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辰达资本这段时间和项和资本准备成立合资证券公司,其间涉及到持股比例和经营范围规定,商讨的内容繁复而冗杂。

&ep;&ep;项和资本的总经理项宇轩和宋亦洲是老朋友,这几天几乎驻扎在辰达资本会议室。

&ep;&ep;两人关系私下虽然不错,但公事上几乎寸步不让。

&ep;&ep;合同敲定那天,项宇轩凑过来,提议道:“这项目也算告一段落了,我这段时间可是天天往你这跑,现在大功告成,咱找个地方放松一下。”

&ep;&ep;宋亦洲翻到合同的最后一页,头没抬。

&ep;&ep;“时间,地点?”

&ep;&ep;“就今晚吧,在锦瑟,我顺便叫叫其他几个组个牌局。”项宇轩趁机道,“再叫上你那位新来的秘书。”

&ep;&ep;宋亦洲停笔,眼皮微抬,看他一眼。

&ep;&ep;项宇轩举手:“我动机纯良得很啊,你想想你要喝醉了,再让人跑一趟这不纯折腾吗?”

&ep;&ep;宋亦洲道:“要不转去当你秘书?”

&ep;&ep;“求之不得。”项宇轩道,“我真没别的意思,你想想你那助理叫方成来着,孩子好像才出生不久吧,你之前叫人忙前跑后的也就算了,现在也过意得去。”

&ep;&ep;宋亦洲顿了半秒,没搭腔。

&ep;&ep;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连织带着份装订好的文件走进来,是合同的附件。

&ep;&ep;宋亦洲看向她,也没多说一句,朝她伸手。

&ep;&ep;他脸上带着工作的严谨,一丝不苟,和那晚教导他的神情已经是两个模样。

&ep;&ep;她将文件递上去。

&ep;&ep;宋亦洲扫了眼,忽道:“这儿的补充协议什么时候生效。”

&ep;&ep;连织踮脚看了眼:“下个月六号。”

&ep;&ep;“嗯。”

&ep;&ep;他再问了几个问题,连织一一回答。

&ep;&ep;她注意到旁边微笑的项宇轩,轻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ep;&ep;“行了,我也该走了。”

&ep;&ep;项宇轩起身时对连织道。

&ep;&ep;“连小姐,晚上见。”

&ep;&ep;连织有些莫名其妙。

&ep;&ep;直到晚上宋亦洲带她去了一家会所,连织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ep;&ep;锦瑟是蓉城最大的高级会所,地下一层是面对社会人士开放的酒吧。

&ep;&ep;而沿着一楼往上,装修得跟个金碧辉煌的宫殿似的,莹莹灯火,错落不绝,来往皆是商界名流。

&ep;&ep;连织进包厢那会,淡淡的烟味夹着装潢的檀香铺面而来,中式隔断屏风后面。

&ep;&ep;几个男人正在围桌砌长城。

&ep;&ep;这里面她就认识项宇轩,男人轻笑颔首。

&ep;&ep;她淡笑呡唇,退到另一个包厢等他们。当秘书就得有这种自觉,二十四小时待命。

&ep;&ep;她回去之后出租房的环境更加糟糕,索性随遇而安。

&ep;&ep;连织拿出手机开始查阅室内设计师的今年的报考时间,她之前考过一次,但室内设计更新迭代快,三次未从事本行业,证书自动作废。

&ep;&ep;她打算再去考一次,从头再来。

&ep;&ep;想要将沉希拉下来,她得首先站上那个位置。

&ep;&ep;刚填完报名信息,她的电话响了,是宋亦洲打来的。

&ep;&ep;连织接在耳边:“宋总?”

&ep;&ep;那头掺杂着几声调侃,宋亦洲的声音低醇,像是要淌进她的耳朵里。

&ep;&ep;“会纸牌吗?”

&ep;&ep;“...会一点。”

&ep;&ep;宋亦洲道:“过来,组个局。”

&ep;&ep;“好。”

&ep;&ep;连织进包厢时,果不其然四人座空了个位置。

&ep;&ep;几位男士坐在落地窗前,穿着礼貌言谈举止,皆让人感觉到气质不俗。

&ep;&ep;空的那个位置是宋亦洲右手边,连织坐下时,他正在洗牌,厚厚的一沓牌在他手中流利地翻转。

&ep;&ep;骨节修长,愈发显得好看。

&ep;&ep;宋亦洲撩眼看了她一眼:“双地主会吗?”

&ep;&ep;连织道:“打过几次。”

&ep;&ep;项宇轩笑道:“你别怕,和小姑娘打我们还是多少懂得绅士风度的。”

&ep;&ep;这话说得半暧昧,另一位朋友笑了笑。

&ep;&ep;宋亦洲半靠在椅背上,他西装已经脱下,衬衣敞开两粒扣,显得随性而放松。

&ep;&ep;然而瞥项宇轩那一眼却带着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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