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转过身,朝那两个胡言乱语的男子道:“还不住口,什么玩意儿也敢编排太子殿下,一只白鹿也能叫你联想这许多有的没的,难怪你二人对着一盆没甚滋味竹子吟了半天诗文,既没才学,又没规矩,这样的庸人是谁带进我晟王府的,还不给本郡主赶出去。”

&ep;&ep;那二人是某位官员家的幕僚,本想借机露个脸,不成想宴席还没开始就被赶了出去。

&ep;&ep;也怪他们倒霉,偏碰着安成郡主杀鸡儆猴,如此一来,谁还敢胡言乱语,可不就是成了郡主口中那等只会对着竹子浮想联翩的庸人,才会连小孩的想法也要揣摩来揣摩去。

&ep;&ep;顾雪怡道:“太子殿下莫怪。”

&ep;&ep;顾琛道:“堂姐维护,孤甚是感激,不过……”他忽然垂眸轻笑,道:“孤的确是过于喜欢叶二公子,这才送出那只白鹿,并不介怀旁人如何揣度。”

&ep;&ep;顾雪怡越发气闷,道:“你若是实在喜欢,就该亲自去猎一只,怎的拿我的鹿去卖人情,莫非你日后娶妻,也要借别人的聘礼不成,堂堂太子,也不嫌丢份。”说来说去还是在心疼她的鹿。

&ep;&ep;顾琛知道今日不遂她的意,便难以脱身,他也不爱被这么些人瞧热闹,平白丢了皇家的脸面。

&ep;&ep;“如此可好,日后堂姐出嫁,孤替你出嫁妆,便算扯平了。”

&ep;&ep;换做别的女孩早羞红了脸,顾雪怡却是认真想了想,这笔买卖不亏,这才放人。

&ep;&ep;顾悠朝莫怀轩道:“你瞧,皇兄吃亏了不是。”

&ep;&ep;莫怀轩弯起唇,点头称是,想的却是,即便顾琛不出这份嫁妆,以后也是太后和皇上出,这二者有何区别?说了半天,安成郡主没讨着半点便宜,却自以为占了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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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却说安成郡主要到嫁妆,心中欢喜,一转头便瞧见镇远侯抱着外甥路过,连忙跟上去。

&ep;&ep;她仅有的女儿家的娇羞都给了陆凛,此时难得有些难为情,道:“陆凛,你何时来的,怎么不叫我一声。”

&ep;&ep;陆侯爷冷着脸道:“方才郡主正在与太子殿下讨论嫁妆的事,臣不好打搅。”

&ep;&ep;这话说完,安成郡主脸都绿了,他怀里的陆子延却是捂着嘴咯咯直笑,他舅舅最是好面子的人,前次被安成郡主堵在府前求亲,之后被朝中同僚笑话了好久,此时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ep;&ep;“郡主若无别的事,臣要去前厅了,告辞。”

&ep;&ep;顾雪怡来不及挽留,人已经转身走了,那调皮的小孩趴在他舅舅的肩上朝她吐舌,郡主殿下被气得当场发作,直接砸了手边的青花瓷瓶。

&ep;&ep;陆凛拍拍他肉呼呼的小屁屁,道:“不许胡闹。”

&ep;&ep;陆子延缩回他怀里,哼道:“你为了别人打我。”

&ep;&ep;陆凛绷不住冷脸,却是往小孩脸蛋上亲了一下,方才还闹脾气的小孩瞬间消停下来,窝在他怀里傻傻地笑,外人都说他外甥调皮,其实这孩子最好哄。

&ep;&ep;忽然陆子延指着一旁的回廊,道:“舅舅,我看到阿锦了。”

&ep;&ep;陆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是叶丞相抱着他家乖宝,正被一群文人学子堵在花园的回廊处,天气正寒,那孩子身子又不好,窝在他爹爹怀里发抖,小脸蛋冻得通红,黑葡似的眼里沁着星星点点的水光,惹人怜爱得紧。

&ep;&ep;镇远侯府与相府有些渊源,他外甥又时常送去人家府上叨扰,陆凛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ep;&ep;尚未走到近前,却见回廊拐弯处立着一位身着玄黑锦衣的男孩,他蹙着眉,面沉如水,道:“你们,挡着孤的道了。”

&ep;&ep;他声音不大,却如同平地惊雷,方才墨竹园那场闹剧,众人已经见过他,都知道这位年幼却眼神锐利可怖的男孩,是当今的太子,是未来的君主,连忙自觉让开,府中侍卫连忙将人驱散。

&ep;&ep;顾琛走到叶岩柏面前,叶岩柏连忙微微屈身,道:“太子殿下。”

&ep;&ep;顾琛却冷声道:“叶相,你今夜不该来的。晟王爷是什么性子你该知道,今夜王府中,至少有一半是冲着你来的,你若是自己一个人便也罢了,偏带着阿锦。”

&ep;&ep;叶岩柏也很是无奈,告罪道:“臣知罪,只是犬子吵嚷着要见太子殿下,臣万不得已,才来此赴约。”

&ep;&ep;见小孩正眼巴巴地瞅着自己,顾琛瞬间收敛了寒意,道:“外面冷,阿锦身子受不住,进屋说。”

&ep;&ep;眼见三人进了阁楼,陆凛抱着外甥站在不远处,黑眸中闪过一抹深思,太子殿下与相府似乎有些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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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甫一进屋,顾琛便把小孩拉到跟前,往他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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