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致委屈得终于张嘴出了些许细细弱弱的声音,道:“这两日是这样……”

&ep;&ep;沈淮一听,气得胡子嘘嘘道:“还敢顶嘴。你这是一两日吗?这都多少日子不见人影了……!”

&ep;&ep;沈致都两个孩子的父亲,还是照样被劈头盖脸地一顿收拾,忙向母亲投去求救的目光。

&ep;&ep;元氏笑呵呵打发沈致出去道:“好了,去忙吧!这些等陌儿回来再说吧!”

&ep;&ep;沈致在元氏的催促下,躬身对父亲一礼,委屈地挤出一丝恭敬的笑退下下去。

&ep;&ep;岐州,瓦营滩。

&ep;&ep;那日瓦营滩一战后,雍州守备瞿庄率领守仓士卒,向徐兆海追去。但是徐兆海乘乱脱逃,他在岐州经营多年,对那小道再熟悉不得。瞿庄面对这四周树木参天,岩石嶙峋,费劲气力搜寻了几日,都未曾搜到,只得回来。

&ep;&ep;瞿庄知道这整顿瓦营仓防卫的事情更加重要,心中始终挂着蒋射和袁逯二人的吩咐—历练沈陌,于是不论何事,都将沈陌拉在一旁,在沈陌的一路陪同下,收拾瓦营滩口岸几河道,以及瓦营仓各条道路。

&ep;&ep;虽然何万象率领白圭堂众人,夺回瓦营滩渡口,收拾了白圭堂岐州部分旧部。但是徐兆海在岐州根基深厚,尤其是投靠了卓氏坊后,两强合并,更甚之前,白圭堂岐州道口尚被徐兆海占领着。

&ep;&ep;这日里,何万象和岐州各道口商议如何夺回岐州分堂之事。

&ep;&ep;沈陌作为旁听人员十分的不乐意,他是被袁逯拽来的。

&ep;&ep;瞿康和袁逯听到沈陌义正言辞地拒绝后,到了他房中一看,桌上摆着不知何时从河边拔来的野花野草,已经对这这堆东西盯了两个时辰,二人对沈致的叮嘱所言,“不许他再捯饬那些草药”,顿时深有同感。

&ep;&ep;袁逯动辄就将大哥沈致的吩咐挂在旁边,念叨着:“大少爷吩咐……吩咐……吩咐务必将小少爷行踪每三日报备一次,尤其是捣鼓那些个花花草草的事情。”

&ep;&ep;袁逯甚至作势掏出一份书信。

&ep;&ep;沈陌见到袁逯如此坚持,忙赔笑按住他的手,对那堆所谓的野花野草做了短暂的告别仪式,随着二人去了。

&ep;&ep;蒋射已是早在在场仔细听着,将所议之事在众人激愤的喧嚣声下,对三人说了。

&ep;&ep;何万象对着白圭堂诸位弟兄,大义凛然道:“白圭堂自薛堂主建立以来,也有数十年,遍及大江南北,蒸蒸日上。今年,我白圭堂在卓氏坊手上栽了几个大跟头。各位弟兄,卓氏坊欲壑难填,狼子野心,为私欲卖国;强取豪夺,掠我道口,强占我白圭堂财物,杀我弟兄。现在白圭堂于垂危之境,各位弟兄必须要重振我堂威严,执戈御敌,以抗卓氏之祸。今生夙愿,天佑我白圭堂!重振白圭堂!”

&ep;&ep;各个道口弟兄擦拳磨掌,高呼:“天佑我白圭堂!重振白圭堂!”个个跃跃欲试,请命建功,恨不得此时便要碎骨生啖孙庆云、徐兆海之流,要用二人的血祭奠死去兄弟的魂。

&ep;&ep;众人聚在一堂正议着事,白圭堂道口弟兄来报,瞬间熄灭了这高昂的斗志,让他们清醒地认清了现实:徐兆海率卓氏坊已是在瞿鱼口列阵,准备抢劫运往乐都的商粮。

&ep;&ep;众人心中不禁一怔,现在白圭堂各个渡口被卓氏坊占领,尚未收回,河道渡口的货物,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截获。这瞿鱼口可是通往乐都的必经之路。

&ep;&ep;最近白圭堂不论在甘州、凉州,还是在岐州,各项财物损失极大,弟兄们折损的更多,需要更多的财力物力扭转日渐衰败的颓势。运往乐都的商粮,便是众人商议好大赚一笔的机会。若是这次渡口再出了问题,买卖再次赔本,那白圭堂可就一败涂地了。

&ep;&ep;沈陌忙道:“我和瞿守备先写信向金城郡守通个消息,好让金城将士有个防备!”

&ep;&ep;何万象忙道了谢,继续吩咐那道口弟兄道:“你们先一面派人打探详实消息,一面向周围道口请求支援。”

&ep;&ep;那人领命而去后,各道口的弟兄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认为收拾岐州分堂为重为首,这才有白圭堂的大本营;而有人认为乐都粮道瞿鱼口危急,若是运往乐都的粮食有所损伤,白圭堂这关乎日后生死的筹谋便无所依存,处境堪忧;还有人说道,目前最为要紧的就是将少堂主何彰德救出来,少堂主年少有为,如虎添翼,再去解决这些难事也是不晚。

&ep;&ep;何万象老当益壮,穷且益坚,听够了各种各样的提议后,在众人熙熙攘攘下拍了板道:“收复岐州分堂之事日后再议,先解了瞿鱼口渡口问题。各个渡口是我堂立跟之本,亟需支援。我与白圭堂弟兄,亲自运送粮草到瞿鱼口走一趟,看那卓氏坊有何本事从我手中夺取粮食?”

&ep;&ep;沈陌等见今日大堂所到,都是白圭堂中执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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