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安安听到这脚步声的第二反应就是,又是有备而来。

&ep;&ep;甚至精神有一刹那的恍惚,这同一招,用两次,是不是有些太弱智了?

&ep;&ep;“啊,陈兄,你怎么躺在地上,你没事吧?”

&ep;&ep;沈安安眨了眨眼睛,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等待看事情的发展。

&ep;&ep;果然,那个被撞倒在地上的人,立刻装出痛苦的模样,指了指沈安安,却不开口,仿佛因为剧烈的疼痛,已经说不出话来一样。

&ep;&ep;看的沈安安直翻白眼,这演技也太拙劣了吧?

&ep;&ep;还有那眼底的笑意是怎么回事?这么明目张胆的讹人?

&ep;&ep;还是恶心人?

&ep;&ep;“是你!”

&ep;&ep;就在这个时候,沈安安又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声带着几分思量的声音。

&ep;&ep;沈安安目光扫光,才发现了之前那个绛紫色的美人公子,不由挑了挑眉,还真是冤家路窄。

&ep;&ep;而且老话说的好,近猪者肥……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诚不欺我。

&ep;&ep;这种货色,空有好看的皮囊,但品行败坏,他的同伴,也是如此。

&ep;&ep;“哦?如玉兄,你们认识?”

&ep;&ep;如玉?哈,一个大男人,长的好看也就罢了,竟然叫这么一个名字,沈安安不由皱了皱鼻子。

&ep;&ep;这个叫如玉的男人,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不轻不重的说道:“牝鸡。”

&ep;&ep;只有短短两个字,其他人自然明白了。

&ep;&ep;一个个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ep;&ep;“哦,原来是她啊!”

&ep;&ep;“哈哈,长的倒是不错。”

&ep;&ep;“啧啧,好看有什么用,一看就是不守妇道的。这样的女子,谁娶到手,可就倒了大霉了。”

&ep;&ep;一时之间,各种污言秽语,自以为别人都听不懂的段子,然后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君子,脸上流露出暧昧的笑意。

&ep;&ep;沈安安看的一阵恶心。

&ep;&ep;“守不守妇道,回家问你娘你从哪儿来,搞清楚了,再出来丢人现眼。”

&ep;&ep;“还有你,如玉是吧?一个大男人,搬弄是非,你不是母鸡,却是长舌妇。

&ep;&ep;是不是觉得你出门很了不起?说的话别人听不懂。

&ep;&ep;一群大男人,为难我一个小女子,很爷们?

&ep;&ep;还是说你们家爹娘忙着互相监视,生怕一个不守妇道,一个在外面沾花惹草,没有人教你们什么是礼貌?”

&ep;&ep;“我长的好看,我自己知道,你要不知道你长的丑,就回家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我听闻昨晚有个小孩见到一个人,被丑哭了,说的就是阁下你吧?”

&ep;&ep;“还有你,我知道我能嫁的出去,但你这种货色,谁家姑娘嫁给你,倒了八辈子血霉。”

&ep;&ep;“一个个不学无术的玩意,卖弄什么书生风骚,你们也配?”

&ep;&ep;“都给本姑娘让开,想要调戏良家,就别把自己当正人君子。街上的流氓都比你们光明磊落的多。

&ep;&ep;我也不是你们娘亲,更不是你们祖宗,没兴趣教你们如何做人。

&ep;&ep;但你们几张脸,我都记着了。

&ep;&ep;以后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见一次打你们一次。”

&ep;&ep;所有人都呆若木鸡,谁也没想到,沈安安会火力这么猛,小嘴巴巴的犹如冒着蓝火的加特林。

&ep;&ep;他们说的戏言细语,全被沈安安听的一清二楚,然后便以此,将他们骂的狗血喷头。

&ep;&ep;“你,你这女人不知廉耻!”

&ep;&ep;“住口!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ep;&ep;“是你撞了人,不道歉也就罢了,还出言不逊,简直,简直泼妇!”

&ep;&ep;众人反应过来,顿时群情汹涌,就连躺在地上碰瓷的陈瑜也爬了起来,凑到如玉跟前,好整以暇的看着热闹。

&ep;&ep;仿佛这一切,不是他挑起来的一样。

&ep;&ep;而如玉眼底则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ep;&ep;“你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吗?寡廉鲜耻就是说你这种打着读书人的幌子的流氓。”

&ep;&ep;“你爹是谁,那得问你娘去,问我做什么?我可没你这种不孝的儿子。”

&ep;&ep;“我撞了人?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撞了人?你们睁大你们白瞎的眼睛看看,我就一个女子,站在这儿。

&ep;&ep;他一个男人,倒飞出去,要不要这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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