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是这样的。”安娜贝尔想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ep;&ep;路曼在心里默数了十个数,却仍旧没听到她下一句解释的话,只得到一句带着歉意的对不起。

&ep;&ep;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朦胧的眼眶早已清明,“迟了。”

&ep;&ep;她早就不需要什么对不起,也不需要道歉,更加不需要什么迟来的母爱。

&ep;&ep;她可以是路曼,也可以不叫路曼,只要她能活着从地狱里爬出来,这一世,她不想再和他们任何一个人牵扯上瓜葛。

&ep;&ep;路曼回头的路走的很稳,每一步都在给自己沉心定性。

&ep;&ep;可还未走两步,就被人拉扯住胳膊拽像别间。

&ep;&ep;咚的一声,她听到抵在脑后的手背砸在贴了墙纸的墙壁上,混杂着古龙香水的清冽气息通过男人温热的体温传达进她的鼻腔。

&ep;&ep;她有些不时的扭头,“湛先生这是何意?用《千延百草经》引诱我来y国,又故作玄虚弄出仿品一事,再让一个和我长相相似的女人来羞辱我,很好玩?”

&ep;&ep;湛霄哲轻轻笑了声,反手给门锁扣上,撩起她耳侧垂挂的发丝轻轻扭着。

&ep;&ep;“好玩。”

&ep;&ep;“看你像个小白兔一样一步一步走进我布置的陷阱,很有趣。”

&ep;&ep;路曼猛地用鞋跟踩向他脚背,躬起另条腿想要袭击他脆弱的三角区,却被他轻而易举地躲开。

&ep;&ep;“这样对待你未婚夫,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他提着她半张的腿弯,拇指还故意在表面摩挲。

&ep;&ep;“你是不是有病,我未婚夫在国内,他叫齐蕴藉,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路曼拍开他的手,从他臂弯下退出。

&ep;&ep;想离开,却再次被他圈在身下。

&ep;&ep;“齐蕴藉算哪根葱,我可是你亲生父母亲自定下的娃娃亲。”

&ep;&ep;“呵。”她见拧不开他的胳膊,只得从他怀里抬起眼,“那也比只知道躲在互联网上偷窥观察的爬虫强,二十多年才敢提出见面,是怕我嫌弃你太丑拒绝你吗?”

&ep;&ep;“也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ep;&ep;湛霄哲满脸问号,“你说我丑?”

&ep;&ep;他花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也从未有任何一个人说过他丑。

&ep;&ep;“你以为你好看得到哪里去!”湛霄哲气不过,皱着眉就顶她,“比起齐姨你差的远了。”

&ep;&ep;“你说的没错,所以我配不上……”路曼突然卡壳,“齐姨?安娜贝尔姓齐?她和齐蕴藉是亲戚?”

&ep;&ep;“同姓而已,当初齐姨的父母为护华国文物,遭受y国皇室的毒打和囚禁,齐姨刚生产就不得不只身赶往y国,却还是没能救下你姥姥姥爷。”

&ep;&ep;湛霄哲有几分唏嘘,手中却没个轻重不停摸着她手背上的皮肤。

&ep;&ep;“齐姨是倚着你父亲曾经为救齐蕴藉父亲而丧命才敢把你托付给他家,结果不仅没好好照顾你,还……”

&ep;&ep;路曼瞪了他一眼,他悻悻闭嘴,“反正齐姨把你送去也是有苦衷的,你也不能一味怪她。”

&ep;&ep;“不怪她?她一句话都没留下就离开,二十多年来不闻不问,她知道我过得什么样的日子,派个你来在互联网上看两眼就算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了?”

&ep;&ep;“她有使命,她为救人,就可以把我推向深渊,她有没有想过,如果八岁那年我没有挺过来,她还能见到她刚出生就遗弃的女儿吗?”

&ep;&ep;湛霄哲手中松动,却不敢轻易放开她,看她眼角滴落的泪珠心中突然有几分刺痛。

&ep;&ep;头一低,竟循着她落下的泪珠往下吻,很快在即将啜取到绵软香唇之时,被她侧头躲开。

&ep;&ep;湛霄哲微微退开一点,却没离开多远。

&ep;&ep;“齐姨不知道,我汇报的情况一直都是你的成绩和出色的表现,就连照片也捡的最好的几张。她的处境不比你轻松,身后皆是虎视眈眈的眼,你走在刀尖上,她又何尝不是跪着在往前走。”

&ep;&ep;“路曼。”他扶正她的头,视线在紧抿的红唇上打转,“我知你不容易,可齐姨毕竟是你血脉相连的母亲,她也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ep;&ep;“我掺和进你的世界里,不是想玩弄你,而是想帮你。”

&ep;&ep;“毕竟……”他脸色微红,略微有几分不大自然,“我们有娃娃亲。”

&ep;&ep;“而且,我早就把你当成我唯一的妻子了。”

&ep;&ep;路曼眼尾媚红,却出奇地冷静,“可我没有,我也不需要你们的虚情假意,更不需要你的帮助。”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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