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龙脉?这里就是龙脉?”陆子延诧异道。

&ep;&ep;陈子昭笑道:“非也,历代先祖积攒的财富,这里只有冰山一角,乃是当年皇祖父无意中得到了藏宝图,派安家人找寻龙脉,将其中一部分转移到了这里,或许也正因如此,损了帝运,这才招致大晋的灭亡。”

&ep;&ep;陆子延道:“既然如此,你还要去找?那帝运岂不是要跑光了。”

&ep;&ep;陈子昭摇头,道:“大晋已经灭亡,哪还有什么帝运,如今那里只有先人留下的财宝罢了。有了那些,便可以大肆招兵买马,与顾氏抗衡。”

&ep;&ep;陆子延眉头皱得死紧,道:“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ep;&ep;“不错,你是见过爹娘牌位的,上面没有刻上姓名,就连墓碑也是一样,他们不是无名氏,却永远不能以真名示人,顾氏的这片江山,根本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子延,你难道忍心叫爹娘地下难安吗,没有名字,阎罗王问话时,他们该怎么答。”

&ep;&ep;陆子延沉默半晌,才道:“倘若我有办法,替爹娘讨一个说法,你可愿意暂时放下仇怨。”

&ep;&ep;“你要跟狗皇帝表明身份?”

&ep;&ep;陈子昭轻笑一声,道:“子延,你实在太过天真,你以为人人敬你怕你,真的是因为你吗,不是,那是因为你是侯府少爷,是名门望族,一旦被冠以前朝余孽的名号,你就会从人中龙凤,转眼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听哥哥一句劝,千万不要做傻事。”

&ep;&ep;陆子延道:“在我看来,你做的事才是傻事。”

&ep;&ep;他深吸一口气,放缓语气,道:“你说过,答应了爹娘要好生照顾我,倘若我因为你发生意外,以后你有何面目见爹娘?”

&ep;&ep;陈子昭蹙起眉,道:“我说了,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哥哥不会让人伤你分毫。”

&ep;&ep;“倘若发生了呢,以陆凛的手段,尚且让你得手,把我掳来这里,你又怎么能保证,自己斗得过顾琛,护我周全。”

&ep;&ep;陈子昭脸色微沉。

&ep;&ep;陆子延扯着他的衣袖,不让他逃避。

&ep;&ep;“这世上有什么事是完全说得准的,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知道有多危险,你自己冒险便也罢了,偏还要将我拖下水,这就是你说的‘好生照顾我’?”

&ep;&ep;陈子昭这才发现,这孩子主动留下,并不是打算受他要挟,而是打算用自己做筹码,反过来要挟他。

&ep;&ep;兄弟二人两相对视,皆是倔脾气的人,最终又是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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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大婚之日,正是三月末,四月初始,乍暖还寒时候。

&ep;&ep;天微微亮,宫廷三千仪仗停在相府门前,美貌的宫女侍婢成群,金吾卫更是处处把守,闲杂人等禁止接近,整条街道堵塞不通,礼炮声声震天,其阵仗可谓空前绝后,即便是皇帝即位大典,也不曾这样热闹过。

&ep;&ep;要不是晟王爷跟叶相两人极力阻拦,顾琛甚至想亲自出宫迎亲,他早等不及要见他的皇后。

&ep;&ep;叶重锦穿上宫中送来的大红凤纹锦袍,脚上穿着云纹赤红蟠龙靴,头戴金色华冠,一根红色玉簪斜插入髻,在几个嬷嬷的搀扶下,踏上御用銮驾。

&ep;&ep;叶岩柏和安氏搀着叶老爷子,几人立在门前,勉强露出笑脸,该叮嘱的,早已经叮嘱过了,剩下的也唯有祝福了。

&ep;&ep;宫人高喝:“起驾——”

&ep;&ep;叶重锦缓缓打开掌心的字条,是宋弈传来的。

&ep;&ep;果真,安家那边有动作了。

&ep;&ep;他朝立在一旁的兄长使了个眼色,叶重晖微微颔首,命人去西院查看,不出所料,沈明的房间已经人去楼空。

&ep;&ep;叶重锦坐在銮驾上,手指搭在手背上,轻轻点着,眉眼间皆是笑意。

&ep;&ep;鱼已经上钩,该收网了。

&ep;&ep;康寿院。

&ep;&ep;一个侍卫打开一间储物间的门,走了进去,他的相貌平平无奇,是那种看过一眼,就会立刻忘记的存在,只是右臂的位置有一些干瘪。

&ep;&ep;他打开角落里的一个落了灰尘的黑色木箱,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ep;&ep;正在此时,身后的门砰的一声打开,走进来一行人,为首之人正是叶三。

&ep;&ep;男人瞳孔骤缩:“怎么会……”

&ep;&ep;叶三道:“你当然觉得惊讶,按照你的计划,我和其他兄弟应该中了迷烟睡死过去。正如你猜到二少爷带去的聘礼有诈,二少爷也料定你会做内应,只是没想到,你连这个地方都能找到,接应你的人已经到内院了?”

&ep;&ep;那侍卫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既不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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