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吴翰是第二天才被那个满脸横肉的营长领回去的,营长姓钱,一副十分凶恶的样子。走出团部的院子,钱营长就站住了,很认真地审视着吴翰的脸。

&ep;&ep;“你小子行啊,居然和申副团长是老乡,还他妈的误打误撞地也姓吴,真是该着你走狗屎运。”

&ep;&ep;“营长,您说什么,申副团长和我是老乡,我怎么会不知道?”吴翰不解。

&ep;&ep;昨晚他被安排在一间很清净的屋子里,几乎一整夜都没有人来打扰,只是天亮之后,有人给他送过来一些饭菜。这个申副团长是什么样子的,吴翰都没有见到过,怎么自己和他是老乡,却被这位钱营长知道了?

&ep;&ep;“别他妈的给老子装糊涂,你小子要不是和申副团长有什么特殊关系,会被特别关照,要我一定把你照顾好?”钱营长说道,“行了,老子的警卫班正好缺一个班长,以后,你就跟在老子身边,没有老子的命令,哪里也不许去。”

&ep;&ep;吴翰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只参加过一次战斗的新兵蛋子,居然会成为营长的警卫班长?这个家伙是不是疯了,居然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ep;&ep;“怎么,你小子还不乐意啊。”看着一脸懵逼的吴翰,钱营长似乎有些误解,想了想补充道,“你先干着,等有了机会我安排你做连长。”

&ep;&ep;“连长?我……”吴翰更加吃惊。

&ep;&ep;“怎么,你小子还想着和老子平起平坐啊?”钱营长有些不高兴了,挠了挠脑袋,“算了,算了,你先和我回去再说。”

&ep;&ep;钱营长的警卫班一共只有九个人,加上吴翰正好凑整。

&ep;&ep;穿上了军装,把钱营长交给自己的驳壳枪插在腰间,吴翰立刻觉得自己又恢复到了那次战斗之前的状态。这不由得叫他想起了老肥,不知道这小子在那边混得怎么样了?

&ep;&ep;警卫班住在钱营长的隔壁房间,清一色的美制0莱辛冲锋枪。听说新来的吴班长居然和申副团长是老乡,这些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的家伙立刻就像是换了一副面孔,居然在门口列队相迎,把个吴翰弄得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手足无措起来。

&ep;&ep;吴翰虽然经过了新兵的训练,但是对于警卫班的训练可是一窍不通,只好把一切都交给了副班长,自己倒也乐得一个逍遥自在。

&ep;&ep;而且,他的目的可不在于此,只要能够找到杀害母亲的凶手,一切都可以放下,包括把生命也交出去。

&ep;&ep;吴翰永远记得自己和老娘相依为命的这些年的生活,在记忆里,母亲总是背着自己下地劳作,孱弱的身体就像是一座山,曾经为吴翰挡住了多少风雨。而自己的父亲——吴老歪,除了阴阳怪气地从村民的手里骗几个零花钱之外,几乎一无是处,且在自己只有九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人世。老娘好不容易盼着自己长大了,当了兵,可以用津贴奉养老娘了,却没想到居然被自己的队伍打死了。

&ep;&ep;不报这个仇,自己还算得上是一个东北汉子吗?

&ep;&ep;副班长姓什么,吴翰还真的不知道,这个家伙一见面,就对自己说:以后,你就叫我瘦六子就行,全班的人也都习惯叫他六子班长。

&ep;&ep;“吴班长,今晚上没事的话,咱们哥俩去外面喝一杯?”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瘦六子把几个战士都支了出去,对吴翰说道。

&ep;&ep;“这不好吧,要是被钱营长知道了……”吴翰小声地说道。

&ep;&ep;“钱营长被沈团长叫去询问防务的事情了,估计今晚上都不会回来。你来了好几天了,兄弟还没有给你接风,今晚上正好,以后,怕就没有机会了。”瘦六子说道。

&ep;&ep;“钱营长走了,我怎么不知道?”吴翰一怔。

&ep;&ep;瘦六子眨巴了几下眼睛,鼓鼓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

&ep;&ep;“钱营长走,并没有告诉我们,只带着自己的一个警卫员。现在还没到打仗的时候,暂时也用不到咱们。”

&ep;&ep;吴翰点点头,心里却已经明白了八九分,自己这个警卫班长在钱营长的眼睛里也许就是一个摆设,只是一种照顾自己的方式而已。这样也好,反正自己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官儿。倒是那个申副团长和自己是老乡的事情叫吴翰有些耿耿于怀,他连一次面都没有见过自己,却为什么要关照钱营长照顾自己?

&ep;&ep;钱营长的这个营所在的位置距离团部并不远,附近还真的有好几家饭店,据说很多都是因为这里驻军才临时开起来的。必定赚当兵的钱很容易,尤其是国民党的兵。他们纪律相对松散,又常年不回家,喝酒泡妞成了他们寻找心灵慰藉唯一的方法。

&ep;&ep;六子班长带吴翰来的这家饭店门面很小,但是却是顾客盈门,身材十分丰腴的老板娘忙着招呼着客人。

&ep;&ep;老板娘的年纪大约在二十七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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