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道理很简单啊,娘,你看啊,咱们人得穿衣服对吧?

&ep;&ep;那为啥要穿衣服呢?就是为了保暖,那手也一样啊,是身体的一部分。”

&ep;&ep;说着话的功夫,沈安安手头上的动作却没停,如今一副小手套,已经做好。

&ep;&ep;只不过大拇指跟食指,却不是完全封闭的,而是能够露出来一小节。

&ep;&ep;而中指虽然也能露出来,缺又长了一截。

&ep;&ep;至于无名指跟小手指,则是完全封闭起来的。

&ep;&ep;明显是有不同的皮子拼接的,手指部分的很薄很软,戴上之后,也不影响动作。

&ep;&ep;而且在手套的手背一面,沈安安还给绣上了几根竹子,又点缀了几朵梅花。

&ep;&ep;刹那间,雪白的手套,就生趣盎然。

&ep;&ep;竹子跟梅花,这两种东西,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被文人君子钟爱的东西。

&ep;&ep;原本俗气的物件,因为这两样存在,远远看去,就好像是在冰天雪地之中,竹子傲骨而立,梅花霜寒散香,都是铮铮风骨。

&ep;&ep;这东西就算拿出去销售,都绝对达到了水平,郑小云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女红都练到了狗肚子里。

&ep;&ep;这凡事都怕有个比较。

&ep;&ep;“好看,真是好看极了!”

&ep;&ep;可见也是个不爱读书的,当姑娘那会,郑小云虽然会认字,写的也还行,但书是真的不爱读。

&ep;&ep;说了半天,就只是好看,其他的话却是说不出来。

&ep;&ep;就跟后世一帮人,只会说一句卧槽表达一般,简直可以说是异曲同工。

&ep;&ep;当然,这得感激我华夏文字一脉相承,博大精深的属性,倒是流传了下去。

&ep;&ep;反正只要一细品,总能从简单的两个字中品味出无数感情来。

&ep;&ep;妙不可言!

&ep;&ep;沈安安被逗乐了,眼睛笑起来,弯成了月牙儿。

&ep;&ep;“我那弟弟是个命苦的,这么小的人儿,天天就得案牍劳形。

&ep;&ep;每天都得写那么多的大字。

&ep;&ep;这寒冬腊月的,我这个当姐姐的,没爹娘狠心,自然得多疼一点。”

&ep;&ep;笑着俏皮的冲着郑小云眨了眨眼睛,郑小云眼睛一瞪,作势要打,但看着沈安安得意的模样,这手终究是没下去。

&ep;&ep;这臭丫头,坏就坏在一张嘴巴上了!

&ep;&ep;“懒得收拾你,这东西我拿走。

&ep;&ep;回头你需要什么,跟娘说,娘给你置办。

&ep;&ep;这里头都是皮子,怪难闻的。光线也不好,回头别把眼睛给熬坏了。

&ep;&ep;那个,娘要给你爹做一套袄子,回头,回头你来帮娘一下。”

&ep;&ep;原本是想说指点的,但觉得作为母亲还是要有些威严的,嗯,就一丢丢,但也得有不是?

&ep;&ep;如果说指点,岂不是承认自己比不上女儿?

&ep;&ep;天下的母亲,都自带傲娇属性。

&ep;&ep;沈安安抿嘴一笑,半蹲了蹲身子:“好的母亲大人,真是女儿的荣幸!”

&ep;&ep;郑小云嫌弃的撇了撇嘴,但眉角的喜悦却是藏都藏不住。

&ep;&ep;“臭丫头,又作怪!”

&ep;&ep;话虽如此,但心里美极了。

&ep;&ep;女儿有这手艺,以后不管嫁到谁家,都不会吃了亏。

&ep;&ep;不过想想她那没个把门的嘴,估计想吃亏也难。

&ep;&ep;郑小云是又有些头疼,又有些欣慰。

&ep;&ep;也不知道这样的丫头片子,以后谁能降的住。

&ep;&ep;不过转念一想,郑小云拍了拍大腿,嗐,自己担心这个干什么。

&ep;&ep;应该头疼的不是这臭丫头未来的夫婿吗?

&ep;&ep;如此一想,这念头瞬间通达了,心情大好的走出了库房。

&ep;&ep;只是一出门,那寒风就跟刀子似的吹在了脸上。

&ep;&ep;郑小云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罩,发现似乎少拿了一只,果断转身走回去,凑成了一对。

&ep;&ep;沈安安被郑小云去而复返给弄愣了,看着她带着耳罩重新满足的走出去,不禁哑然失笑。

&ep;&ep;看来这东西市场倒是不小。

&ep;&ep;旧衣服改造的事业,兴许可以先放一放。

&ep;&ep;嗯,可以先从帽子,围脖,手套之类的小物件做起来,逐渐把自己家的皮货行进行转型。

&ep;&ep;这事情做起来并不困难。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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