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个小时后,梅贺绢总算是派人进入了小楼的房间,把绍亦阳“营救”出来。

&ep;&ep;梅贺绢对外宣称是“营救”,引起了很多客人的不满。

&ep;&ep;明明是绍亦阳发疯伤了人,怎么能说是“营救”呢?

&ep;&ep;像这种容易伤到别人的疯子就应该把他关起来,而不是让他到处乱走。

&ep;&ep;梅贺绢顾不上其他人怎么看,反正她是绝不允许有人在她过生日的这一天闹出事来。

&ep;&ep;就算是打断了胳膊,也得掖着,藏着,留到第二天再公布情况。

&ep;&ep;不管是受伤的“地中海”,还是发疯的绍亦阳,都被梅贺绢当成了伤员,派人看管了起来。

&ep;&ep;梅贺绢在晚些时候重新回到了宴会上。

&ep;&ep;她换了身奢华的晚礼服,用更加灿烂的笑容以向众人证实:她的家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ep;&ep;可惜,客人们的眼睛不瞎。

&ep;&ep;大家看得见,听得着。

&ep;&ep;梅贺绢越是想藏着的东西,他们越容易看到。

&ep;&ep;梅贺绢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僵硬,因为她逐渐发现,她无法堵住人们的嘴。

&ep;&ep;有几个有身份的夫人,居然当着她的面问起此事。

&ep;&ep;“二公子是病了吗,有病就得去治,总拖着可不是个事。”

&ep;&ep;“哎呀,像梅夫人这么有身份的人家,就算是有人生病了也不用去医院,而是请医生来家里,对吧?”

&ep;&ep;“梅夫人你别担心,我们嘴可严了,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ep;&ep;梅贺绢恨的快要咬碎口中牙,“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呵呵呵……”

&ep;&ep;诸位夫人也是和她同样的笑脸:“呵呵呵……”

&ep;&ep;绍鑫华默默的躲在角落里,想起之前差点被绍亦阳打到头,只觉得后怕。

&ep;&ep;他与这些不明真相的客人们不一样,他深知绍亦阳没有疯。

&ep;&ep;可是他也能感觉得出,在小楼里的时候,绍亦阳是真的想要打爆他的头。

&ep;&ep;这让他不寒而栗。

&ep;&ep;难道绍亦阳早就有这种想法了,他是想趁机除掉他这个当大哥的?

&ep;&ep;绍鑫华正想着心事,忽见老三绍醇从一旁走过,他连忙叫住他,“你怎么安排的,不是说要办了那个丫头吗,绍亦阳抽的什么疯,为什么连我一块打,别是你和他串通好的吧?”

&ep;&ep;绍醇斜了他一眼,“你觉得绍亦阳能办成什么事,我要和他串通?”

&ep;&ep;“说的也是。”绍鑫华嘀咕着。

&ep;&ep;绍亦阳只对女人感兴趣,对绍家的产业他完全没有兴趣,只要有人给他钱,他乐得当个甩手掌柜。

&ep;&ep;“那绍亦阳是怎么了,不会是真的疯了吧?”绍鑫华不安地问。

&ep;&ep;绍醇:“我怎么知道,也许你应该去问绍曦诚。”

&ep;&ep;绍鑫华眼底闪过一丝恶毒:“我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鬼,好啊,绍曦诚还真有点本事,这次又让他逃了。”

&ep;&ep;绍醇没说话,他越过绍鑫华走到梅贺绢身边。

&ep;&ep;梅贺绢看见自己的小儿子过来,于是离开寒暄的客人,跟着绍醇来到无人处。

&ep;&ep;“你不是说这次一定会成功吗?”梅贺绢冷了脸,嘲讽道:“怎么连个毛丫头都搞不定,就这样你还想实现你的什么梦想,去搞学术研究?”

&ep;&ep;“总有意外情况。”绍醇显得很淡定,“再说我只是让绍亦阳他做做样子,没想到他想玩真的,如果不是他太贪心,可能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p;&ep;“你知道绍亦阳为什么会发疯?”

&ep;&ep;“大概知道一点,但我没办法证实。”绍醇眼镜的反光遮挡住了他的眼睛,就连梅贺绢都猜不出此刻她的这个小儿子在想什么。

&ep;&ep;“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梅贺绢向来有仇必报。

&ep;&ep;“妈,你如果从一开始就放手,把这件事交给我,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ep;&ep;“你还怪起我来了?”梅贺绢不悦。

&ep;&ep;绍醇面无表情道,“那个受伤的教授情况怎么样了,他不会真被我二哥打死了吧?”

&ep;&ep;“没死。”

&ep;&ep;“那就好,那人我要先带走。”

&ep;&ep;梅贺绢看了绍醇一眼,“那人到底是谁,你这么看重他。”

&ep;&ep;“他是一个很重要的诱饵。”绍醇淡淡道,“苗喵一定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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