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桃时厌恶男人,是因为自知事以来,频繁遭遇男人纠缠,久而久之便对男人心生厌烦,认为天下间男人不过是好色之徒。

&ep;&ep;温尽墨的表现,却与那些男人完全不同,尽管遭受自己误解,仍不计前嫌想方设法营救自己,受人恩惠,必然记挂回报,甚至还替自己血刃了杀害自己父母的山匪……

&ep;&ep;细细回想中,苏桃时对温尽墨的印象,完全扭转,渐渐略有欣赏之意。

&ep;&ep;“将军,可以吃了。”苏桃时将野兔烤好之后,用叶为托,将兔肉摆在温尽墨面前。

&ep;&ep;“哦,好。”温尽墨伸手摸向兔肉,不经意间,碰上苏桃时的手,苏桃时心里闪过一丝紧张。

&ep;&ep;自知无心之失有些冒犯,温尽墨竟无法开口说出歉意,只觉脸上有些发热,只得哑口无言接过兔肉,慢慢吃起来。

&ep;&ep;苏桃时见其似乎不怎在意,也松了松紧张的心情,稍微吃了两口,便起身,昨夜已经想好要需要的草药,现在,她要去山里采药。

&ep;&ep;“苏姑娘,你去哪?”温尽墨听见声响,问道。

&ep;&ep;“在定北王府被刁难了一番,身上有几处皮外伤,我想去采些草药。”苏桃时答道。

&ep;&ep;“哦……”温尽墨不太放心她一人单独离开,但上山采药,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ep;&ep;“我去去就回,将军吃完歇息一会儿吧。”苏桃时似乎感觉到温尽墨不愿她单独走开,便说着轻松的话,尔后迈步离去。

&ep;&ep;难得闲下来,时间似乎也过得快了些,这一天就这么平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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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无道快马加鞭,于次日清晨便赶回定北王府,欲找无宗说明情况,可府中四下寻遍,也未寻到无宗的影子,只得来到后院,先行向季铎汇报。

&ep;&ep;“王爷……”无道见到季铎,刚欲汇报查探到的消息,季铎便挥了挥手制止。

&ep;&ep;“先前关于查探的事情,不必再探了,本王命你,尽快将温尽墨杀了。”季铎面色冰冷。

&ep;&ep;“是。”无道不再多言,领命离开季铎房间。

&ep;&ep;无道心生疑虑,作为黄沙出来的死士,他从不多言,只是到处也找不到无宗的身影,多年来两人相互为伴,一时间心头有些落空。

&ep;&ep;眼见经过的下人均以怪异眼神投向他,无道心中生疑,难得开口问询:“可知无宗何在?”

&ep;&ep;“……大人……你不知道吗?”下人有些意外,“前日,无宗大人因办事不利,杖责一百后,被……”

&ep;&ep;不等下人说完,无非已匆匆冲出王府。

&ep;&ep;黄沙刑规,无道自然知道,黄沙除了严苛训练之外,酷刑也是训练之一,酷刑精准施于人身最脆弱之处,施行完毕后,人将被扔至荒无人烟之地,若有命回来,则万幸,若丢了性命,则命本该如此。

&ep;&ep;无道沿着荒郊野外,没日没夜寻找无宗,终于在荒山中,找到只剩浅浅气息的无宗。

&ep;&ep;欲将无宗背负上身时,无道赫然发现无宗下肢瘫软,沿着腰间摸索,椎骨已然断裂。

&ep;&ep;无道心塞,尔后毅然将无宗背起上马,策马离去。

&ep;&ep;樱草在期盼中,每日都在眼巴巴等待自家姑娘回来,等啊等,日子就等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ep;&ep;这天,樱草于清晨,如往常般在外头四处盼看,也如往常般没看到自家姑娘的影子,但远处,一匹骏马正飞奔而来,转眼间,便在樱草面前停下。

&ep;&ep;“樱草姑娘,请帮我师兄治伤。”无道决议背叛,但京都四方都遍布定北王的眼线,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地方,竟只有此前来探寻消息的苏桃时家,还有一点,就是苏家世代行医,或许能为师兄无宗带来一丝转机。

&ep;&ep;“嗯?”樱草反应不过来,无道的口音也能听出并非本地人,但医者仁心不容她继续胡思乱想,看了一眼马背上趴着的似乎无意识的陌生男子,樱草径直迎无道进门,“快将他带进来。”

&ep;&ep;无道闻言,听从地将无宗卸下马背,背进苏宅。

&ep;&ep;樱草对无宗一番查探,已然得知其命悬一线,就算姑娘在,怕是也无力回天,况且其椎骨断裂,就算能保住性命,日后也……

&ep;&ep;“请问如何称呼?”樱草问道。

&ep;&ep;“在下无道,师兄叫无宗。”无道答道。

&ep;&ep;“无道大哥,不瞒你说,你师兄还好没有内出血才得以如今还有一丝气息,眼下并无良药能治他急病,只有一个法子,无道大哥,你是否愿意将自己的血输入他体内?”樱草见无宗血几近流干,再好的神药也不能立刻把血补回来,只能输血才能保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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