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初冬了,尽管太阳高高的挂在当空,但是丝丝寒风吹过,还是不由地让人打起寒颤来。沈陌几人跟着何府车马的后面,沈陌和陆文茵在前,范吉先在后,众星拱月般地将齐烁围在中间,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个人是个宝贝疙瘩似的。这个疙瘩也许是真的太冷的,也许是衣裳太过单薄,他将自己用宽袍团团围了起来,头上脸上也裹了围巾,仅仅露出两只眼睛扑闪扑闪在外,不时地盯着周围四处端详。

&ep;&ep;大概行了一个时辰的路,忽见队伍停了下来,只听见护卫、侍从交相接耳私语些什么。正在迟疑之际,前面的何彰德骑着马过来了,对沈陌说道:“沈公子,麻烦您看一下我岳父。”

&ep;&ep;这薛中渚怕是经不起这劳顿之苦,沈陌忙驱马过去,掀帘进了马车,见薛中渚口吐涎沫,四肢抽搐。

&ep;&ep;薛水平见是他,轻拍的手停了下来,忙让开,道:“沈公子,我刚给喂了岳神医留下的药丸。”

&ep;&ep;沈陌上前摸了脉,“嗯”了一声,算是应答。接着他拿出针囊,用银针刺入四肢穴位。不过一刻钟,薛中渚抽搐便缓解下来,气息也平顺了许多。

&ep;&ep;薛水平擦了泪,似是压抑了许久,忙道:“多谢沈公子。”

&ep;&ep;“不必,我们一同回长安,路上本该彼此照应,但是薛堂主的病本该是静养的。岳神医临别时应该开了方子吧,待会停车休息,何夫人煎了药,给薛堂主服下。”

&ep;&ep;“好……我这就煎药。”薛水平从侧边包袱里取出药,下车去了。沈陌也跟着下了车,见薛水平找了何彰德,想必是要休息片刻,反正都已经停下了。

&ep;&ep;陆文茵的伤现在好全了,也是手中长剑寸步不离,四处查看了一番。

&ep;&ep;沈陌跟上去,说道:“后面我们刚刚过来,左侧便是这光秃秃的山丘,右边是山崖,哪里会藏得了人的样子。”

&ep;&ep;陆文茵抿了嘴道:“你的意思便是我刚刚看过的都是白查看了,是吗?最应该查看的前面的路。前面白圭堂弟子已经查看过了。沈家二公子。”

&ep;&ep;“嗯?错了,我家我是排行老三的。我二哥,也就是云麾将军自幼长在我家。”

&ep;&ep;“嗯,沈三公子,好了吧!郡王和你兄弟一起长大,怎地你们兄弟连排次都改了。”

&ep;&ep;“先皇在世时,后宫子嗣多夭折,我二哥年幼体弱,有次还应为误食差点丢了性命。我姑姑身为皇后,便四处求医,还是无法让其痊愈。后来听了一个道士的话,说是八字和贵妃娘娘冲撞,应送养他人。先帝听了忙将我二哥送到我家,那时才三岁,呵呵……我还在我娘肚子里面。所以就按着兄弟三人的排行了,我娘疼起他甚过我呢!”

&ep;&ep;陆文茵被他拍了一下,她停了脚步,顺着沈陌的眼光望去,路上有新土。

&ep;&ep;沈陌拿着剑在路边指指戳戳,看见一垛骆驼刺上有一丝丝线,陆文茵看见了,向沈陌点了头,见沈陌让开后,抽剑将线切断。路上“嘘嘘啦啦”由草垫子铺好的路陷了下去,一个三米长宽的坑横在路中央。众人见状,皆持起器械防卫,空气立刻紧张起来。

&ep;&ep;忽然,大块石头从头顶落下,陆文茵看着沈陌质疑的目光道:“我刚刚上去看了,没有人的。”

&ep;&ep;说完,沈陌将她护在身后道:“人家还等着你把他们揪出来吗!坏了,这些都是武林高手,应该是江湖中人,你看这掷石子的手法,怕是范张两位大哥才能做到。”

&ep;&ep;正说着,范张两位救星拽着齐烁,已然到了他二人身旁。

&ep;&ep;张宝庆还是往日的冷静,指着那“齐烁”道:“应该是奔着齐烁来的,我们将他们引开,大家想办法在前面镇上会合。”

&ep;&ep;沈陌见他二人飞身越过陷阱,道:“张大哥小心。”接着闪身躲过飞石,拉着陆文茵贴着山靠着。

&ep;&ep;何府下人和白圭堂诸人三十多人或死或伤,路上躺了一片。不一会儿,那山丘后面的人似乎真的少了许多,石块还是时不时落下,沈陌忙道:“范大哥,我们这里没事了,你忙前去接应宝庆大哥,他一人怕是……”

&ep;&ep;范吉先斜眼一瞪,道:“他们果真是冲着齐烁来的,哈哈哈……这帮蠢货白跑一趟喽。公子,大张的功夫比我差些,但是逃跑的功夫比我好了多去了,公子担心什么。要是你这里有个闪失,大张把我的头能拧下来当球踢呢!我不去。”

&ep;&ep;沈陌气结,指着他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ep;&ep;那范吉先早就绕过山丘,白圭堂的几个也一起过去,只听见山后打斗纠缠起来。

&ep;&ep;沈陌和陆文茵忙去检查伤员,分发伤药。沈陌见薛水平抱着奄奄一息的薛中渚,大声哭了起来。

&ep;&ep;薛中渚见是沈陌,坐在地上的身子略微直了一些,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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