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邢岫烟叹道:“只得如此想,不然呢?总是在外头和姐妹一块儿玩更逍遥。”

&ep;&ep;但她转念一想,自己自来这个世界,最逍遥的日子还是和他相认后才能住进林家,其实还是他顶起了那片天空。他对她做的一切是如此矛盾,所以她能不纠结吗?

&ep;&ep;但想自己在这个时代毫无资本和他叫嚣,也不必让别人知道她心中的不如意之处,反多添关心她的亲人无谓的烦扰,反正他们无法改变什么。即便能改变,再好的亲人怕是除了姐妹,也没有人真心理解她不想在宫里的心情。

&ep;&ep;于是她说:“但是外头就不能和圣人一块儿了,要是既能和姐妹们一起玩,又能和圣人一块儿就好了。”她表现的自己现在还是完全乐意的样子。

&ep;&ep;石慧却不禁脸都红了起来,一个未婚女子听这样的话自然羞涩。邢岫烟也觉和她说这个不好,便问起别的事。

&ep;&ep;“姐姐入宫才一个多月,家里倒不曾有何新鲜的。对了,表嫂生了个大胖侄子!还有,邢姑姑已将迎春表姐记在名下了,因是要将荣哥儿记上族谱开宗祠,因此一块儿办了。听说二房那边都不太同意,但是舅舅和琏二表哥与东府族长交好,这事琏二表哥支持,事情就成了。”

&ep;&ep;贾琏自那回阻止了贾家卷进三王之乱,贾府惊险度过那场动乱后,在贾家有一定的话语权。而贾琏又是贾家唯一拿得出手办事的人了,他得石柏指点和支持,不会这样白干活还不争取了。

&ep;&ep;邢岫烟果有几分高兴,微笑道:“那可真可喜可贺,表哥有了儿子,姑母名下有了女儿,表姐也成嫡女亲事上就有益多了。”

&ep;&ep;石慧脸不由得又红了红,嘴上却笑道:“从前大姐最不喜谈论婚事,讨厌嫁人,如今却是旁的事也能想到嫁人上头……嘻嘻!”

&ep;&ep;邢岫烟伸着折扇敲她,道:“两个月不见,小蹄子又爬我头上来。”

&ep;&ep;徒元义看她真心快活,也不禁漾开一抹笑意,发现了身边的石睿龙章凤质,上辈子此人倒是个能官。

&ep;&ep;但当了庶吉士满三年就外放,当时朝中尚乱,和太上皇、兄弟们斗法就花掉自己大半精力了,也没有这么多精力关注平常官员任用。

&ep;&ep;石睿是下放至湖广一带当地方官,十年又回户部当了几年员外郎,后升任从二品巡抚,后来他就驾崩了。

&ep;&ep;徒元义缺人,记忆中石家人可用,这时倒头回细看,不禁道:“石卿今年几岁?”

&ep;&ep;石睿回神,心中一慌,怕被皇帝瞧出什么,压平声音,说:“微臣,今年二十有三。”

&ep;&ep;徒元义叹道:“好年轻。听说石柏当年二十三岁中进士,你还超越父辈了。”

&ep;&ep;石睿小心道:“皇上英明神武,文武济济一堂,微臣不过莹火之光。”

&ep;&ep;徒元义轻笑:“做人不必太过谦虚了。”

&ep;&ep;正说着,忽见前方嘈杂,只见一个身材有些肥壮的男人走到了二女面前眼睛大亮,说:“哪来这么俊俏的两位小兄弟?我死了,我死了,好兄弟,怎么说也要交个朋友。”

&ep;&ep;便装的锦衣卫忙斜过来拦着来人,徒、石二人也上前。

&ep;&ep;徒元义忙拉着邢岫烟的手说:“可有惊着?”

&ep;&ep;她摇了摇头,说:“哪里能为这点子事惊着?”

&ep;&ep;锦衣卫架住了那男子和他的小厮,那人叫着:“你们干什么?敢跟爷过不去?”

&ep;&ep;石睿定睛一看,却咦了一声,徒元义凤目一闪,问:“石卿识得此人?”

&ep;&ep;石睿回道:“七爷,此人系王子腾大人的外甥薛大公子。”

&ep;&ep;“他是薛蟠?!”邢岫烟本能惊呼一声。

&ep;&ep;那薛蟠一听,傻呼呼地说:“这位小兄弟竟是知道我的,我对兄弟也仰慕得很。咱们兄弟正好亲香亲香,兄弟只要疼我两分,我便知足……”

&ep;&ep;徒元义勃然一怒,捡起个糖炒栗子就朝薛蟠打去,一下打进他的嘴里,登时他口中门牙脱落,鲜血淋漓。

&ep;&ep;薛蟠哇哇大哭,那小厮也叫了起来:“你们敢打我们大爷,你们……”

&ep;&ep;锦衣卫忙学机灵了学乖了,将人嘴堵上,刚才劳圣人亲自出手,只怕已经是失职了。

&ep;&ep;徒元义冷冷道:“押去京兆府牢里关着。”周围气压斗升,令人胆生寒意。

&ep;&ep;邢岫烟想起自己刚才惊讶失言,不得不描补,说:“我曾在荣国府姑母那小住,那当家的二太太正是薛家姨母,薛家大姑娘也住在府里,与我有过往来。听说她有位兄长便是唤作薛蟠,没想到竟是此人。她妹妹饱读诗书、品貌出众,我倒是欣赏,其兄竟如此不堪,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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