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方槐柠当先出了门:“听你的。”

&ep;&ep;钱坤莫名:“我说什么了?”

&ep;&ep;赵磅:“老宅在家,单身一辈子。”

&ep;&ep;……

&ep;&ep;钱坤和赵磅以为他们是闲着出来逛街的,可是走着走着,他们发现自己好像是出来马拉松的。

&ep;&ep;绕着a大来来又回回,当第三次路过商店街尾的馒头铺时,赵磅已是累得快没气了,连体育特长生钱坤都忍不住问方槐柠:“你这么暴走,是要打算捐肾呢?”

&ep;&ep;方槐柠目光最后一次掠过街面闭店的风信子小舍,眼内划过一丝失落,不过眸光一转又很快抬起头道:“随便走走,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再看看。”

&ep;&ep;“还看啊?!”

&ep;&ep;不理身后哀叹的两人,方槐柠挥挥手,径自向前走去,拐个弯正好看见熟悉的公车前来,他犹豫一瞬,便在车门打开时坐了上去。

&ep;&ep;一路颠簸到了郊外,下车的时候日头正好。

&ep;&ep;非工作日的此地又回复到了清冷萧条的样子,空荡荡的路上只冰冷的建筑和乡野的农田交错排列,丝毫不见夜晚的迷蒙与旖旎。

&ep;&ep;方槐柠脑海中跟电影回放一般,一边重播着那晚的情节,一边踏着走过的路慢慢向前而去。

&ep;&ep;经过刚才那一圈又一圈的寻觅,他已是不指望能和那谁来个缘从天降的偶遇了,那么难捉摸的一个小骗子,自己实在猜不透。

&ep;&ep;不过倒是没想到会在田里看见别人,一个农民样的年轻人正在前头提着水桶浇灌那些农作物。

&ep;&ep;方槐柠疑惑的上前两步。

&ep;&ep;庄稼汉察觉动静抬起了头来,看见一个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学生站在那儿也很纳闷。

&ep;&ep;“你……找谁?”

&ep;&ep;方槐柠问:“这是你的地?”难不成栗亭在为他打工?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ep;&ep;庄稼汉摇头,指了指远处:“那儿是我的,这里不是,我只是帮着看看。”

&ep;&ep;“帮……栗亭?”方槐柠问。

&ep;&ep;庄稼汉意外:“你认识亭亭呀,你是他朋友?”

&ep;&ep;亭亭?叫得好亲密。

&ep;&ep;方槐柠皱眉:“我……”他们算什么关系?那将熟不熟的关系能算朋友吗?

&ep;&ep;好在庄稼汉不是太在意的迟疑,已是认定对方和栗亭是相识的,只道:“亭亭不在的时候我就帮他看看,反正地都一样种嘛。”

&ep;&ep;“这还真是他的地?”小地主真的是个小地主?!

&ep;&ep;方槐柠吃惊。

&ep;&ep;“唔?对啊,”庄稼汉点头,“那儿,那儿……还有那头,以前都是,不过现在都是我们的了,他只有这一块。”

&ep;&ep;“他……以前住在这里?”方槐柠想起栗亭说过的话,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ep;&ep;庄稼汉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很早以前啦……有十多年了,你是城里过来的吧,你不知道,以前这儿可好看了,都是大院子小楼的,有钱人常来度假,后来两边的地皮被这些什么信的大公司买了,住户全搬走了,这儿也变农田了。”

&ep;&ep;搬走了?

&ep;&ep;但栗亭却还总是回来。

&ep;&ep;方槐柠看着那位庄稼汉的侧脸,渐渐想起对方就是上回栗亭手伤时帮着他推西瓜的那人。

&ep;&ep;“这儿的东西长好了,栗亭也要你帮着卖吗?”

&ep;&ep;方槐柠其实只是顺嘴那么一问,谁知那庄稼汉却急忙摇手:“怎么可能,这地里种的东西亭亭说过,只吃不卖的。”

&ep;&ep;只吃不卖?

&ep;&ep;“这么多?能吃的完?”方槐柠惊讶,这不符合栗亭的做事风格。

&ep;&ep;庄稼汉:“我也这么说,所以亭亭收成了每回都送我们很多,我让亭亭带回去,他说他也没有人能分。”

&ep;&ep;方槐柠心里一抽。

&ep;&ep;“其实吧,他对我们已经够好了,我也就帮点儿小忙而已,以前他妈妈他外婆住这儿的时候对我们家那么照顾,现在人不在了,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只会种种地……”

&ep;&ep;像是觉得自己多嘴了,庄稼汉急忙喝了两口水,对方槐柠点点头走了。

&ep;&ep;走之前还自言自语的嘟囔:“这果子还差一个多月就能熟,到时候得多拿两个筐来摘……”

&ep;&ep;方槐柠听着,缓缓蹲下身,就见地上一蓬一蓬相连的小苗间已长出了颗颗尖秀的雏形,有白有绿,偶有些微红,显示着娇嫩的青涩。

&ep;&ep;方槐柠这回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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