爸吗?你真的、喜欢他吗?」

&ep;&ep;她的身体晃了一下。

&ep;&ep;「……我明白了,小漪,我不会再提这件事了。」他抬手揉了揉她额前的瀏海,眼中摇曳着悲伤,「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的。」

&ep;&ep;墨漪抬起头,张嘴想说些甚么,但嵐胤不打算听见任何拒绝的话,快速朝她笑了笑便转身离开,留下墨漪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

&ep;&ep;「真是……对不起。」

&ep;&ep;半晌,她叹息着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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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吃过晚膳,眾人来到屋子后院,这里并不大,但容纳这些人仍是绰绰有馀的。月牙尹让士兵们到后院的边界将整个院子围起,不让任何人进来,并把剩下的墨漪一行人集中到中间。

&ep;&ep;「好,首先,我需要你们站成五角形。」墨漪说着,手中凭空变出一只酒杯,上头印有许多巫师的咒文,里面盛装着一些清水。

&ep;&ep;五人一一就定位后,她走到他们中央,拔出腰际的匕首。

&ep;&ep;阿祤开口问道:「我们五个要帮你什么?」

&ep;&ep;「你们只需要用你们各自的元素施加在我身上,增强我的力量。等等我一念起咒语你们就做。可以吗?」墨漪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庞,见他们点点头,她报以一笑,「太好了。」

&ep;&ep;穹努努嘴,默默举起手。「那我呢?全部的元素都要招来吗?」

&ep;&ep;她摇摇头,「你只要用祭司的祈祷文就行了啦。」

&ep;&ep;「噢,好。」

&ep;&ep;「那么,开始囉。」她调整着呼吸,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咕噥,「这样的话应该是能让我撑过去啦。」

&ep;&ep;「什么?」

&ep;&ep;「嘿嘿,没事啦,没事。」

&ep;&ep;说完,墨漪半跪上草皮,将杯子放上土面,以匕首划过左手心,把流出的鲜血滴入杯内。等到杯里的清水呈现出血红的顏色,她一手捧着杯子一手握着剑柄起身,并在头顶上方用沾有血的剑尖画出五芒星,最后将剑尖定在正上方。

&ep;&ep;「我,墨漪.阿萨尔斯,要求天地为证,在此解除七年前的封印,将真正的自己及力量释放出来。」她字句有力地说,同时很开心看见伙伴们正对着他施加各自的力量,「为了做出正确的决定,我必须恢復成正邪混和的本质,否则会造成黑白的失衡。在此,请求你们现身允许我的请求。」

&ep;&ep;她饮下一口杯中的血水,将剩馀的在她前方洒下,接着把匕首往前一扔,插入土内。霎时,两阵一黑一白的雾自匕首插入土壤的接合处窜出,它们团团围住六人的四周,空气里瀰漫着新泥的气味。

&ep;&ep;「这、这什么……」穹有些吓到了。

&ep;&ep;「它们不会伤你们。在仪式结束前,别乱动,专心。」她低语。

&ep;&ep;『墨漪.阿萨尔斯,好久没看见你了啊。』一个冰冷的沙哑声响起,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你确定要解除吗?你忘了那些痛苦了吗?这仪式所要承受的可是更多啊。』

&ep;&ep;墨漪坚定地点头,「我很确定。」

&ep;&ep;『但维持本质是很困难的,你应该还记得吧?』另一个温暖的声音回盪起,『黑暗的诱惑会折磨你,它已经令你的黑暗面充满噬血了,你确定要恢復本质?』

&ep;&ep;『呵,说得好像黑暗多不好似的。』冰冷的声音不屑一哼。

&ep;&ep;温暖的声音柔和笑了。『我只是诉说事实罢了。』

&ep;&ep;「别吵了。」墨漪出声打断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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