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那才是感天动地的情谊!”

&ep;&ep;陈指挥使道:“他又不是我们家的奴才,当日去王家,又没凭据。只消把他藏起来,想来也无对证。”

&ep;&ep;陈夫人伸手道:“休书!”

&ep;&ep;“你休闹!”

&ep;&ep;陈夫人一摔茶杯骂道:“黑了心肝的不知好死的贼囚根子!把他藏起来?藏哪里去?不看在你的份上,看我千刀万剐了他!你当他好心,你做了一辈子官做到狗肚子里去了。林家本绝户,便是定了亲儿,还是在室女!你官收了她家三分之二的家产,光明正大。中间扣多少油水不得?好好的官盐,偏当私盐卖!他在报私仇,你也敢带着全家陪绑!”

&ep;&ep;陈指挥使叫骂的冷汗直冒,是啊,当时怎么就糊涂了呢!

&ep;&ep;陈夫人还在骂:“于家有一个好人没有?收了林家的聘礼,私奔了去。钱花完了再回来,林家怎么就讨不得聘礼了?她家大姐还跑去人家门口上吊!这仇有甚好报的?自家作孽怨旁人,都是街坊尽知的。真真刁民可恨!依我说于家上下,统统该打死!”

&ep;&ep;陈指挥使赔笑道:“夫人息怒,息怒……”

&ep;&ep;“息怒?我息怒好叫你饶过那贱人,叫全家陪葬!”

&ep;&ep;夫妻自家吵架,通不避人。于哥儿平日里得宠,手里也有钱收买一二小婢。如今听到大事,就有小婢通风报信。于哥儿惊的五雷轰顶,趁人不妨,收拾了细软悄悄溜了出去。待陈家夫妻吵完,哪还有他一丝人影?陈夫人气的倒仰,若不惧钦差,恨不能把于家老两□□活打死!如今却顾不得许多,唯有暗地里寻人。陈指挥使叫夫人骂的狗血淋头,终把最后一丝怜悯抛的无影无踪。

&ep;&ep;广宁乃军事重症,又发生了大案。诸位官员都绷着,生恐再出事——彼时考评,全看税收和教化。已有了大案,再不经心,节外生枝二三事,广宁上下人等皆不用升官发财了。于哥儿便带着细软,也不敢去别的城镇。在街上胡乱买了些杂货,换了身衣裳,装作货郎,一径躲到乡下去了。陈家亦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由他跑了。

&ep;&ep;至二月初七那日,京城的人姗姗来迟。领头的乃圣上钦点侦破此案的大理寺卿穆云峰及大理寺的两位属官,此是查案人员。又有宣宁侯家世子,算是林俊的兄弟,前来帮衬。还有孟豫章父子并魏文明一同前来。一行人齐齐住进陈指挥使的府衙,把陈指挥使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不敢表露出来,强应酬而已。

&ep;&ep;那厢林家,早有孟豫章的随从前来磕头。林家上下皆松了口气。孤儿寡母且叫人欺凌,何况林家寡母孤女,众人连个后怕都无。若不是林俊是个官身,玉娘带着诰命,京城里还悬着根利剑,怕是家破人亡矣!便是如此,也差点叫王家算计了去。京里来了人,先前赴京的仆从亦归来,家里多了几个男人,排班守夜都松快了许多。家上下人等,高兴的仿佛不在孝中。

&ep;&ep;唯有林贞,在房中痴痴的望着窗外:“才驱豺狼,又来虎豹。我还能坚持到几时?”

&ep;&ep;第53章结案

&ep;&ep;林俊一案,还有甚好查?人证物证皆在,圣上都叫御史骂的臭死,寿宁伯焉能逃过。莫说是皇后的亲爹,便是皇室长辈做出这等事来也要吃挂落。天下宰肥羊的多了,却再无一个像寿宁伯宰的这等嚣张。林俊发的财耀眼是真,闪到圣上那处还不至于。要说古今圣上也皆有些个龌龊心思不为外人道——不怕你肥,养肥了正好等我来宰。是以时而纵容贪官,到了时辰,他挥刀一宰,竟是百姓百官皆赞他圣明独照,还抄得无数家产以充国库内库,再好不过的名利双收之计。然此计不可常用,平日里还是要些个公道圣明的。

&ep;&ep;大理寺卿不欲掺和皇家的家务事,秉公办理而已。也不立判寿宁伯之罪,先枷了领往京城再说。此事圣上叫弄的毫无颜面,至他一行人出行前,还恼着皇后哩。谁知是削还是流?大理寺卿又不傻,出京之前,已是暗涛汹涌,此事唯有圣上可判,旁人凭你怎生公道也要得罪人。勋贵人家皆联络有亲,承平公和宣宁侯皆在后宫有亲戚,叫自家夫人上前一说,若不是顾忌太子,圣上都差点叫后妃撺掇的废后了。

&ep;&ep;本朝武将多半是世袭,寿宁伯原也有个世袭职位,生了个漂亮女儿。那年踏青,叫还是郡公的圣上瞧见了。圣上那时不过一介庶子,前头三个嫡兄,先皇也不甚看重。听他自己选了个娘子,随意就许了。谁料前头三个嫡子一个一个病死了,叫寿宁伯家凭空捡了条臭鱼!把勋贵恼的半死。采选宫妃时,虽把自家女儿送了进去,到底屈居人下。此时逮着机会,不趁机咬上几口都对不起自己。便是无人与她们说,他们也要下话,何况娘家打了招呼。

&ep;&ep;皇后犹可,躲在后宫,横竖见不到外人。太子日日在朝臣面前,今日太傅说:“外戚之祸犹在眼前!”明日太师又道:“殿下切莫纵容国之蠹贼!”弄的太子苦不堪言,还得往圣上跟前请罪。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