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简直给她留下了深深的心理创伤,现在回忆起来,还觉得头皮发麻。

&ep;&ep;“开门以后,场面倒是没有很难看,毕竟秦销从来不发火。小狼狗阴阳怪气地怼了秦销两句,秦销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也就没搭理他,只是坐在化妆间的沙发上,不痛不痒地问了盏盏两句演出的事儿。

&ep;&ep;“我记得他来了也就半个多小时?没出化妆间,盏盏上台他也没去看,然后就和盏盏回了酒店。

&ep;&ep;“第二天我问盏盏……咳……盏盏说,秦销没惩罚她……”

&ep;&ep;汪悬光点头不语。

&ep;&ep;冰冷的双眼望着屏幕上的跨年演唱会视频,变幻的荧光落在她的侧脸上,不见半点喜怒。

&ep;&ep;董秘秘仍然心有余悸,看不得汪盏和小狼狗在台上手牵手唱歌。

&ep;&ep;她叹了口气,移开眼睛,望向另一块屏幕。

&ep;&ep;——9点45分,交警开罚单。

&ep;&ep;她记得秦销走向后台的那几步不慌不忙,甚至姿态仍是优雅的。

&ep;&ep;有了场外信息的补充,把时间倒退半小时,空间拉远两公里——

&ep;&ep;夜色笼罩着上千万人口的巨大城市,喜庆热闹的跨年夜,高楼大厦灯火迷离,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ep;&ep;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矗立在几排红绿灯之后。

&ep;&ep;明星粉丝举着灯牌,聚集在交通管制的路口,前后两公里的车辆堵在路上寸步难行。

&ep;&ep;秦销坐在车里,神情冷峻平静,不耐烦的情绪最多表现为手指敲了几下方向盘上。

&ep;&ep;然后他开门下车,在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中反手关上车门,大步穿过车道,从人群中走出,向巨大的场馆建筑而去。他的步履匆忙却沉稳,西装风衣随着步伐扬起。

&ep;&ep;——夜里10点,汪盏演出。

&ep;&ep;——10分钟后,步桃乘高铁南下广州。

&ep;&ep;秦销和步桃吃的是顿散伙饭吗?董秘秘想。

&ep;&ep;可从高铁票的下单时间来看,却像是压着售票死线的临时起意。

&ep;&ep;不论怎样,步桃是在秦销的账单上消失了。

&ep;&ep;再次出现是三个月后,步桃因经济诈骗罪被捕,在看守所里给她所骗的公司大股东秦销写信。

&ep;&ep;看守所不是不让打电话。步桃偏偏选择了速度最慢、易于出错,同时又是最容易查到收信人信息的传统信件。

&ep;&ep;于是警方看来,这是他们的初见。

&ep;&ep;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警方很快发现步桃变卖的奢侈品,通过品牌编码,追溯到秦销的信用卡。

&ep;&ep;20年夏天,她多次入院,病例报告上除了瘀青外伤、眉骨缝针、门牙断裂,下体还被塞入红酒瓶,明显遭受过多次暴力与性侵。

&ep;&ep;夏末她离开北京,消失在深圳鱼龙混杂的城中村,将身份证卖给了需要打零工的厂妹。

&ep;&ep;警方在案发现场走访了十几户,城中村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邻居却对步桃的印象很深,并且口供里一致认为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像躲着什么人。

&ep;&ep;不是债主,而是男人。

&ep;&ep;千丝万缕的联系,指向一个答案。

&ep;&ep;——情杀。

&ep;&ep;董秘秘咬着下唇,脸上不乏疑惑。

&ep;&ep;秦销是个反社会变态。

&ep;&ep;这点毋庸置疑。

&ep;&ep;他极具迷惑性的气质,除了英俊潇洒的外表,还因为不论对谁,他永远都轻声细语,温和有礼。

&ep;&ep;董秘秘刚意识到秦销不对劲时,委婉地问过汪盏,秦先生有没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嗜好。当时汪盏明确地否认了。

&ep;&ep;四五年间,她看着汪盏一步步沦陷、拉扯。与秦销接触的时间越久,董秘秘越是看不懂秦销,不过有一件事,她十分笃定:秦销断然不会对人施暴。

&ep;&ep;“沉沦的宇宙,消泯的边界,你是我永远的太阳……

&ep;&ep;“……你是我永远的太阳……

&ep;&ep;“……远的太阳……”

&ep;&ep;回音壁的环绕、定位和声像表现都是顶级效果,汪悬光把汪盏的cut部分看了好几遍,又反复地听小狼狗唱的那一句。年轻人的歌声又险些触发了董秘秘的心理创伤。

&ep;&ep;她转头过,赫然只见汪悬光面色森冷,眼神锐利。

&ep;&ep;“你发现什么?”董秘秘问。

&ep;&ep;视频被暂停、截图、反复拖动进度条。

&ep;&ep;汪悬光:“步桃是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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