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六兮相信寅肃,相信他解决问题的能力。他是做任何事都小心谨慎,一步想十步的人,如今天城的动荡局势,他会真的预料不到?或者毫无对策吗?

&ep;&ep;不,六兮想,或许徐启凡早已陷入寅肃布的局里面而毫不自知。他能凭着一己之力登上帝位,把通朝管理成现在的太平盛世,筹谋非一般人所能比拟。

&ep;&ep;所以她看似冷血的观望着这一切,实则是因为内心对寅肃太有把握,太自信了,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事能够难倒他。

&ep;&ep;徐启凡继续到,

&ep;&ep;“你信他?信他对你的感情如磐石从不动摇?那么刘玥,你尽管回宫试试。我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

&ep;&ep;徐启凡确实抓住了六兮的软肋,她信他的所有能力,唯独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有些迟疑。他们兜兜转转这么久,横亘在他们中间的还是信任二字。

&ep;&ep;徐启凡说完这句话,才放开了六兮让她走。六兮是毫不犹豫的夺门而出。徐启凡摸着掌心的余热,有万分的自信,刘玥会再次回来。在他的眼里,她就像天空中横冲乱撞的风筝,而他握着那根线,无论飞的多远,始终会落回到他的手里。

&ep;&ep;六兮收拾好行装,走出封府的时,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终于自由了,终于可以去过她自己的人生。马不停蹄的直接回宫。这一路上,她遇到了很多拨游行的工人,一拨又一拨,而官府的官兵见镇压不过来,居然也不再理会。

&ep;&ep;这种局面,若不是寅肃有意放任,怎么可能出现?而街上挂着封字的商号全都关着门,往日繁华热闹的天城,竟有了那么一丝萧条。六兮知道寅肃一定有他计划,但为何迟迟没有行动,在等待什么?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当下,还是先进宫要紧。

&ep;&ep;就在她紧赶慢赶,赶到宫门时,向来来去自如的她,此时却被宫门的侍卫拦了下来,

&ep;&ep;“对不起,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宫。”

&ep;&ep;六兮掏出她的令牌给那侍卫看,而那侍卫看了一眼,依旧是面无表情

&ep;&ep;“对不起,这是皇上下的命令。”

&ep;&ep;六兮心里一凉,想必是寅肃确实命令过不准她入宫,否则这些侍卫借他们十个脑袋也不敢拦她。

&ep;&ep;眼见着太阳马上要下山,这宫门也即将关闭,她有些急,

&ep;&ep;“那麻烦帮我状告安公公,我要见他。”

&ep;&ep;“对不起。”侍卫只会机械似的回答这三个字。

&ep;&ep;既然已看过她的令牌,就知她的身份,却连一个通报都不肯去,难道真如徐启凡所说,她回不了宫?

&ep;&ep;“我有要事要禀报皇上,你拦着,如果耽误了正事,你负责的了吗?”

&ep;&ep;“对不起,这是皇上的命令。”侍卫再次坚决的拒绝。

&ep;&ep;太阳已下山,六兮的心更凉,寅肃真的已绝情至此了吗?不让她进宫?是打算一辈子不与她见面了吗?

&ep;&ep;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坦诚会遭致他如此的绝情。向他坦白与徐启凡之间的事,是不想对他有任何隐瞒,他当时听后勃然大怒,但这些日子,彼此不见,还不足够他时间冷静下来吗?

&ep;&ep;进不了宫,她又无处可去,只好在宫门外站着。已经夜幕降临,大多宫门时辰已到已关上,只留其中一道供出入,侍卫重重把关。

&ep;&ep;寒冷的冬季,又在宫门口,长长的通道恰如风洞,冷冽的寒风吹的她浑身冰凉彻骨。整个人被冻的麻木了,反而没有之前的感觉那么冷,只是静静看着宫门口,今晚无论如何要进去,她想寅肃,也想麒儿。

&ep;&ep;夜里,整个宫殿照出的光,璀璨异常与宫内相比,宫门口却如一座威严而冷清的雕塑,安静的出奇,连站着放岗的侍卫都沉默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ep;&ep;这岗位他们每一个时辰会换一班人来值夜班,每换一般,六兮都试图去沟通一番,但可想而知,效果为零。

&ep;&ep;直到夜已很深,她忽见宫门口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定睛一看,竟是程将军,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黑夜里,她走向前,很轻的叫了一声

&ep;&ep;“程将军。”

&ep;&ep;程将军刚从宫中跟皇上谈完正事出来,正兀自思考着皇上刚从话里的话,被突然一声叫,顿住了脚步,这才看清,几乎要融入夜色中的人是兮妃娘娘。

&ep;&ep;“兮妃娘娘。”他鞠躬行礼。但是心知肚明,并不问她为何深夜在这里不进宫。所以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ep;&ep;六兮自然是知道没有寅肃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带她进宫中,所以也不强人所难,只求他知会一声安公公,

&ep;&ep;“程将军,可否麻烦你跟安公公通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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