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喂给纪寻。

&ep;&ep;蒋程黎舀起一勺粥,先在嘴边细细吹凉,确认温度合适才喂给纪寻。

&ep;&ep;蒋程黎穿着真丝睡袍,露出一小截养护完美莹白如玉的皮肤,一身的骄矜优雅,怎么看也不想是会亲手喂人吃饭的模样。

&ep;&ep;却没想到他修长的手指照顾起人来也是有模有样。

&ep;&ep;纪寻额前刘海柔顺垂落,深邃纤长的眸子被遮挡大半,在越发苍白的面色下衬得眉眼越发浓重,如同宣纸上铺陈开来的墨点,秾丽近妖。

&ep;&ep;纪寻的眸子紧盯着他一眨不眨,近乎贪婪不放过任何细节。

&ep;&ep;喝完粥,纪寻的气色看上去好一些,唇瓣有了些许血色。

&ep;&ep;蒋程黎扶着纪寻重新躺下,被他眼巴巴如同大狗勾依赖主人的眼神盯得不自在,正转身去拿温度计,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纪寻咳嗽声:少爷,去哪?

&ep;&ep;没想到生病的纪寻还有些粘人,蒋程黎倒是不讨厌这种感觉,这份被人依赖的悸动让他有些想起曾经照顾小表弟的时候。

&ep;&ep;虽然纪寻比他小表弟大的多也省心的多,但蒋程黎的耐心是等同的,他回头道:我去拿温度计。

&ep;&ep;纪寻仿佛松了口气,撑起一半的身体才重新躺下。

&ep;&ep;蒋程黎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叹了口气,出门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下表,这才意识到纪寻这种反应的由来。

&ep;&ep;他下午一点要去见顾苏白,但枫原高中离这里一南一北两个城区,要过去驱车最快也要两个多小时,而现在正好快十点半,如果现在动身的话刚好来得及。

&ep;&ep;蒋程黎回了房间,用体温计帮他量了温度,38.9度。

&ep;&ep;蒋程黎坐在床头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值,眉头皱的有些紧:温度不低,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ep;&ep;他刚想通知司机过来接他,就被纪寻拽住了衣角,他艰难掀起眼皮,看着蒋程黎道:少爷不用麻烦了,您下午已经和顾少约好了,我自己捂着被子出出汗一下午就能好,少爷忙您的去吧不用管我。

&ep;&ep;蒋程黎有些犹豫,让司机送纪寻去医院再去枫原高中势必耽误时间,不送纪寻去医院他又放心不下。

&ep;&ep;蒋程黎咬了咬牙,给顾苏白发了个短信,让他多等自己两个小时,发完短信蒋程黎把手机收起来,朝着纪寻一笑:不行,你烧的严重,还是去医院检查一遍。

&ep;&ep;纪寻看上去有些感动,整个人泛着粉,反复向蒋程黎道谢,眼神越发温润,低下头不经意间划过蒋程黎装着手机的口袋时,唇角若有若无挑起一抹笑意。

&ep;&ep;蒋程黎有些心虚,怕自己这关心让纪寻困扰,认为自己别有所图,解释道:你衷心可靠,我身边也没有旁的用得顺手的人,你的待遇自然要好。有两分嘴硬心软的模样。

&ep;&ep;纪寻感激点头,笑容越发深沉。

&ep;&ep;纪寻身边没带着过冬的衣服,蒋程黎从衣柜里翻出两件自己穿过洗干净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把他包裹严实。

&ep;&ep;身为霸总,蒋程黎不可能失了风度,历经半个月已经研究出怎样在外表看起来看起来穿的又少又风流,实则外套里穿了三层保暖内衣还贴了一堆暖贴的秘诀。

&ep;&ep;所以最终看来,纪寻裹得像颗球,而蒋程黎则看起来潇洒多了,只穿了一件长款黑色大衣和长裤,却依然行动自如看不出丝毫痛苦。

&ep;&ep;实则蒋程黎进了车就抖成一团,催着司机连忙开暖风。

&ep;&ep;等到了中心医院,蒋程黎帮忙陪着纪寻检查住院挂点滴,时间已经过去大半。

&ep;&ep;蒋程黎看了眼表,还有一点时间顺便去探视了一下游繁。

&ep;&ep;自打上次酒店垮塌事故后,游繁就很少清醒,即便醒来也很快又陷入昏迷。

&ep;&ep;蒋程黎每周过来一次,听医生说重伤在腿上,有可能会再也站不起来,得知这一消息后游繁本来清醒的状态就变得极容易昏迷,到最后几乎醒不过来,就像是被打击到不愿清醒的模样。

&ep;&ep;蒋程黎有些内疚,游繁的事故或多或少也跟他有些关系,如果他没选那个酒店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ep;&ep;为了弥补他蒋程黎查过家里的消息,他外祖父只有他妈妈一个女儿,从未听说过有其他儿子或者私生子,那他这个小舅舅是怎么来的?

&ep;&ep;不过系统不在,蒋程黎也没地方问,只能接着派人查游繁的身份。

&ep;&ep;短暂探视过游繁后,蒋程黎赶忙去楼下找司机,司机仿佛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时间,指尖还夹着一根香烟,正缓缓在车窗外吐着烟圈。

&ep;&ep;司机见蒋程黎过来就把烟掐了,从后视镜看到蒋程黎闻到烟味皱眉的神情,连忙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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