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声音应当是宫妃们在活动因为久跪而有些酸痛的双腿。

&ep;&ep;跪伏在地毯上的宫妃们对于闵妍的进入毫无反应,只是默默的进行那种有节奏规律的低语,当她们终于停下之时,雨寒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只责杖。与其说是责杖,倒不如说是一种艺术品。珍贵的金丝楠制作成它的杖身,上面镌刻着极其复杂玄奥的花纹,而杖头刻意加装了一颗坚硬铁球却暗示了它执掌刑法的功能。

&ep;&ep;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责罚之时,雨寒只是用这根责杖轻轻敲打宫妃高高挺翘着的丰臀。显然在没有经过允许的情况下,她们耳朵里面一定被耳塞限制住听声的能力,只能通过这种最为简单的方式给她们下命令。

&ep;&ep;雨寒每敲击一次,便有一个宫妃缓缓站起身来。闵妍注意到她们的身高显然有些不太正常,超过了一般女子的平均高度,想来脚上至少踩着一双四寸左右的高跟鞋。虽然不至于让她们保持住如同芭蕾舞演员那般直立的芭蕾脚,却也能够极大程度了修饰她们本就十分完美的身材。

&ep;&ep;这种程度的高跟鞋穿着应当极为不适,更不用说她们已经在这里跪伏了半天的光景。可起身以后,宫妃们都是端端正正的站立着,保持着最为标准的宫廷礼仪,最严重的的也不过是稍微摇晃了片刻。

&ep;&ep;雨寒立马狠狠地抽了她一鞭子,可没有求饶,也没有想象之中的痛呼,受罚的宫妃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身形,与她的姐妹一同恭顺地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可以想见,她们之前是受了多么严苛的训练,才能调教出如此服从性的妃子来。

&ep;&ep;等到宫妃们全都起身,雨寒收回责杖,走到闵妍身边恭顺说道,“皇后殿下,后宫全部的妃子都在这里了,没有一个人迟到。”

&ep;&ep;闵妍饶有兴致的抬眼望去,发现她们的脸上也笼罩在一层纯白色的面纱之下,就像是现代中东大部分女性所必须接受的那样,把自己整个脸庞都用不透光的布料遮盖起来,以确保不会因为自己的微笑或是眼神勾引其他不应该属于她的男人。

&ep;&ep;但稍有区别的是,中东妇女们所戴上的面纱不管有多么厚重严实,为了确保妇女们能够在一定范围内的自由行走,面纱在眼睛所覆盖的部位至少会留有两个针孔大小的孔洞。虽然透过如此细小的孔洞视物会十分的难受,但总好过完全失去视力的好。

&ep;&ep;但是宫妃们脸上的面纱却没有丝毫预留的孔洞,而是完完全全的用厚重的布料遮盖住她们的面容。面纱虽然厚实且不透光,但布料还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整体看上去的感觉朴素中不失皇室的雍容大气,甚至隐隐有些富丽堂皇的感觉。

&ep;&ep;“她们之前是在干什么?”闵妍疑惑着发问。

&ep;&ep;“反思与祈祷。首先是祈祷,她们大部分时间都需要为皇帝与您的幸福生活而祈祷,因为她们只是你们的附庸,并不拥有其他可能的任何权利。”雨寒轻声说道,语气里暗藏着一丝幽幽的悲哀,接着把一本“宫妃条例”放在闵妍眼前,“而在每天必须的晨昏定省之中,她们需要反思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可能犯的错误,并且在责杖的鞭打之下深刻的忏悔自己的罪行。没有犯错的宫妃需要跪伏在您的面前,用微小而又能够使人听清的声音背诵《宫妃条例》里面的全部内容。”

&ep;&ep;闵妍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只觉得在铺满地龙的温暖房间里面却是足以刺骨般的冰冷。这些女人的命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她这个入瓶了的人可能还要悲惨。至少她还能有时得到皇帝的重新,还能在他宽阔坚实的胸膛之中安然入眠,而不必去考虑其他更多的东西。

&ep;&ep;而她们则是完全不同。自己精心珍藏了十多年的处子红丸结果在皇帝的眼中却是弃之如敝履,连被男人粗暴采摘的资格都没有。每天哪里都不能去,任何出格的举动也不能做,只能守在自己的宫殿里,等着那么一点微乎其微的机会出现。

&ep;&ep;宫妃们还有晨昏定省,天天早晨晚上都要跪在她这个皇后的面前背诵《宫妃条例》,反思自己的过错并且接受来自皇后贴身侍女的责罚。妻妾之别,尊卑之分,从前只存在于现代人从古籍中推测的臆想之中,可是却在这个共和国的皇宫之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ep;&ep;如花一般娇嫩鲜艳的年纪,就这样被埋葬在厚重而可笑的斗篷之中,在日复一日的蹉跎之中慢慢消磨掉自己原本美丽动人的颜色,最后只能是化作了一点留有余热的春泥。偶尔皇帝或许会宠信其中的一个,可临时起意的爱怜不过昙花一现,刹那间绚烂之后便化做虚无。

&ep;&ep;漂亮的女孩子就像是一副精美绝伦的油画,刚刚掀开画布的那一瞬间是最为美丽惊艳的,但随着岁月的流逝,画卷慢慢变得残破,画布上的油彩也渐渐褪色。最后成为一张一文不值的破布,再也不能吸引到任何一个人。而还有些女孩子,连被掀开画布的资格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悲哀,闵妍不但成为了皇帝手中格外上心的那一副画卷,甚至还被迫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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