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

&ep;&ep;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转瞬,郁棠仰起头来,脸上泪痕尤在,笑容却已经同平日里一般乖巧。

&ep;&ep;“好。”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想要……评论……_(:3」∠)_我好没底,有写偏吗?害怕

&ep;&ep;第21章前尘事

&ep;&ep;◎小季重生归来◎

&ep;&ep;因为亲手烧了逐字抄写的《四海方舆志》,郁棠获得了同身边亲近人一起被囚于栖雀阁的‘恩赏’。

&ep;&ep;孔嬷嬷,栗桃与栗果都被放了回来,泽兰则在郁棠清醒的前一日偷偷从郁肃璋手底下逃了出去,继而便一连几日不见踪影。

&ep;&ep;郁棠心中担忧,可也不知郁肃璋用了什么由头将她禁足殿中,竟连几次三番想来探望她的郁璟仪都挡在了殿外。外边的人进不来,她自然也出不去,于是只能苦身焦思地尤自等待。

&ep;&ep;转眼到了七月十五,中元祭祀如期举行,情势发展一如前世,郁肃琰因那封虎皮手翰奉旨离宫,西行人选就此尘埃落定。

&ep;&ep;然而,事还没完。

&ep;&ep;郁肃璋在此次夺储之战中成功占得先机,他心下得意,对于郁棠的拘管也随之松懈了几分,栗桃得以趁着拿药的功夫偷偷溜去了晏和殿,谁曾想却带回来了一个坏消息。

&ep;&ep;——季路元中毒了,多日缠绵病榻,至今昏迷不醒。

&ep;&ep;中毒的原因说来荒唐,季世子那日曾替郁棠按住过雪豹的前爪,从而制止了那豹子的躁动。有宫人将其大肆渲染之后传了出去,流言散播,进而演变成那豹子只听从季路元的口令,是他别有用心,特意调|教出来的。

&ep;&ep;这等风言风语实属无稽之谈,然三人成虎,传到最后,辛夫人的母家竟是相信了。

&ep;&ep;辛令仪的舅舅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味毒药,借着职务之便下在了季路元的茶汤里,惹得季世子性命垂危,当场便咳了血。

&ep;&ep;郁棠怔怔听完这个消息,过了好一会儿才一脸呆愣地抬起头来。

&ep;&ep;“那,那他……”

&ep;&ep;她手足无措地站起身,

&ep;&ep;“我要,要去……”

&ep;&ep;眼泪在无知无觉中淌了满脸,郁棠神色恓惶,随手从妆几上拿了一支尖锐的金钗便要往外闯。

&ep;&ep;“我要出宫去,我要去看他。”

&ep;&ep;“公主,公主!”

&ep;&ep;栗桃慌忙冲上来拦她,栗果则匆猝跪地挡住大门。

&ep;&ep;“大殿下的人还在外边,公主今日若是贸贸然闯出去,咱们一宫的人可就都活不了了!”

&ep;&ep;……

&ep;&ep;是啊,殿里还有嬷嬷,还有栗桃和栗果,她若因此惹得郁肃璋动怒,此番情景之下,那人就算将她宫里的人逐个打死都不会有人管。

&ep;&ep;郁棠身形一僵,就此停在了门前。

&ep;&ep;暮色渐浓,圆滚滚的小肥啾复又栖在了窗外,正雀跃啄着洒在窗边的饵食,它将窗下的米粒都吃尽了,叽叽喳喳地叫了两声,又顺着原路欢闹地飞了回去。

&ep;&ep;鸟雀笼外就是广阔的天地,它却从没想过飞越这道宫墙。

&ep;&ep;郁棠放下金钗,轻声笑了起来。

&ep;&ep;——竟是她痴心妄想。

&ep;&ep;*

&ep;&ep;夜色浓重,季府之中灯火通明。

&ep;&ep;季十九端着药碗步入内室,“世子还没醒过吗?”

&ep;&ep;守在榻边的季十一摇了摇头,“没有。”

&ep;&ep;他伸手接过药碗,握着小汤匙在其中搅了搅,“今日怎么是你来送药?不是让你在小院里看着泽兰吗?”

&ep;&ep;泽兰那日出逃时受了不轻的伤,整个人失血过多又高烧不退,昏昏沉沉睡了数日也不见转好。

&ep;&ep;“泽兰姐姐一个时辰前醒来一会儿,之后又睡着了,商统领半刻前偷摸来了咱们府上,他说我太过吵闹,不让我在小院里待着,我就出来了。”

&ep;&ep;季十九皱了皱眉,“真是奇怪,世子体内的余毒明明已经全清了,人为何还是迟迟醒不过来?”

&ep;&ep;说着举起桌上的烛台,愈加往榻边靠了靠,

&ep;&ep;“难不成是被什么凶神邪气夺了魄?抑或是陷在什么梦魇中出不来?哥,咱们要不找个道士上门替世子瞧瞧吧。”

&ep;&ep;季十一不接他的话,将药喂完了才推着他起身往外走,“商言铮没说错,你是够吵的。行了,别胡言乱语了,出去吧,让世子好好休息。”

&ep;&ep;季十九撇了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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