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鹤公主是一个比闵妍小几岁的少女,白鹤是她的封号,而她的名字从来不为人而知。所有人称呼她都是唤她的封号,或许只有皇家玉蝶上面才有她的闺名。毕竟对于想要和她联姻的王公贵族来说她叫什么并不重要,她的封号所反映出来的皇室重要程度才是那些人所最为关心的对象。

&ep;&ep;她从血缘上来看是当今皇上的妹妹,可谓是金枝玉叶之身。或许是考虑到她以后出嫁在夫家的地位,无论是先皇还是皇上对她都是宠爱有加,平日里的各种赏赐嘉奖更是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只是自从她奉皇命入和宁宫受训以后就鲜有其消息传出,就连皇上的登基大典都似乎没有出现过。

&ep;&ep;和宁宫的事情雨寒也给闵妍做过介绍,大体上就是一所把皇室女孩调教成男人心目中听话温顺的金丝雀的学校,以方便这些女孩在联姻之后能够凭借自己的本事讨得男方的欢心。算算日子,白鹤公主从和宁宫回来之后已经在宫里悄无声息地生活了一年有余的光景。

&ep;&ep;这样一个几乎成为透明人的女孩又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呢?闵妍想了半天也琢磨不出味来,只让雨寒给自己重新戴上口中花,打理好妆容,做出一副宫廷淑女的乖巧模样来。

&ep;&ep;远处的人影越来越近,清脆的跟鞋声哒哒地响起,公主身穿着洁白的蓬松长裙缓缓走来,露出了洁白无瑕的脖颈和小巧玲珑的锁骨。镶嵌有珍珠玛瑙的束腰更像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艺术品,于无声间把她勒出优雅而无助的柳腰,腰间的一根淡金色丝带更加衬托出她盈盈一折腰肢。她就像是一只纯洁无瑕的小鹿,当她步入这一片肃杀凄凉的环境之时,一股春天的暖意似乎油然而生。

&ep;&ep;她的颈间系着精美小巧的束颈,上面悬着一根细长的银链,银链的另一头是同样被束缚住的侍女。公主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面纱,遮盖住她美丽容颜的同时也让她的眼前只能呈现出一片朦胧的乳白色,被迫地让一个侍女牵引着到来。她的双手一定是采取了最为严格的反向祈祷的姿势,从前面看去她好像失去了手臂一样,看不出任何分别。

&ep;&ep;她的小嘴里塞着的是一朵百合样式的口中花,而侍女的嘴里则是戴着最为简单的一个木塞。在这里,身份位别的差异一览无余,地位低贱的侍女连戴上口中花的资格都没有。

&ep;&ep;侍女扶着公主坐在闵妍身旁的高脚椅上,把单手套上面的暗锁扣在椅背上特意为束缚女人而留出的凸起上,又蹲下来掀起公主裙摆的一角,把她的脚踝锁死在高脚椅的两只脚上。

&ep;&ep;“殿下,您可以摘下面纱了,这一项是之前公主便向皇上申请的权限。”等闵妍眼前重获光明之时,她才注意到侍女的口中花不知何时已经取下。但她脸上古板木讷的表情让这位准皇后感觉似乎又回到那个面对教养嬷嬷的时间里。

&ep;&ep;这位白鹤公主的嘴巴里塞着的口中花纯洁而美好,侍女下一步的动作就是把它取下。接着,闵妍便后悔刚才偷懒没有把耳塞戴上。这也是她第一次怀念起戴上耳塞后安静空寂的感觉。

&ep;&ep;闵妍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平绿民主共和国要沿袭维多利亚时代不列颠女孩的风俗,要用这种名为口中花的精致小玩意塞住她们的嘴巴。这不仅是一种美观的装饰品,还很好的避免了她们成为“长舌妇”的风险。现在这位白鹤公主就像是一个在地下酒吧里对着观众尽情献唱的rapper,或者是一杆不断喷射着火舌的加特林,把端坐在这里努力装出一副淑女的闵妍惊得目瞪口呆。

&ep;&ep;“你就是祭司口中我哥哥命中注定的皇后?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难以想象。”

&ep;&ep;“我——”雨寒按开花蕊中的机关,取下口中花。

&ep;&ep;“你的发音真不像是一个名门闺秀,拙劣程度就像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闵妍下意识的一声呓语还没说完就被她立刻打断,白鹤公主舌尖轻顶上颚,优雅地吐出一个标准的音节。(这里可以类比于英语,英格兰的上层社会和下等社会人民所使用的单词并不完全相同。一个合格的贵妇只用听一句话就可以断定这个人是上层社会的名流千金还是乡下来打扮得光鲜漂亮的土丫头。)

&ep;&ep;“你知道我出一次门要有多费劲吗?我要去求哥哥多久吗?你知道哥哥他——”她话说了半截就戛然而止,语气里很是不耐的样子,但从合在小腹上纹丝不动的双手来看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ep;&ep;“都这个时候了,你的束腰才束到这么点的程度。等到封后大典的时候,你要让哥哥被人嘲笑成娶了一个水桶腰的皇后吗?怎么这么不用心,束腰这种基本功也不好好训练。”

&ep;&ep;......

&ep;&ep;“公主殿下,您太激动了。或许您还是比较喜欢口中花的感觉。”纯白色的百合口中花重新回到白鹤公主的小嘴里,公主的小脑袋一摇一摆,像是做着最后的抗争。那张樱桃小口飞快地向外吐出她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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