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一直在跟小任讨论圣诞节要做什么,而且还是他提起的,我很意外他竟然是会在意节日的人。我以为他是那种根本不会记得生日或是情人节的男生。我正好就是那种会记得对方生日的人,但也只记得生日。以前的我只要到了他生日那天,一定会给他送上祝福。一直到高中我开始打工,有了自己的零用钱后才给他买了一个小小的手机吊饰,结果一年后智慧型手机开始流行,手机吊饰根本用不到。这些都不算什么,对当时的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不过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一次生日快乐,甚至送我礼物就是了。有一次还是因为米嘉才知道那天是我的生日。没关係,现在关係不一样了,还能留校察看,就看看明年我生日他会不会记得了。

&ep;&ep;说起圣诞节,我在日本留学那会儿,日本的圣诞节是有放假的,而且还是不小的长假,直到新年。但是在台湾,假期是真正少。我记得我在日本的时候,出门旅行的机率绝对大于到校上课的机率。啊,遥远的学生时代,美好的青春时光,一去不復返了。

&ep;&ep;不过为什么我们要讨论圣诞节要做什么?其实挺奇怪的,因为对我来说,以前吧,什么中秋节啦、圣诞节啦,甚至跨年,那时身为单身狗的我根本不考虑节庆要干嘛,因为我的选择很简单,就是窝在家里睡上一整天,不然就是跟米嘉一起打电动,一整个宅女人生。就连住宿的时候,我的室友都说我已经迈向老年退休生活了。在纽西兰那几年也是,第一年还兴致高昂地和同事一起去跨年,想说来体验一下歪果仁的跨年文化。第二年开始,实在是太累了,索性窝在家里追剧。其实也是因为年纪大了,没有高中和大学那时候的青春活力了。

&ep;&ep;可是为什么有了另一半之后就要烦恼节日要干什么?明明我单身的时候就没有烦恼过这样的事情啊。而且就我看过的小说或是电影情节,或是脸书上面分享的一堆,对我而言很北七的情侣语录。情侣之间要记得的节日可多了,除了最基本的情人节还要外加什么周年纪念日的,妈的,脑子要爆了,平常就已经够忙了,还要记得一堆有的没的鬼日子。体谅一下拥有金鱼脑的人类吧。

&ep;&ep;相反的,米嘉就很喜欢这些纪念日啥的,她乐于举办各种活动。我记得她高中的时候为了跟少麒一起庆祝情人节,她会用我和小任当幌子,骗小阿姨说是要一起出去玩,毕竟小阿姨是反对早恋的人。出门后。米嘉和少麒就会自行前往电影院,我则是和小任到那附近的图书馆看书,结束后再一起回家。牧童她们知道后觉得我是被米嘉给利用了,说她根本没当我是朋友。其实我是觉得这话有点太严重了,而且那时候的我并不会觉得自己被米嘉利用了,我只在乎那段能与小任独处的时光。

&ep;&ep;扯远了,回到圣诞节上。最后我们想了想,反正圣诞节是星期五,隔天是假日,要不就叫个外送,披萨之类的。窝在客厅沙发上看个电影啥的。其实是我懒得出门,而且小任那天上完课也很累了,就乾脆哪都不去了。再说了,圣诞节,也不是东方的节日,在台湾,也没有那样的气氛。

&ep;&ep;至于我们最后看了什么电影呢,是一部动画片,我不知道片名,反正是和圣诞节有关的动画。依稀记得有一隻绿色的毛茸茸的怪物。那是我小学时的阴影,忘记在哪里看过了,总之牠长得实在是很奇怪。不过老实说我根本不记得内容了,圣诞节那天,大概是订披萨的客人太多了,我们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多才吃上第一块海陆披萨。当时已经饿得不行了,就没太在意电影情节。可是为什么我们要看这部相对无聊的动画片?罪魁祸首就是陆米嘉。让我非常后悔的是,我竟然会笨到去询问米嘉有没有推荐什么圣诞节相关的电影。没错,她是给我提供了片单,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无聊的动画。

&ep;&ep;我坐在沙发上,前阵子因为在公司搬了重物,扭伤了腰,所以去看了医生,医生让我坐着的时候必须贴着东西,无论是枕头还是椅背都好。导致一直以来席地而坐的我只能认命地坐到沙发上了。沙发是舒服,但地板更好啊。不过,他妈的,我才二十五岁啊,我的腰已经奔六十走了。我要是真的老得不能动了,我的腰不会直接断掉吧?

&ep;&ep;吃饱了就会想睡,我喝了喝手中的罐装啤酒,撑着眼皮看电影,接着一阵刺痛感从脖子上传来,我瞬间醒了。

&ep;&ep;「你吸血鬼啊。」我抓着脖子,瞪了他一眼。

&ep;&ep;好端端地干嘛咬人啊!

&ep;&ep;「百合花的味道。」他没头没脑地说。

&ep;&ep;「啊?」

&ep;&ep;他一本正经地说:「以前看过一个漫画,说百合花有血的味道。」

&ep;&ep;我猜他大概是喝醉了,不然不会说出这么中二病的话,不过说起来他根本不看漫画的啊?

&ep;&ep;估计又是李斌那个死傢伙看的。

&ep;&ep;还有,什么百合花?什么血?不会是被吸血鬼附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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