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ep;&ep;一股寒气从背部透了过来,我紧张地开始结巴,「怎、怎么?真……真的有裂嘴女吗?」

&ep;&ep;「裂嘴女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你少听米嘉乱说。」

&ep;&ep;「那你们干嘛吓我啦!」

&ep;&ep;小任将手把递给我,接着起身,「总之,你自己走夜路小心点。我要去自习了。」

&ep;&ep;当天晚上我去上日文课根本毫无心思,虽然小任说世界上才没有裂嘴女,但是因为米嘉这么一说,我对那公园竟然有些顾虑了。我一直想着等一下回家的时候该不该继续抄近路。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揹着书包走出活动中心,结果在门口看见了穿着t恤和篮球裤的小任。

&ep;&ep;我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

&ep;&ep;「夜跑。」

&ep;&ep;「喔。」

&ep;&ep;我们就一前一后地走了安全的路回家。

&ep;&ep;「还好你没走捷径。」

&ep;&ep;听他这么说,寒气从脚底透了上来,「你、你不是说没有裂嘴女吗?」

&ep;&ep;「笨啊!比裂嘴女更可怕的是想对你不利的变态啊。」

&ep;&ep;「喔、喔。」

&ep;&ep;过了一阵子,小任忽然冷声道:「不过还有比变态更可怕的东西。」

&ep;&ep;我愣了愣,正想问他,只见他缓缓地转过头,我看见一张面容煞白、齜牙咧嘴的女人正对着我笑。

&ep;&ep;「你觉得我漂亮吗?」

&ep;&ep;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我瞬间就惊醒了。

&ep;&ep;我身上还冒着汗,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ep;&ep;其实这个梦境确实是我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只不过最后面小任变成裂嘴女真的就是作梦。梦境总是会有些不符合常理,可这个实在是太可怕了。

&ep;&ep;「你做恶梦?」小任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ep;&ep;我眨了眨眼睛,从地板上爬起来,「梦见你变成了裂嘴女。」

&ep;&ep;他一脸诡异地看着我,「什么鬼。」

&ep;&ep;我拿起放在桌上的矿泉水,喝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p;&ep;我记得他把钥匙给了我,他怎么进来的?

&ep;&ep;「十分鐘前。真不知道你是神经大条还是胆子大,我不是让你锁门吗?」

&ep;&ep;我没锁门吗?我顿了顿,好像真把这件事给忘了。

&ep;&ep;「我忘了。」

&ep;&ep;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你居然能活到现在。」

&ep;&ep;我吐了吐舌头,「上辈子烧了好香。」

&ep;&ep;小任朝我翻了个白眼,就走进厨房拿零食吃了。

&ep;&ep;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鐘,估算了下,我只睡了四十分鐘不到。

&ep;&ep;小任拿了包洋芋片走了过来,「你干嘛坐在地上?」

&ep;&ep;「我、我习惯了。」因为我在纽西兰租的那个小房子里面除了一张床、浴室、冰箱、小厨房、跟一张小餐桌(对我来说是书桌),其实也算是应有尽有了,但就是没有沙发这么豪华的家具,所以我一般都是坐在餐桌椅上或是地板上。

&ep;&ep;小任皱了皱眉头,但也没阻止我,他坐上沙发,俐落地拆开洋芋片包装,递给我。「吃吧。」

&ep;&ep;我拿了几片,就和小任一人坐沙发,一人坐地板,边吃边看综艺节目。

&ep;&ep;我回过头问他:「我们晚餐要吃啥?」

&ep;&ep;他反问:「你记得我们以前去过的那家牛肉麵店吗?」

&ep;&ep;国中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常常一起去学校附近的牛肉麵店。升上高中后,由于小任开始住校,我读的高职,和米嘉他们的时间线也对不上,就愈来愈少去吃麵了。不过偶而我和米嘉还是会一起去。

&ep;&ep;「哇,好久了。」我感慨地说,「要去那里吃晚餐吗?」

&ep;&ep;小任的视线回到电视上,「嗯,很久没一起去了。」

&ep;&ep;「好啊。」

&ep;&ep;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好像看到小任眼神里闪过一丝忧鬱。

&ep;&ep;我想起李斌的话,说小任在我跑去台北的时候哭了。

&ep;&ep;我本来也不想跑那么远的,只是小任说不想见我,所以我心一横,把第一志愿用立可白涂掉了,写上了台北的大学。

&ep;&ep;想起这段往事,我顿了顿,开口道:「小任,我问你一件事。」

&ep;&ep;他拿起遥控把电视关了,「嗯,你说。」

&ep;&ep;「你那时候……说不想见我,为什么?」

&ep;&ep;那天,是小任出院后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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