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安安放下马车帘子,耳听着几个下人在哪喊着这边歪了,那边再高一点,嘴角却是一抹嘲讽。

&ep;&ep;“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ep;&ep;沈安安明显心情还不错,哼着奇怪的调子,唱着奇怪的词。

&ep;&ep;“咦?沈安安,你刚刚唱的是什么?还挺好听的。”

&ep;&ep;杜若若惊讶的发现,沈安安似乎又多了一种才艺。

&ep;&ep;“这个啊,名叫桃花扇,在云山镇呢,有一出戏,也叫桃花扇,讲的就是这么个故事。

&ep;&ep;这是里头的唱段。讲的大概就是一个高门大户,风光到没落,最终门可罗雀,门燕自飞。

&ep;&ep;到最后荒草遍地,无人记得曾经他们家的繁华。”

&ep;&ep;沈安安随口解释了一句,实际上桃花扇这段说的是明末之景,影射了整个大明王朝。

&ep;&ep;当然,在这个时代的桃花扇,沈安安给改成了完完全全的爱情故事。

&ep;&ep;家国之事,毕竟太过沉重。

&ep;&ep;这些情情爱爱,倒是符合茶余饭后的谈资条件。

&ep;&ep;“呀,听你这么一说,倒也算是应景了。

&ep;&ep;但我怎么觉得你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头呢?

&ep;&ep;你们有仇?”

&ep;&ep;杜若若看着沈安安好看的眉眼,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并不知道沈安安跟杨家有什么恩怨。

&ep;&ep;沈安安叹了口气:“您还真是贵人事忙。话说回来,你还记得上次我在你家那几个绑匪吗?”

&ep;&ep;杜若若方才恍然:“我还真差点忘记了,杨家派来的?”

&ep;&ep;“嗯,杨少游身边有个叫旺财的,抓到的几个说是他指使的。但那晚跑出去的被人杀了,至今都没找到是谁杀了他们。

&ep;&ep;所以我跟杨家还真的算是有仇。”

&ep;&ep;风轻轻在一旁听了,有些愤愤不平,说道:“何止啊,上次在燕来楼,那个坏家伙,还调戏我师父呢。”

&ep;&ep;风轻轻说话条理很清楚,三言两语讲完了跟杨少游之间的恩怨情仇,哦,没有恩跟情,反正这怨仇是有的。

&ep;&ep;听完之后,杜若若跟白芍两个人也都义愤填膺。

&ep;&ep;“我早就知道那杨少游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如此下作无耻!

&ep;&ep;简直可恶!现在杨家落到如此下场,也算是报应,咎由自取。”

&ep;&ep;白芍张了张嘴,发现能说的话,似乎都被小姐说完了,于是一脸狰狞的用力点头:“嗯!小姐说的对!可恶!”

&ep;&ep;沈安安被她们两个给逗乐了,大度的摆了摆手:“算了,这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为了这种人破坏心情。”

&ep;&ep;几个人说说笑笑,马车很快到了制衣工厂。

&ep;&ep;车夫跳下马车,将凳子摆好,这才喊了一声请小姐下车。

&ep;&ep;白芍跟风轻轻先下去,随后才是沈安安两个人。

&ep;&ep;如今这个仓库已经焕然一新。

&ep;&ep;这里不靠近主街道,但也不算偏僻,附近也有一条居民巷子,里头多是小摊小贩沿街摆摊。

&ep;&ep;不引人注目,颇有几分闹中取静的意思。

&ep;&ep;制衣工厂外面已经重新铺设了防火带,堆满了沙子。

&ep;&ep;沈安安还让人在种植了不少花卉,等来年兴许就能花开遍地了。

&ep;&ep;“这些沙子,是防止起火用的。

&ep;&ep;里头常备几个大桶,水定期更换。

&ep;&ep;这防火措施,总要备着,不说有没有人起什么坏心思,但是咱们该做的准备,可以防止意外发生的时候,手忙脚乱的。”

&ep;&ep;如今制衣工厂还没开始工作,所以也没什么人。

&ep;&ep;沈安安亲自带着杜若若跟白芍两个人里里外外参观了一番。

&ep;&ep;一百台缝纫机,每五台为一组,然后隔开,形成了一个个区域。

&ep;&ep;杜若若走到一台缝纫机跟前,好奇的转了转飞轮:“这东西能把布料变成衣裳?”

&ep;&ep;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对新事物的新奇。

&ep;&ep;沈安安笑道:“那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吗?来,我给你打个样。”

&ep;&ep;风轻轻是会用的,毕竟缝纫机弄来,风轻轻算是第一个接受培训的,而且是沈安安亲自培训的。

&ep;&ep;这年头自然不会出现电动缝纫机,而是脚踩的那种。

&ep;&ep;精细程度自然比不上后世现代的缝纫机,但在这个时代已经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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